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仇管家喝多了,先将他抬到房中歇息”。
用心备了一桌饭菜,席间也是频频倒酒、敬酒,几个大圈下来,仇四却第一个趴下了。
“钦差大人放心好了,我那mí_yào是祖传的,保证仇四能睡它个一天一夜”。
众人退去之后,金少尘一脸笑意,他此刻的心思全在调查牢中关押之人的身上:让这个碍事的仇四暂时歇一歇,正合他意。
“mí_yào,还有祖传的?有意思”,石成缓缓端起一杯酒,一脸的疑惑:这里边没有下药吧?
哈哈哈……
“下边的人听着,这位是朝廷钦差副使仲逸仲大人,他此次奉旨来大同核查,我们之前与鞑靼交战一事始末,仇鸾将军也在被核查范围”。
摒弃闲杂人等,特意安排自己的亲信护卫,金少尘奉命将部分关押之人带了上来。
这一批,是一名千户,两名百户。
“你们有何冤情?或者是否受到某些人的打压?据实说来”。
这三人也算是自己的下属,金少尘背抄双方,来回踱步,嘴里念叨:“能做到千户、百户不容易啊,钦差大人有便宜处置之权,你们若不想一辈子呆在牢里,就赶紧说吧”。
“钦差大人,你真能为我们做主吗?”,底下三人立刻上前,言语间,似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毕竟,这个仇鸾不是一般的人物,即便到了京城,也有他的门道与人脉-------不好惹啊。
“放肆,你们都傻了,是不是?钦差大人?钦差大人没听过吗?是受朝廷所派,可直达天庭、亲临圣意”。
金少尘立刻用他军中武职的口吻喝道:“钦差大人有便宜行事、专断之权,地方文武无论大小,皆受其差遣、节制”。
说着,金少尘立刻向仲逸行个大礼:“看到没?就连本将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否则就是对朝廷的不敬、对圣上的不敬”。
“见过钦差大人”,三人立刻上前拜道。
这三人毕竟不是山野农夫,能做到千户、百户,其中的门门道道,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末将们绝无冒犯之意,更丝毫不敢有半点怠慢”。
为首的千户微微上前,怯怯道:“方才,金大人说,仲大人是钦差副使?那请问……,请问钦差正使是……何人?”。
“呵呵”,仲逸微微一笑,将脸向金少尘迈去,那意思分明就是:在你的军营,你看着办吧。
“你们这帮兔崽子,啊?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老子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们:没有钦差正使,此次查案,仲大人就是钦差大人”。
金少尘为了尽快揪出仇鸾的小辫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他无法说出是因仲逸品佚太低,只能对应一个钦差副使的头衔。
“你们三个把狗耳朵都竖起来,都给老子听好了”。
金少尘用满怀钦佩之情说道:“知道不?当初轰动一时的博野县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就是仲大人督办的,仅是朝廷命官就查出近二十人,后来,圣上下旨赏赐仲大人,此次仲大人又是领着钦差之命来大同”。
“呵呵,你们自己说?自己想?若非圣上下旨,岂能?……”,金少尘简直要怒了。
“放肆,金大人,不得揣测万岁圣意”,一旁的石成立刻上前制止。
“是是是,末将一时口误、口误……”。
金少尘急忙纠正自己的言行,却不忘向底下的三人解释一句:“看看,这位大人都如此威严,哪个人还敢在钦差大人面前放肆?”。
“钦差大人恕罪,小的出言冒犯,有眼不识泰山”。
三人磕头如捣蒜:这下,恐怕无人再质疑:这位钦差大人的实力了吧?
“启禀钦差大人,末将原本是前任总兵的属下,后来仇鸾将军来大同后,就在他手下当差。当初鞑靼逼近大同,仇鸾将军下令不予还击,末将不堪其辱,就率属下兄弟出击,谁知犯了他军令”。
那千户长叹一声:“军令如山,末将也丝毫不曾忘记,只是这种军令-------实在无法执行”。
此事,身为副总兵的金少尘也知道一些,只是当时仇鸾一手遮天,他也插不上手。
如今让这位千户亲自出面指正,自是最好不过了。
你们两个呢?还不快说?金少尘再次催到。
“末将是仇鸾将军麾下一名百户,当时大军奉命进京增援时,仇鸾下令向我大明子民掠夺财物,数量相当之大,手段异常恶劣。末将看不惯,就说上前说了几句,结果……”。
之后,那名百户继续道:“末将曾亲眼所见:我军鞑靼战事开启时,每遇大事,仇鸾曾多次向严氏请示,得到指示之后再做定夺”。
这时,最后一名百户也开始坦白:“仇鸾讳败为胜,他将败报变为捷报,末将当时就在现场。此事好多参战的弟兄们都知道”。
“好好好,慢慢说,你们将这些全部记录下,署上自己的名字”,金少尘立刻向这三人吩咐。
这可是句句指向仇鸾的罪证,金少尘希望越多越好。
……
“金大人,将牢中守卫换防,让你的人看着,对他们要好生安抚”。
仲逸叮嘱道:“仇鸾动用私刑,待我进京请旨后,再由朝廷将他们释放,最近这段时间,暂时就委屈一下吧”。
那三人离去后,仲逸还是特意向金少尘吩咐:“还有他们三人的属下,一起由你的人看护,千万不要有任何闪失”。
审完这批,再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