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和小人鱼到了冰血魔林里,立刻装作很卖力的干活,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会被派往森林深处。
也只有这样,我们活下来和逃跑的希望才会大。
当两只巨大的雪猿带着他们的手下,赶着我们干活时,我就卖力的赶着,虽然因为伐木,我腿上的伤口再一次崩裂了。
我的腿上突然出现了巨大的开放性伤口,这伤口看起来惊心动魄,它超过了十厘米长,并足有大拇指的指甲盖宽。
我知道,这是我和那些雪猿战斗的伤口崩裂了。
这些可怕的伤口,实在太令人害怕了。
不过,我只能忍着伤口的疼痛,带着小人鱼逃跑,因为我听说林中七武士,著名的刀客关甲七,剑客菊池谦,银枪客常二郎,弓箭手井林广,金枪手伊正冈,铁锤将秋山真,铜锤客清水泽,他们要来。
这些家伙要帮助两只巨大的雪猿熊幽月和屈灵灵一起来让我们增加伐木的工作量,一想到这些雪猿杀死的众多百姓,我就感到十分愤怒。
我看到了在森林里深处的众多坟茔,在雪猿统治的这些天,比冰血魔龙统治事情死的人要多得多。
我和小人鱼撒腿就跑,腿上的伤口钻心的疼,可我顾不上这些了。
…可是如今,百助已经成为一具尸首了。
“不行,你这是在胁迫我……如都听了你的支使,那我肥前守的面子往哪儿搁?你们这样舞刀弄枪的,我怎么能告诉你!”
一瞬问,城外安静了下来。看来这决非一群乌合之众——武田的残众已经控制了民众。
城下之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然后道:“城里的人好好听着!”
这次不再是弥一郎的声音,而换成了另一个粗声大气的声音。“如本多百助还活着,我们就按照他的指示,放川尻肥前守一条生路。如见不着本多大人,那就不用再问了。明日夜里,我们就杀进城,砍下肥前守的人头,以解心头之恨。如城里还有不少与武田氏有关系的人,就请肥前弃城逃命,免得我们费事。听清楚了?只有一天时间。”
这一声喊话立刻让整个城内鸦雀无声。川尻秀隆简直气得要发疯了,可还是故作镇静,笑了起来。“混账东西……以为我肥前守这么容易就把城交给你们这帮暴徒吗?凭什么只给我一天时间!为何不立刻前来决战?”他正大喊大叫,突然发现有些不对,侧耳一听,对方果然如所说,已开始井然有序地撤退了。
趁势杀出去?转念一想,秀隆又使劲地摇了摇头。跟这些熟悉地形的暴徒们夜战,岂不愚蠢透顶。他在城里的部下还有人不知百助被杀。一旦乱起,有人放火,势必乱作一团。
“给我严守城门!”秀隆一边命令士卒,一边不住地咂嘴。他突然感到一阵慌乱,对前途充满了迷惘。他一直坚信家康、名仓喜八郎和三井弥一郎之间有密切联系。想到这里,本多百助那张苍白的脸又浮现在秀隆眼前。他认为,当务之急是先除掉百助的所有随从,虽然不知暴徒今后会如何行动,但绝不能让城里出现内应。
回到房里,秀隆依然身着盔甲,苦苦思索应敌之计。刚才如此喧闹,百助的随从们一定都未睡。若再请他们喝酒,只会使之更加怀疑。他们一旦清醒过来,就会立即发现情形不对。“先把他们骗进牢里关押起来。现在城外吵闹,若将他们换到百助的外间睡,定会毫不疑心……”
大功告成之后,秀隆才安心地躺了下来。这几天他太疲劳了,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衣服里面湿淋淋的,全是汗。
秀隆立即起身吩咐道:“就这么定了。趁晚上有月亮,傍晚时分打开城门,把队伍开出去。若遇阻拦,立刻击溃他们,走信浓路,奔美浓。打本多百助的旗帜,还要做出百助在队伍中间的样子……粮草到路上再筹集。”
秀隆洗了手,漱了口,噗一声把水吐到地上,旋又捶了捶胸膛,对侍从道:“幸亏女儿没有跟来。吃完饭,立刻让大家集中到大厅里来。这次的撤退可是表现个人才智之时。”
然而,此时川尻秀隆的命运已不再掌握在他自己手里了。他悠然地踱进大厅,不禁大吃一惊:本来至少有一百二三十个中级以上的武士集中到这里,现只有十八人。
“怎么回事?赶紧让他们集合。这是非常时期。”
“报。”从小就在秀隆身边侍奉的侍童头目福田文吾伏在了地上,“其余的人早在今日天未亮时,打开城门逃走了。”
“逃走了?”
文吾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别只顾着哭!他们到底有何不满?”秀隆厉声道。此事着实令他意外。不必多问,城里定有内应。他们必是觉得秀隆根本没有胜算。
剩下的十八人都垂头丧气,谁也不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文吾方抬起头来。“他们逃跑时,劫了狱,把本多的随从也带走了……”
“什么?百助的随从?”
“剩下的人,算上下人,也就八十来个了。大家都已作好了赴死的准备。主公也要痛下决心。”
“你的意思,是要我切腹?不!”秀隆大喊了起来,接着又无言了。眼前一切太令人意外,他只顾愤怒,甚至连思维都有些停滞了,只是全身哆嗦,仰天长叹。
天气格外闷热,大厅里不通风,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霉味。
“我不自杀!我决不自杀!”
“那么,主公的意思,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