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
她还在哭,还在说,还在骂。
“闭嘴!”
卞惊寒蹙眉,估摸着蛊虫快要出来了。
醉梦这种蛊虫有个特性,只会从人的眼、口、鼻、耳进出,而且通常是寻最近的出口,从肚脐往上最近的出口便是嘴巴。
女人毫无意识,自是不会听他的话,还在絮絮叨叨的。
因为不止一只蛊虫,他一只手必须一直在肚脐处使内力,迫使那些蛊虫不重回肚脐处,而另一只手又一直被她攥着,没办法,他只得强行将胳膊从她手里挣脱出来,拿那只手去捂她的嘴。
她又岂会乖乖被他捂?拼命摇头挣脱,一双手去推他那只手臂,不仅如此,还身子扭动,让他肚脐处的内力都没法施。
他内力耗损严重,同样大汗淋漓,扭头看了一下门口,他差点就要喊管深过来帮忙了,见女人浑身湿透、又不停叫他名字,他终是忍住。
“该死!”低咒一声,他一手施内力,一手捉了她胡乱挥舞的两只小胳膊压过头顶,倾身一把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堵住。
唇瓣相贴的那一瞬间,世界戛然静了,他也难以抑制地浑身一僵。
他没有动,身下女人也停了挣扎,他一度还以为她醒了,慌乱垂眸,却见她依旧昏睡着,这才心口微微一松,以自己的嘴驱捻着她两唇闭上。
她的唇,很凉,却非常软,少女香甜的气息直直钻入他的呼吸里面,竟让他心神一荡,生出几分贪念来。
微微阖了眸子,他以自己的唇轻轻摩挲了几下她的唇瓣,还未进行下一步,唇上骤然一痛,他闷哼睁眼,这女人竟张嘴咬了他一口。
再次以为她醒了,他慌乱起身,现并没有,她依旧痛苦地闭着眼睛。
应该是他堵住她唇的动作,让她感觉到窒息,所以本能地咬了他一口,他放开了她之后,她便张着嘴在呼吸。
好在蛊虫已经在顺着耳朵和鼻孔爬出来。
撤了内力,他自袖袋里掏出两个小瓷瓶,将蛊虫一一接住,女人皱成小山的眉心也慢慢舒展开来。
蓦地感觉到有血腥味传来,他抬起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手背上一抹殷红入眼,他这才现,唇竟被这个女人给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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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管深几经徘徊,正欲抬手敲门,厢房的门蓦地自里面被人打开。
卞惊寒走了出来,脸色透着几分虚弱的苍白。
“三爷。”管深着急上前,作势要虚扶,被卞惊寒扬袖止了:“没事。”
管深一眼便看到他破皮红肿的唇瓣,甚是惊讶,见卞惊寒凉飕飕瞥了他一眼,他吓得赶紧将落在他唇上的目光收回,低头敛去脸上的错愕之情。
“去帮本王买个东西。”卞惊寒吩咐他。
管深都还没来得及问他买什么,却听得他又接着道:“算了,本王自己去买。”
说话的同时,已经随手将厢房的门带上。
见他大步下楼,管深紧步追了上去:“奴才就是想问问三爷,聂弦音那丫头还找不找?另外,我们何时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