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
傅江雪的娇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卫轻裳头也没抬,就知道这女人来了是没好事。
心中及其不愿意搭理,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却还是抬起头,唇角带着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开口说道:
“傅小姐。”
虽然傅江雪曾是萧钰的侧妃,可是现在却回了武清伯府,待嫁闺中,所以称呼傅小姐是没错的。
“王妃娘娘,妾知错了,在太后姑母寿诞之日,妾斗胆请王妃恕罪……”
傅江雪咬了咬下唇,手中端着一杯酒,眸中含泪,似是遇到了极大的委屈,这让卫轻裳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傅小姐,你这是何意,本王妃不记得你有的罪过我,难道本王妃找过傅小姐的麻烦?”
卫轻裳说着,将酒杯推得远了些,正襟危坐,面上带着笑意开口说道。
听到卫轻裳的话,傅江雪眸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黛眉轻蹙,‘噗通’跪在了地上,开口说道:
“王妃,不管怎么说,妾也是王爷的人,若是不能回王府,妾便只有一死了,还请王妃开恩,妾再也不敢了。”
“这又是怎么了?九王妃,你便是对谁不满,难道不能等哀家的寿诞过了吗?要打要杀的,像什么话?”
还未等卫轻裳说话,傅太后便转过了头,犀利的目光看向了她,声音带着厌恶的开口道。
这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卫轻裳真的想糊太后一巴掌,要针对她也不用这么明显吧,到底是太后智商堪忧,还是养尊处优惯了,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雪儿要回王府,也不是什么大事,九王妃,你说呢?”
傅太后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卫轻裳,她今天要看看,当着她这个太后的面,卫轻裳要如何说。
“太后娘娘,这件事是王爷的意思。”
卫轻裳才不管傅太后呢,傅江雪可是萧钰亲自赶走的,就算是松口接回去,也不应该找她。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找摄政王去,别找她。
傅太后听完,又一次憋闷,这个九王妃,除了萧钰,她还敢不敢说点别的。
“九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哀家的面子你也不给?”
敢情她这个王妃就是个摆设,后院都管不了,也不怕被人瞧不起,连个实权都没有,还到处显摆,真不知道显摆个什么劲。
“太后的面子,本王妃自然是要给的,但是我也是有心无力,王爷不允许,我也不能反驳。”
卫轻裳说着,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也很忧愁啊。
“你…九王妃,你才是王妃,这后院的事情,不是该王爷管的,他是个男人,目光应该放在朝堂。”
傅太后气的不行,指着卫轻裳苦口婆心的开口说道:
“身为女人家,就要生儿育女,打理好后院,让男人没有后顾之忧,你可知道?”
“那太后的意思是后院的事,都归本王妃管了?不用与王爷说?”
卫轻裳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的看着太后开口问道,她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了,好无聊。
“当然。”
傅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那太好了,等本王妃回去,就把后院那几个女人都撵出去,以后王爷的后院有本王妃一个就够了,还清净。”
听到这话,卫轻裳一拍手,琥珀色的眼眸灿烂异常,如天边的弯月。
“……”
这话一说完,就连对面的祁王妃岳氏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个九王妃,当真是什么都敢说。
再抬头,便发现傅太后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了,这个卫轻裳简直是油盐不进。
“你胡说什么,你堂堂一个王妃,竟然容不下侍妾,这是善妒,是七出之一,我一定要告诉摄政王,让他休了你。”
福安郡主又坐不住了,眼睛晶亮又带着一丝狠毒,这种女人她就不信萧钰还会要。
傅太后听到这话,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正是如此,哀家也不得不说你,堂堂王妃,竟然如此善妒专权,却是容不得。”
“那就劳烦太后娘娘和福安郡主与王爷说了。”
卫轻裳面色不改,心中却盘算着,这现在要是和萧钰和离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儿呢。
倒是站着的傅江雪,脸色难看了许多,这群人,全都被卫轻裳带跑偏了,还有太后,她真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太后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想着萧钰屡次不给她脸面,这次趁着他不在,晾一晾卫轻裳也是好的。
结果卫轻裳好端端的坐着,她却气了个半死,而且什么事儿都没办成,这个九王妃,竟是属泥鳅的,滑溜的紧。
想那萧钰,要是真的那么听话,何至于傅江雪沦落到被赶出来的地步,这个卫轻裳明显就是有恃无恐。
“九王妃,哀家也知道你是有口无心,这件事便也罢了,只是雪儿这丫头,哀家是瞧着长大的。”
太后抿了抿唇,心有不甘,但还是说了两句软话,开口说道:
“心思单纯,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哀家已经查过了,这件事全是沈月娥买通了雪儿身边的丫鬟,才会有这么一回事。”
“至于死去的那个丫鬟,也是被沈月娥灭了口,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雪儿一个教训,如今也差不多了。”
“哀家就做主了,让雪儿回去,回去以后你只管和摄政王说,是哀家的意思,让他只管来找哀家。”
这番话说完,卫轻裳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