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段家的事,权且不提,我们目前对刺客已有初步的了解。”
“根据线索,此人曾跟津海的施公有过联系。”
“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您要不要去见见他?”
张大灵拱手拜道。
“好,带我去看看!”秦羿道。
两人到了地下密室,一个满身是血的老头,被捆绑在电椅,搭耸着脑袋,嘴里吐着血沫子。
“老狗,快说,刺客藏在哪?”
“否则,老子弄……”
一个秦帮刑堂弟子,扬起沾了盐水的鞭子,要再打。
“住手!”
张大灵走了进来,当头一盆冰水泼在半昏迷的施公脸。
“哇!”
施公打了个冷颤,清醒了过来。
“侯爷,你,你快饶了我吧,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要被他们拆了啊。”施公一脸痛苦的哀求道。
“你们退下!”
张大灵挥手喝退密室其他人。
“施公,你是个聪明人,说吧,你知道的,我不会跟一条老狗计较的。”
“说完了,继续回津海去当你的大爷。”
秦羿亲自解开他身的锁铐,点了一根香烟,递给了施公。
施公战战兢兢的接过,抽了几口,总算是缓过了神来,一五一十把剑奴的消息交代了。
“什么,你说杀手是天下第一刺客剑奴?”
张大灵神色大惊。
秦羿长吁了一口气,顿时释然了。
傅婉清挡刺后,有那么一段时间,秦羿少有的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为何会险些丧命刺客之手。
但现在,他心里平静了。
不是他无能,而是对方确实有这本事。
一个连燕九天都差点丧命于手的刺客,算死在其剑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施公,剑奴藏在哪?”张大灵瞪圆了眼,朗声喝道。
“张真人,侯爷,我是真不知道啊。跟我接头的是他一个手下,都是那人来找我,我要知道肯定说了啊。”施公一脸苦相,郁闷叫道。
“施公,人是你找来的,你说我杀不杀你?”
秦羿躬身平视施公的双眼,森然笑问。
施公可是见过秦羿杀人的,一见他笑,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别,别,侯爷,别杀我啊。”
“不杀你?好说啊,那得看你有没有价值了?”秦羿脸的笑意更甚了。
“我,我当然有价值了。我在北方是武道界的名望领袖,整个北方有头有脸的人,没有我不熟悉的,但凡开什么大会,我不到场,那是决计开不了的。”
施公急了,哇哇一通自辩。
“如此说来,你还真是有用之人。”
“既然如此,我不杀你,但你得给我做点事!”
“嗖!”
秦羿屈指一弹,一朵火莲没入了施公的眉心。施公只觉眉心一阵刺痛,魂海印出一阵紫火,烧的头颅都快要炸开了,疼的惨叫出声。
“我已经为你种下了火莲,只要我动动手指,便可教你在千里之外化作灰烬!”
“回去吧,随时听候我的密令。”
秦羿冷笑道。
“老夫,多谢侯爷不杀之恩!”
“你放心,以后有啥指示,施某无所不从!”
施公感激涕零,俯首而拜。
张大灵拍了拍手,立即有弟子进来秘密押送施公离开。
“侯爷,这老狗引来剑奴,刺伤傅小姐,罪该当诛啊。”张大灵忿然道。
“错,这人活着死了有价值,他是个北方通,只要控制他,大半个北方的武道界一举一动,都可掌握在手。”
“关键是,他养尊处优惯了,怕死!一个怕死的人,是极易控制的。”
“施公,是我布置在燕九天眼皮子底下的一颗重要棋子!”
秦羿负手缓行,朗声道。
“我明白了!”
“只可惜了,老东西没吐出剑奴的下落,这么让他白白跑了。”
张大灵仍是心有不满。
“没用的,通知夏、李二人,解除戒严,像剑奴这等绝世高手,除非他主动现身,否则你们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他的。”
秦羿摆了摆手,喟然长叹了一声。
剑奴那一刺,有太多的疑问!
这位绝世刺客,居然手软了!
没错,剑奴的剑偏了一分,正是这一分,给傅婉清残留了最后一线生机!
以他的身手,按理来说,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低级失误的,必定是一剑秒杀。
再回想那日剑奴癫狂之景,秦羿觉的这其似乎另有隐情!
剑奴为何要对婉清手下留情?
答案或许,只有他才知道。
……
初冬来临,云海今年格外的寒冷。
大街依旧是车水马龙!
福轩茶楼,云海唯一一家复古风茶楼。
茶楼内没有无线络,每一张茶桌后,都摆放着一个小小的书龛,摆放着几张本地报纸。
在大厅西侧,有一个瞎了眼的老头,领着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瞎眼老爷子讲评书,讲的都是早些年武道界的闻轶事,小丫头拉的一手好二胡,爷孙俩在此谋生计已有些年头了。
来这喝茶的多半是一些了岁数,又或者是武道世家,品味情怀的老年人,往往在抑扬顿挫的评书与凄婉的二胡声,打发了这一整天的时光。
在茶楼的西北角,一个年人安静的坐在那,翻着手的报纸,鼻翼微耸,品味着茶香袅袅!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长发披在脑后,刀刻般冷峻的面孔,与眼角的鱼尾纹,让他颇显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