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那女子歌舞,才是致命的关键。
“公子,既是如此,何不请繆大哥前去京城?他海量不说,这张嘴也定能逗得大家一乐”,靳睿立刻说道。
“甚好,如此甚好”,仲逸向随从吩咐道:‘去,拿五两银子给繆大哥,我们此去恐需几日,繆大哥不能下地,就当是对繆老爹的一点补偿’。
“哎呀呀呀,我的仲公子,咱两这是前世有缘啊,我遇到这么好的人,真是万幸啊”,繆连虽是喜好热闹之人,但也是本分的庄稼人:“只是,去县城白吃白喝不说,还如何能要公子的银子?再说,昨日不是给过了吗?”。
确实是个厚道之人,仲逸想着:只要这个繆连确定与本案无关,一定想法给他找个女人过门。
“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昨晚收留之情,况且我们公子也是不拘小节之人,繆大哥就不必推辞。如此,也好给你老父有个交代”,靳睿趁机插话。
“好好好,既是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收了这银子,但凡日后公子家中有什么活儿,我可前来帮忙,就当是工钱了”。
如此一说,仲逸更加确信:这个繆连,无非就是风言风语、卖卖嘴皮子而已,本质上却是个本分厚道之人。
那么,他对繆小虎的说法,就更加可信了。
“繆大哥如此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正巧我们此次去县城运送些枣子,只是人手有限”,仲逸微微抬抬腿,顿皱双眉:“可惜我这腿……”。
“既是如此,公子何不请繆大哥找几个村民一起帮忙?反正我们付给工钱,每人五两银子,住客栈、吃酒菜的银子,都由我们付了”,靳睿果真会来事,这话点的,恰到好处。
还未等繆连说话,仲逸便干脆道:“那就请大牙、五叔,还有小苞米一起去,如何?”。
“他们三人?公子是如何知道的?”,繆连不解道:‘那都是小名,外人岂会知晓?’。
哈哈哈,仲逸笑道:“繆大哥,你忘了?昨晚喝酒时,你曾说过,他们三人与你交好,有这好事,就先想到他们了”。
“我说过吗?”,繆连摇摇头,想到县城那可口的酒菜,还有女子歌舞,他也管不了许多:“行,我给他们说一声,就一起去”。
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交好,已经不重要了。
“你把银子拿好,而后去各家叫人,顺便给你爹说一声,要在县城呆几日”,仲逸特意交代:“记得告诉他们,本公子是蠡县的,如今与你兄弟相称,免得他们多想”。
“放心,都是一个村的,凭我这张嘴,保证随叫随到”,缪连笑道:‘再说了,这么好的事,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只是……”,见繆连正欲拔腿而去,仲逸叹道:‘只是,我这腿伤,多有不便,要不这样?’。
“我与靳大哥先走一步,留下两名随从带你们去县城,到县城后,我们再见,如何?”。
“还是仲兄弟考虑周祥,如此甚好,我这便去”。
此刻,繆连的心思早就到了博野县城了。
“你们二人务必要将繆连,还有其他三人带到县衙,之后我另有安排”,繆连走后,仲逸立刻叮嘱随从:“他们四人,将是本案重要证人”。
“是,仲大人”,两名随从立刻应道。
既是宫中之人,他们自然知道仲逸此举为何:繆连对繆小虎颇为了解,而其他三人,正是当初在县衙做过口供之人。
此举,正是为保护他们的安全。
“靳大哥,事不宜迟,我们即可启程,按照约定,樊大人他们快到博野县城外,到时,我们换过冠服,等待县衙的人前来迎接”。
“明白,我这就去办”,靳睿立刻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