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恢复的很快也很好,医生说,因为是外伤失血多导致的昏厥,再加上病人身体底子好,所以只不过躺了七八天,就恢复了四五成,偏是非同,只是蹭破一点油皮,却因为惊吓过度,不停的做恶梦着了凉,又断断续续的发起烧来,幸而这两天温度也降了下来,只不过这孩子显然受惊太严重,每天晚上都得人陪着睡。
静知要照顾孟绍霆,苹苹一向和非同亲密,就主动要求晚上陪非同睡,静知没了后顾之忧,就开始一心一意的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因为伤口在右肩上,他洗漱吃饭都不能自己动手,静知却一点都不嫌麻烦,每天变着法的在病房中的小厨房里给他煲汤做菜,因此虽然卧床不起,整个人的气色却是好了许多。
床头升起来了一些,他身后靠了一个软绵绵舒舒服服的大鸭绒枕头,房间里暖气开的很充足,他就只穿了单薄的病号服,敞着怀,露出缠裹着厚厚纱布的胸膛,纱布上白皙一片,已经不像前几日那样能看到血痕了,再往下看,平平整整宛若是巧克力一般排列整齐的六块腹肌,要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脸热心跳,偏生那人大喇喇的躺着,被子也只盖在腰下,毫无顾忌的展示自己。
顺着他温柔深沉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窗边站着一个纤瘦的女人,背对着病床,手上正忙碌着什么。
房间里太热,静知只穿了一套米色的家居服,柔软的棉熨贴着她纤细的腰和小小挺翘的臀,两条欺霜赛雪的手臂修长而又光洁,动作却又轻柔优美,积雪的午后,从大而明亮的窗子里透进来温暖的阳光,将她整个人都似包裹了起来,染上了迷人的光晕,而此时,她的身子微微前倾,柔软而又凸凹有致的身体弧线就展露了出来,要他看的舍不得挪开眼去。
心也跟着软的几乎无法自持,他总忍不住的在心里问自己,这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伤的太厉害了还没清醒过来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幻觉?
要不然,总是若即若离的她,总是在他们之间竖起高高墙壁的她,总是不肯对他和颜悦色的她,总是将他排斥在外的她,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会对他笑,会温柔的照顾他,会一整天一整夜的守着他,甚至……在看着他的时候,那一双沉静而又美好的眸子里,好似有了他的身影,也好似,有了浓稠的化不开的温柔。
忍不住开了口:“静知……”
她应声转过身来,不施粉黛的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漂亮的眼睛柔柔的看他一眼,嘴角就翘起来,好看的梨涡小小的在她脸颊上盛放,她的声音轻柔而又悦耳,只是要他一听到她这样的声音,一听到她这般对他弯着眼睛笑着说话,他真觉得就是此刻就这样死了也值得!
“你等一下,我把这束花插好就过来。”她对他又是一笑,璀璨而又明亮的笑,就像是他们初初结婚那时候,她年轻鲜嫩的像是待放的花朵,不管他那时怎么冷淡她,她都坚韧而又积极努力的争取着,不管他的脸色多么难看,她都会这样对他笑。
而有多少年,他不曾看她这样对他笑了?从签下离婚书直到现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有过后悔,有过痛苦,有过失落,有过放弃,而幸好,他终究还是坚持下来,坚持着爱她不放手,坚持着,等到她重新这样对他笑,盛满了爱意的笑。
她插好了花,微微退开一步,上下打量一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来向他这边走,边走边说:“沈先生这医院真是建的好,冬天大雪还有这样漂亮的花,怎么样?香不香?这可比熏香呀搽香水呀好闻多了!你说是不是?”
她侧身在他床边坐下来,低头去看了看缠裹住他伤口的绷带,见上面如雪一片干净,方才微微松口气,顺势将他衣襟掩上,脸颊微微有了红:“总是这样衣衫不整的,你受了伤,经不得寒,别不在意。”
孟绍霆忍不住的伸手捉住她细细白白的小手,她低呼一声想要挣开,却被他更紧的握住,紧跟着,灼烧的呼吸就席卷而来,他把她的手拉到了嘴边,只是轻轻吻了一下葱白一般的指尖,这次爱惜的握在掌心里。
她脸烧红的厉害,非同和苹苹就在隔壁呢,一会儿非同午睡就该醒了,醒了就会过来,要他看到可怎么办?
他似是知道了她的担忧,松开了她的手,却搂住了她窄细的腰,那样纤细的一握,他的大手似乎微微用力,就可以将她折断了一般,不由得心疼的紧,手上的力道更是轻柔了几分把她搂在怀里。
静知害怕压住他的伤口,慌的手忙脚乱,孟绍霆却低低开口:“无妨,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而且……你很轻。”
她却还是红着脸,用手挡着不要自己靠过去,口中辩道:“不行,医生交代了这几天还是要小心不能碰到伤口,再出血就麻烦了。”
他不忍拗她,而且被她这般关心的滋味儿又实在是太好,终是宠溺说道:“好,都听你的。”
静知仰脸看他一眼,却正对上他烫人的眼眸,她心里又是泛酸又是甜,忽然间就没控制住自己,丁香花一般的唇就碰到了他的,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却要他整个人都呆滞的愣住……
静知脸红的几欲滴血,柔软的身子鱼一般从他手臂之间滑下,浓密的滚烫的脸蛋儿贴在他的腰腹,双臂软软的环住了他的腰,又似撒娇,又似实在太羞赧一般,在他怀里拱了拱……
他一贯坚毅的脸庞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