曾恪洗漱下楼之后,正在吃着早餐的金特尔和大壮都向他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曾恪尴尬的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解释道:“可能是昨晚玩得太疯,不知道被那个狂热的球迷趁乱摸了几把脸。”
曾恪的脸颊两边,隐约有几个手指印记,很显然,说是被球迷“抚摸”的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了,但问题是,曾恪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可能,难不成还有人真的揍了他?
大壮看看曾恪,又看看金特尔,再回首望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珍妮弗,眼神似若有所思,歪着脑袋,一言不发的又埋下头继续吃饭。
金特尔嘿嘿直笑,他当然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想着,“现在的年轻人啊,玩得真是热情奔放!”,摇摇头,也没说什么,继续抱着牛奶喝起来。
这个时候,珍妮弗端着牛奶和三明治走了出来。
“早上好啊,珍妮弗!”
“哟,早饭都帮我准备好了?噢噢噢,我来,我自己来。”
曾恪说着,伸手就要去接牛奶和餐盘,珍妮弗冷哼一声,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压根没理他,自顾自的端着餐盘坐下来,然后美滋滋的喝着牛奶吃面包。
曾恪:“……”
这特么又是怎么的一个情况?我好像没得罪这个喜怒无常的女暴龙吧?
怎么一大早起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招你惹你了?
曾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糊模样,呐呐地问道:“这是你的早餐啊?我的呢?”
“没有。”
“要吃自己做。”
曾恪:“……”
卧槽,这么傲娇这么**?我怕是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我可是曾恪,是你的老板,是你的雇主,你敢这么横,还是毫无缘由的耍横,信不信我炒你鱿鱼!
曾恪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当下重重的哼了一声,见珍妮弗望来,当即就是身躯一震,舔着笑脸道:“那啥……好,既然没有了……我……我自己去做点。”
惹不起惹不起,从小练跆拳道的女暴龙惹不起!
“到底我是老板还是她是老板啊!”
嘴里小声的碎碎念着,曾恪郁闷的转身走进了厨房。
金特尔和大壮两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结果珍妮弗冷冽的眼神一望来,一老一少顿时低下头,继续顾着自己餐盘中的早餐。
用完早餐,珍妮弗带着大壮出了门,曾恪则是蹲在院子里逗弄着几条傻狗,抬头问金特尔:“你女儿最近还好吧?”
金特尔:“???”
“一大早的就发神经,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说,她每个月那几天来了?”
金特尔差点被一口茶水呛死,我说小子,你够可以的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珍妮弗在的时候,你乖得跟孙子似的,珍妮弗一走,你就敢背后议论是非了?还有,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我好歹是珍妮弗的父亲,你这么说的我女儿,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教你做人?
这么想着,金特尔忽然脸上又露出了笑容,那贱贱的样子,让曾恪都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
“她有没有问题,那几天来没来,你还不清楚么?”
说着,金特尔还笑呵呵的冲着曾恪挤眉弄眼,一副“你懂的”的模样。
曾恪:“……”
抬头望了望天,卧槽,今天究竟是个什么节奏,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怎么珍妮弗发神经,你这老家伙也跟着神经兮兮的。
“莫名其妙!”
曾恪无语的摇摇头,就听金特尔说起了正事:“对了,你脑袋上的伤不要紧吧?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昨天的比赛胜了,所以今天按例是休息日。联赛冠军已经到手了,球队的神经自然不用太过紧绷了。”曾恪回答道,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眉眼处有个口子,马里奇先生让我隔两天就去换次药就行了。怎么,你有安排?”
金特尔点点头:“足球基地的事情,汉斯有些急,听说你有意向接手足球基地的意思,就很是热切……他是真的不看好足球基地的未来,所以急于脱手……价钱呢,也谈得差不多了,很公道吧,至少你不吃亏……原本我是想再拖一拖他的,拖到赛季结束,可能价钱上还有余地……不过刚才他又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想要和你见一面……”
汉斯就是金特尔的合伙人之一,算是足球基地的第二大股东。当年,金特尔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创办了足球基地,基特尔是大股东,个人就独占基地的百分之四十股权,汉斯手中有百分之三十,剩余的,林林散散的,差不多被另外五个人共同持有。
只要拿下了汉斯手中的股权,曾恪就算是足球基地的“第二大老板”了。而且,其余的股东也是想要退出,所以,曾恪拿下除金特尔之外总共百分之六十的股权,并没有太大的阻碍。
一个想买,一个想卖,可谓是一拍即合。
唯一尚有分歧的地方在于价格,不过这也不是问题,金特尔对足球基地的价值一清二楚,经过这些天的沟通和谈判,谈好的价钱已经算是曾恪占不少便宜了,至少不算贵。
当然,金特尔还不满足,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女婿……不是,是视若子侄后辈的曾恪,按理说,按照正常公平的价格来购买就成了,两不偏帮,但问题在于,汉斯这群老伙计可是先“背叛”他,想要出售股份的,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金特尔肯定是要站在曾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