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其实显而易见,西方人注重个人的外在表现。他们极力证明自己热爱某一种东西,告诉所有人每个人都是英雄,英雄都可以拯救世界。哪怕没那能力也能救赎自己。而相对于他们,东方人则更显得麻木和没有束缚。但实际上……只是自身信仰的体现不同而已,毕竟能与侵略性极强的西方文明抗衡了几百上千年,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把自己对信仰的理解告诉贞德之后,贞德笑着点点头:“也许我真的应该去您的国度住上几年,求同存异一直是我的追求。”
“贞德,你没打算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吗?”
这话一出口,贞德当场就愣住了:“您是什么意思?”
“我想试着让我同事们帮你破解一下转生咒。”思远靠在树上,轻轻摘下草帽:“说不定你就能变成普通人了。老病生死、喜怒哀乐,能谈恋爱能结婚也能生孩子。我接触过那些具有悠久生命的人,他们并没有几个是真正快乐的。”
“我……”贞德想了想,轻轻摇头:“我拒绝您的好意,我已经习惯这个样子了,这样我就能够继续守护我所守护的东西了。”
思远摊开手,表示无所谓。不过贞德说话的方式还真是很特别,果然就算是中文说的再好,一听也知道是个老外,这种情况不都应该说我谢谢您的好意么……虽然都是拒绝。但贞德这么说却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看来自己跟她是没什么共同语言了,思远只能叹了口气,继续开始无聊的钓鱼活动。手上还不停的玩着一团清凉的水。
其实自从看到仙水那操水的技巧之后,思远也一直在常识,不过总感觉自己和他还有那么点差距,可是具体差在哪,思远也并不清楚,只是感觉仙水的水就像有生命似的,而自己弄的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
“对了,贞德。明天就应该是选拔新守护者的日子了吧,如果没人来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贞德摇头。看着湖面眼神直勾勾的发愣:“我仍然觉得老师不会有问题,但……”
其实不用思远说。贞德又不是笨蛋,她最开始的固执只是被曾经的信任冲昏了头脑。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她发现的疑点其实比思远和但丁发现的加起来还要多。基本上她想骗自己都已经办不到了,那个圣骑士之王根本就是个假货。
“别想这么多了。”思远拍了拍贞德的肩膀:“有些事,不得不接受现实。”
正说着话,一辆破雪铁龙吱嘎吱嘎的停在了他们身后的路上,接着但丁戴着草帽从上头走了下来,歪着脑袋看着思远:“准备一下,明天去参加守护者的赐福仪式。”
“嗯?”思远一愣:“玩真的?”
“真个屁。”但丁面色一寒:“还不是老套路。”
“什么套路?”
但丁瞄了贞德一眼:“咱们圣女姐姐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教宗经常玩的那一套。”
贞德一听教宗,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很差,当年差点一把火把她烧死,下这道命令的人就是教廷,而她这些年也对梵蒂冈和整个罗马教廷都有了很深入了了解,并始终认定他们为敌人。
“怎么?”思远扭头问道:“我对你们的体系不熟悉,简单点说。”
贞德的脸色越来越差,她轻声问道:“老师是被教宗的人杀害的?”
“谁知道呢,现在都还不确定。反正井水不犯河水,没根据的时候不要乱猜测,你还想打一次宗教战争?”
“喂喂,先说明天是什么情况?”
“明天那个人会召集信徒和守护者的候选人举行仪式,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仪式会失败。他会声称赐福失败是因为其他因素,比如圣殿被毁,没有了英灵加持等等。总之信徒并不会怀疑他的话,如果是那样……”
“我会被驱逐?”思远挠挠脸:“那不是很没面子?”
“还会没命。”但丁呵呵一笑,扭头看了一眼贞德:“我不认为发疯的信徒会管你是不是别国外派的公务人员。这也就是我不太喜欢他们这个系统的原因,不按规矩出牌。”
原来是这招,难怪思远左等右等等不到人来杀他,原来那老头要来一手暗渡陈仓、杀人诛心的把戏,这一招虽然已经是被人用臭的招数了,但却是阳谋……思远是不得不钻的,如果他明天不去,那更是坐实了他其罪当诛的名头,那到时候连翻案的机会都没了。
本来么,思远大不了拍拍屁股就能走了,可上头三令五申要求他务必配合但丁这边的行动,而且看这摄政王二爷的态度,恐怕这里头也有他想知道的事,再加上事关御守,所以思远倒是下定了决心,哪怕是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
“明天,只有两个人是站在你这边的。”但丁看着思远的眼睛:“我、贞德。你懂的。”
“我没的选咯?”
“大概是。”
思远撇撇嘴:“我害怕。”
“没有关系,我会守护你,直到生命尽头。”贞德突然站起身,双手从虚空中抽出长剑:“以我血誓之名!”
“别冒傻气了行么,求求你了。”但丁忍俊不禁:“你还真以为他怕啊?”
但思远却朝他摇摇手指头:“我是真的怕,对面究竟是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