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逸显得有些不耐烦:‘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将你知道的全部告知于我,如此或许可活一条性命,否则你在片刻间会七窍流血而死’。
一阵寒风吹过,大头身边再次飘来一句:“你只有一次机会”。
仲少东家轻功如此了得,想必身手更加了得,那七窍流血,岂不是易如反掌?
大头心中彻底绝望,原本以为仲逸是来救他一命,没想到比落在穿山豹手里更惨。
可是,看看四下微微的月光:除了眼前这位仲少东家,还有谁可以救他一命呢?
那怕是相比药材中价值万两的财物,保命才是最重要的,那怕是多活一天呢?
大头感觉双眼有些模糊,但这几乎是不用考虑:他没有不照做的理由。
片刻后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道:“严家藏匿金银之处罗大人也不知情,此事由严士蕃大人亲自掌管,罗大人只是将东西备好后,有专人来取”。
“在何处取?”,仲逸问道。
大头哆嗦着:“在罗大人的宅院,装在轿子里,是坐人的专轿抬走,外人根本想不到,这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此话当是属实:大头命在旦夕,自不会撒谎,而严氏一向狡诈,此举倒是符合这些人小心谨慎行事的风格,这么大的事,自能一般人无从得知,即便大头与罗龙文关系匪浅,能知道这些已实属不易了。
仲逸追问道:“那礼单呢?西安府,还有其他处送礼单的人是如何与罗龙文接头的?”。
大头简直要哭出来了:“仲少东家,这个兄弟真不知道,曾听罗管家说,各处来送礼单的人并不去严府,也不见罗大人,他们只是住在一个叫如家客栈的地方,在药材进京后三日内,必有人来取”。
“你跟随罗龙文多少年了?”,仲逸突然问道。
“毕竟沾亲带故,小的跟随罗大人十多年了”,大头一脸哀求状:‘不管少东家是何人所派,大家冒险无非是为了银子,只要放过我,兄弟给你一万两’。
“一万两,你一个跑腿的,出手就是一万两,看来这些年,你没少捞啊”,仲逸调整呼吸,双掌缓缓抬起。
“听说你做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是也不是?”,仲逸最后一问。
大头急忙求饶:“那都是姓罗的指使,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只要少东家说句话,小的……”。
“这我就放心了”,一阵风起,仲逸单掌霎时袭来。
大头话未讲完,只觉头顶如巨石压来,却又似脑颅被生生劈开般,连声喊叫都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