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贺爱国说你们根本无意赈灾,我看是出了问题,在这演戏吧?”秦羿冷笑道。
“秦先生,说来惭愧,此前县里确实没重视,但谁也没想到天灾来的这么急。”
“如今我也是懊悔不已啊。”
“侯爷,你要觉的我罪该万死,一掌毙了我得了吧。”
卢达华硬着头皮往前一凑,眼泪潸然道。
“侯爷,如果只是赈灾不力,自然会有组织处罚,如今这么多新闻媒体在这,要不……”潘华成见四周有不少记者正拿着摄像机拍摄抗洪画面,要在这当口打死了卢达华,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我问你,狄风云来过吗?”秦羿双手按在两人的头顶,读取他们的魂魄记忆。
如神识所查,这两人的魂魄,没有丝毫有关于狄风云的存在,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谁,谁是狄风云,我们没见过啊?”李密只觉天灵寒,吓的腿一软跪在了地,结结巴巴道。
“好好救你们的灾,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秦羿松开手,冷冷道。
“赵德柱,你们立即组织人手,沿着塔山村呈环形,对附近的村子、村民进行询问,看能否有更多的消息。”
秦羿吩咐道。
说完,独自一人下了河堤,待到无人处,如闪电般,神识外放十里,沿着河堤一路追寻而去。
让他失望的是,依旧没有狄风云的消息,他像是人间消失了一般。
一直忙活到半夜,赵德柱等人也是精疲力尽,回到了县城的宾馆歇息。
“侯爷,我咋瞅着这事不对劲?”赵德柱揉了揉腿,坐在椅子,不解道。
“我对武安不熟,你算是半个本地人,说来听听。”秦羿站在窗户边,平静问道。
“你说狄少一来,村子被淹了,这不蹊跷吗?”
“而且我听说过这个卢达华是出了名的一言堂,武安麻雀虽小,持卡拿药这套官场把戏东州还严重,是这个卢达华带起来的,大家都叫他卢老爷。”
“那个毛大龙是他一手提拔的,别人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幕,我清楚地很。”
“你说这种货色居然会亲自一线搬沙袋,你觉的可能吗?反正我是不信,他们这些官老爷那套德行,我早摸透了。”
赵德柱没好气道。
说话间,他见一旁的潘华成脸色极其难看,赶紧又补了一句:“潘先生,我可没说你,别往心里去啊。”
“这个卢达华你们没人监管吗?”秦羿问道。
“侯爷,卢达华是一任江东一号古剑松提拔的,古剑松如今算是华夏副政级别,人虽然走了,但留下的底子、余毒还在,我们有时候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潘华成摇头苦叹道。
别看卢达华对他恭恭敬敬的,真不鸟他,潘华成也是一点辙都没有。
“这个卢达华肯定有问题,你们治不了他,我来!”
秦羿此前还有所怀疑,此刻听赵德柱等人一席话,顿时肝火大动。
卢达华心绝对有鬼!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去抓他,连夜审问!”
“我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赵德柱一拍桌,怒喝道。
……
古宏春的别墅外面停了几辆军车。
卢达华与李密提着行李箱匆匆茫茫走了出来,古宏春在一旁道:“两位老叔,这次篓子捅大了,我刚刚接到老爷子电话,让我放弃青龙山项目。估计他老人家也是惧怕秦贼的势力,眼下没辙了,演戏是下策,怕是难以过关,所以只能请你们去国外躲躲风头了。”
“我,我还没跟家里婆娘告别呢,要不我回家一趟。”李密胆子小,这会儿吓的直是流泪。
“回什么?在没到加拿大之前,你们连电话也不能打,否则人头丢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古宏春不悦道。
“古少,那你呢?”卢达华不甘心的问道。
“我有韩老,再者老爷子还在呢,以他副政级身份,还有燕家的关系,秦侯应该不敢动我。”
“而且半个小时后,我姑父会亲自来接我,算是我干的,他也没辙。”
古宏春对自己的实力还是较自信的。
“嗯,那行,古少保重!”
卢达华不再多问,了汽车。
负责护送他们的是县里武备部的王百韬,数十个大兵开道,往石京方向的机场狂奔而去。
汽车行驶到武安边界国道时,随着头车猛地一脚刹车,吱嘎作响,整个车队被逼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卢达华大喝问道。
“前面的路被卡车给堵了,我下去问问。”
“马拉个擦的,这些乡巴佬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敢挡老子的路。”
王百韬咒骂着拔出腰间的手枪,领了几个大兵走了过去。
站在卡车前的,是一个面容英俊,身材高瘦的青年,一袭青衫,负手而立,像是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喂,小子,这是你的车吗?赶紧给我移开,要不然老子可不客气了?”王百韬大大咧咧的吆喝道。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秦羿冷冷问道。
“你耳朵聋啊,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王百韬没好气道。
“放肆!”
秦羿齿间蹦出森冷至极的字眼,身形一闪,扣住了王百韬的脖子。
对他来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武安一行,誓要以血开道,给这些狗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你,你别乱来,我的人可是有枪的。”王百韬吓的仰着头,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