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死了,二儿子内斗一家子被杀,如今他唯有弃车保帅,舍了易经纶,留下易家和东晟了。
哪怕是这一次削掉了易家的兵权、财富等他都认了,只要易东昇这个唯一的孙子还活着,以易家在粤东的根基和海外资产,算不能重振辉煌,当个富豪也是绰绰有余。
易经纶显然读懂了父亲的意思,脸色瞬间一片煞白,但他知道已无退路,最后咬牙走到了顾老总跟前,恭敬道:“能否借你的枪一用?”
顾宏卫点了点头。
易经纶抓起手枪,大步走向秦羿,死死的盯着他道:“姓秦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和老三下的套,关了你七个月,与我易家其他人一律无关。”
“你要杀要剐冲我来!”
“口气挺大啊,嗯!”秦羿挑了挑眉头。
“算你狠,这次老子认栽!”
“老子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易经纶二话不说扣动了扳机,砰!枪声在夜空回荡,易经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为愚蠢付出了血的代价。
“经纶,我的好儿子,我替易家多谢你了啊。”老爷子抚了易经纶的双眼,泣然痛道。
“侯爷,经纶、老三他们都死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易长青问道。
秦羿笑着摇了摇头!
“好,好啊!果然够狠!”
“如果你还不满意,老夫愿意割让易家所有的财产,交出易家所有的地盘、公司,空手退出粤东,这总可以了吧?”
易长青再次请求道。
“晚了!”
“如果是七个月前,你说这番话,我会考虑给你们易家一条生路。”
“但是现在不行,我向来是一言九鼎,泰山之重,你当我是在跟你们儿戏吗?”
秦羿不为所动,冰冷道。
他要灭易家并非贪图财产,而是真真切切想替粤东百姓拔掉这颗毒瘤,与易家的身份无关,不管他是谁,敢跟金三角打交道,秦羿都会拔掉他。
“你,你执意要杀光我易家人,斩草除根才甘心吗?”
易长青已经把条件开到了极致,没想到还是讨不回一条生路,不禁有些急了。
“你说对了,除恶务尽,易家人这些年喝的是百姓的血,吃的是百姓的肉,我不杀你们,苍天不容。”
秦羿铿锵道。
“侯爷说的好,柳家一百三十几口人,男女老少被你们易家满门斩杀,这笔血债该如何算?”
“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可曾给过柳家人机会?”
张大灵痛声骂道。
秦羿眉头一沉,眼杀机更凌厉了,他没想到柳家竟然已经遭了毒手,再一看易东辰不在场,心知这些人多半是被自己连累了,心更是怒火大作。
“没错,杀了这老贼,用他的头颅给柳家人献祭。”彭连虎等人纷纷呼应。
易长青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唯有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孙子等人:“孙先生,你,你得给老叔说话,说话啊!”
孙子一听易家背了这么多笔血债,也不知道该怎么求这个情了,只能无奈道:“秦先生,易家可是多年的老家族,你算是要制裁他们,得有证据吧。”
“能否给我个面子,这件事交由我代表官方来查,你放心,该怎么判怎么判,我绝不偏袒。”
他希望得到秦羿的支持,但并不想易家消亡,归根到底,他们的父辈、祖辈都是在一起打江山的。
“我知道你是孙首政!”
“国家大事归你管,但地下的事我你清楚!”
“他或许没有触你的法,但坏了我的规矩,东江以南,那得我说了算。”
秦羿对视孙子,傲然道。
“老顾你看……”孙子没想到秦羿连他的面子都不给,颇是难堪,唯有指望顾宏卫了。
顾宏卫摆了摆手道:“这情我是真求不了,次古副政的儿子古宏春你还记得吧,燕穆、古副政来说情,我嘴皮子说破了都不好使,你觉的我说的话,他能听吗?”
其他两位老总也是耸了耸肩,一脸的爱莫能助。
“既然如此,这事我不管了,你们武道界自行处理吧。”
“老总,我们走吧。”
孙子实在待不下去了,秦羿这架势不像是买账的人,再多说话,只会自讨没趣,当即招呼三位老总车走人。
“桥爷,孙子要走了咋办?”人群的杀手按捺不住了。
“该死,秦侯现身了,咱们下不了手,到市区想办法吧。”燕桥低声道。
那日在八爷府,他可是亲眼见过秦羿的神威,当着他行刺,那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吗?
“来人,把在场的易家人全部扣押,拖到场,按照秦帮法度,先行处决一批。”张大灵大手一挥,下令道。
彭连虎等人立即场,找了个怕死的易家护卫,当场清查易家子弟,当场逮捕了三十多人,黑压压的在广场跪了一地。
“跪下!”
彭连虎一脚踢在易长青的膝弯,这位粤东王腿一顶,愣是没跪下去。
“我是易家的子孙,我父亲为这片江山流过血,撒过泪,没有他们岂能有你们今天!”
“你们这么办事,难道不怕遭天谴,不怕被百姓戳脊梁骨吗?”
易长青心知难逃一死,索性豁出去了,大叫道。
“我们不杀你,百姓才会戳脊梁骨呢。”
“该死的老贼屁话还挺多,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彭连虎前面一踢未动真格,此时一怒,罡气贯体,一脚踢碎了易长青的膝盖。
易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