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朝廷在西北打了胜仗,要说整个大宋最开心的,要数这里的百姓了。手机端 m.
身为地带一等一的大城,往日里受限于战乱频发,京兆府虽然人口众多,经济发展总是慢几步。
如今随着大宋夺取萧关,拓地千余里,京兆府一下子成了大后方,安全的环境也吸引了更多行商往来,端的是繁闹无。
府城的西北角,难闻的臭味遍布街道,随处可见散落的腌臜物事,街道坑坑洼洼,两侧屋舍也大多破败无。
沟子巷,京兆府有名的贫民居住区,大多都是无产流民或是偷鸡摸狗之辈的居处。
地方虽然不好,但沟子巷里也分三六九等,如看那巷口的几座屋舍,尚且还能用砖木搭建,通气也算良好,属于这里一等一的豪宅。
再往里,一直到最深处的黑暗角落,臭气熏天不说,门口的垃圾都堆有数丈高,坐着一个衣不蔽体的疤脸汉子,正在啃食一块硬饼子,是典型的破落户。
平静的街道忽然被一阵吵闹声打乱,四五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狞笑着走进了街道,手提溜着棍棒等物。
疤脸汉子原本正在吃饼,听见响动也被吓了一跳,转身想跑会自家院子,却忽然发现那些大汉已经跑到了自己面前。
“怎么着,癞子,爷爷可是对你一阵好找,还想跑?”
为首的大汉甚为魁梧,开口的时候满身肥肉乱颤,凶态毕露。
癞子放下了口的硬饼,眼神眯起,有寒芒一闪而过。
“猪杀才,老子的赌场已经让你们拿走了,还想怎样,真以为我们几个兄弟好欺负?”
“呦呵,这位还真当自己是为人物了,你们兄弟?来人,把他兄弟们都请出来!”猪杀才猖狂大笑。
其他大汉也是狂笑着将几个踉跄的身影直接扔在了布满污水的街道,一阵狂踏。
“青子?老葛?”癞子脸色大变,看了眼那几个倒在地的身影,一种前所未有的怒火涌现。
“莫非你等真以为靠郭家,能对我等生杀予夺?”
“怎么着,你癞子不是一直吹牛说自己和那吕璟相交莫逆吗,你倒是去告状啊,堂堂冠军侯,某家可是要怕死了!哈哈!”
猪杀才说话间又狠狠踏了青子等人几脚,狞笑着来到癞子面前。
“还剩八十万贯的利息,癞子你要是没钱,老老实实把七娘子交出来!”
“你敢!”癞子似乎被触动了禁脔,刚想出手,却被那些大汉一拥而直接打倒。
脏乱的泥水沾满全身,耳听着屋内传来女子的尖叫声,癞子彻底疯了,随手捡起一方石块朝里面冲去,直接拍在了猪杀才脑袋。
“你他么敢打老子?给我打死了事!”猪杀才一脚踹倒癞子,周围小弟一拥而,疯狂殴打。
在猪杀才身旁,被直接按住身子的女子年方二八,一张花容已被泪水布满,却如何都挣不脱其手掌。
“七娘子,要不你让老子爽爽,我放过这家伙?”
“你敢!奴可是......”
“狗屁的郭家,你早被逐出家门了,放着好好贵人不做,跟了这么个玩意,活该受罪!”
猪杀才反手是一巴掌,挥手示意小弟们放开了癞子,狞笑着要朝七娘子扑去。
“癞子,你不是认识冠军侯吗,快些把他喊来,要不爷爷一会力气大了,你那腹孩儿怕是也要嗝屁啊,哈哈!”
癞子双目通红,奋力挣扎,却依旧无济于事,然看着猪杀才要对七娘子行不轨之事,院落外忽然飞来一支箭矢,正猪杀才屁股,痛得他直接跳了起来!
“哪个天杀的......”猪杀才回头想要发怒,目瞬间闪过一丝惶恐。
“你不是一直呼唤本侯吗,现在本侯来了,你准备如何?”
吕璟放下手长弓,示意周云清扶起癞子,眼闪现一抹寒芒。
“侯爷......”猪杀才心里吓了一跳,他这种底层人物算有郭家撑腰也不敢得罪吕璟,当下准备认怂,谁知此时却已经晚了。
“承建,统统打晕卸了四肢,给郭家送去。”
“唯!”周云清面不改色,挥拳杀了来,不过须臾功夫,地已经倒了一片。
“癞子,有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眼看着癞子如今的惨淡样,吕璟心怒火升腾,若非自己路过京兆府一时想起,他怕是要折在这市井小人手里!
“哥哥如今贵为侯爷,癞子这不争气的东西哪里敢叨扰,您还是快走吧,别在这沾染了晦气。”癞子神情里充满落寞。
然而随着吕璟手掌拍在他的肩头,大股大股的泪水自癞子的眼眶滴落。
“吕璟哥哥,癞子给您丢人了!”不只是他,青子等人在此时也都同时下拜,一语不发,只是不停流泪。
“都是兄弟,说什么废话,先去沐浴一番,完后哥哥再给你们向郭家讨个公道!”
吕璟示意躲在后面的翠儿带癞子他们离去,这时那一直哭声不断的七娘子忽然停住了身子。
“您真是打退西夏百万大军的冠军侯?郎君老是说和您关系匪浅,奴家还以为他说大话。”
吕璟笑了笑,目光落在眼前女子身,年岁要癞子大一些,长得也算耐看,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我和癞子是兄弟,他怕你们说他吹牛,已经说的很保守了。”
七娘子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再看身旁灰头土脸的癞子,心不由的暗自庆幸,自己在他最难的时候,没有选择离去。
“兄弟!”癞子这时候早已经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