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放声大笑,一脸轻松道:“这个就不劳大人费心,东家是我兄长,况且这点小事,小的还是能做的了主,我们东家虽不认识官家,但家底还行,放心,这点钱不算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一个兵马司的副指挥会看上这么一块破玉?”,狡猾的他想着:老子能收吗?谁知道那兵部王主事又是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呢?
兵马司是干什么的,这点事岂能难得住他堂堂一个副指挥:“实话告诉你,有人之前来衙门报案说是丢了一块玉,根据他描述,我看就是这块,至少与他说的非常像”。
“若是那样,我们此刻就去衙门,还请大人名言:是那个衙门?谁报的案?什么时候报的案?”,罗英笑道:“若真有此事便罢,若是没有,那大人是不是曲解事实呢?”。
“大胆,你……”,中年副指挥还未说完,罗英便上前抢先一步:“就是个玩笑嘛,还着急了?都是出来混的,大家何必要弄成这个样子呢?”。
那张黝黑的脸正欲开口,罗英便急忙将一张银票奉上,脸上笑眯眯的:“先声明啊,我们若一当铺什么事都没有,可这一大早确实辛苦大人了,这个……,一点小意思……”。
“才一百两?”,中年副指挥面露难色的望望门外:“这么多兄弟,总得要有个交代不是?”。
“明白,明白”,罗英立刻掏出现银:“这是二十两,兄弟们都辛苦了,一点茶水钱……”。
那中年副指挥收好银子,仰仰脖子、清咳两声:“啊,这若一当铺本官查了,并无异常,以后务必要老实经营,若是再有人报官,那兄弟我也没办法,先走啦”,临出门时,他大声说道:“这茶不错,真不错,哈哈哈……”。
“都自称兄弟了?才一百多两银子,就这幅德行”,罗英满脸不屑道:“我仲大哥总有一天会收拾你,下场要比那些倭寇更惨”。
见门口的官差纷纷散去,老姜头便重重的坐下来,他长长叹口气:“如此下去,这生意还怎么做?他们这是设了局啊……”。
这种场面也难怪,一辈子小心谨慎的老姜头是永远不会适应,不过在衙门当差多年的罗英来说早已见惯不惯了。
“姜伯,你太多虑了,你看,这不是都好好的吗?”,罗英笑道:“放心吧,咱们东家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早就发现其中有猫腻,那两样东西,早就藏起来了”。
老姜头急忙点点头:“对对对,我们少东家确实厉害,说实话,我老姜头做了一辈子当铺的行当,也遇过不少东家,唯独咱们这位少东家别具一格、出手不凡啊”。
一向对他的东家不做任何评价的老姜头难得破例一次,他甚至感叹道:“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们这少东家开这个当铺屈才了,他应该去做官,他若是做了官,一定是个好官”。
罗英吸取上次教训,不能对仲逸之前的经历多说,他只得继续打趣道:“做什么官呢?这当铺的生意多好,用不了几年我们少东家便可富甲一方,我们也跟着他享福”。
正在交谈之际,只见仲逸走了进来,二人急忙上前打声招呼。
老姜头微微道:“东家,你看那块羊脂玉也归当铺,要不将他卖了?免得再有人找事?”。
“对,我看也是,要是卖个高价,非但之前的银子能赚,就连刚才的那一百二十两也能赚会来”,罗英早就想将那东西变成现银,经老姜头这么一说,他自然是同意了。
仲逸亲自为老姜头递上一杯茶:“姜伯,此事你就不必操心,你只要把若一当铺管好就行了”,他回头对罗英道:“回头去柜台支十两银子,你们两个各自五两,今儿个这事办的不错”。
罗英一听此话,立刻高兴的应了一声,谁知老姜头却满脸不悦道:“少东家这是作甚?你是东家,我是伙计,我们的工钱一文不少,今日这个事,是我们分内之事,东家若是这样,那就是打我的脸,我做了一辈子的……”。
“好好好,姜伯,是我的错,我见外了”,仲逸笑道:“那咱们不提银子的事,刚才店铺被翻了一通,你吩咐两个伙计去收拾一番,以后生意该怎么做便怎么做”。
如此一说,老姜头立刻来了精神,他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径直走向柜台,立刻吩咐那两个伙计忙活起来。
回到里屋,罗英向仲逸详细陈述方才那中年副指挥的话,包括他对羊脂玉的态度。
仲逸眉头微微一皱,心里却泛起嘀咕:“这羊脂玉值几百两银子,那兵马司的副指挥不要此物,却收了咱们的一百多两银子,此举着实令人费解”。
罗英挠挠头,若有所思道:“这事说来也怪,从当时的表情来看,他一定知道此物价值不菲,我当时也明确说要送给他,还告诉他这东西已与当主无关,放心拿走便是。可结果他就是要一百多两,不要那块玉”。
“莫非,他之前见过此玉?或者是他知道玉的主人,才不敢收的?”,仲逸对此考虑良久,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罗英用在蠡县衙门时的经验开始推断,说的头头是道:“不过照此说来,那这位兵马司的副指挥去过袁大头的家里?若此物不是袁大头家祖传的,那这个人就是在别人家见过,所以他才拒收的”。
“对,这也是为什么在没有找到瘦猴的那两样东西时,这位副指挥单单盯上这块羊脂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