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方才这场比试,看的如何?”。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
比试总算结束,但结果已不重要了。
林宗武吩咐所有参赛人员归队,而后请示戚继光上前训话。
戚继光刚上来,就是一番质问:“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这正常吗?又为何不正常呢?想必,诸位心中早已有数”。
此言一出,台下窃窃私语,不少将士连连点头。
这番话道出了将士们心中的愤恨,平日里敢怒不敢言,今日这幅狼狈的惨像,大家看的清清楚楚,总该有人来收拾这个残局吧?
台上一片沉默,几乎没有半点声响,平日里习惯了威风凛凛的二品、三品,到了军营这一亩三分地儿,也只能乖乖的忍着。
无论左军都督府,还是兵部,乃至都察院,都是奔着抗倭的差事来这里,一旦惹怒了将士们,差事必定会砸到手里。
还说什么呢?硬着头皮,也得听戚继光的“训示”呗。
对一个常年征战的将领来说,戚继光确实有话要说:这不仅是为他的戚家军,也是为所有抗倭将士,更是为大明所有舍命上阵的将士们。
“诸位大人身居高位,这样的场面不多见,更不用说两军阵前真正的厮杀较量了”。
戚继光大声说道:“看到的就是如此,仅仅是比试而已,可那些阵亡的将士们呢?那些因兵器、护甲被人做了手脚,本不该离我们而去的忠勇之士呢?”。
“呜……”,台下不少军士为之一动,有人默默抹着眼泪。
左军都督府佥事景渊、兵部侍郎王昱再也坐不住了,二人对视一番,还是景渊先站了起来。
“戚将军,诸位大人,将士们上阵杀敌,却有如此险恶之人动军需装备的主意,景某向众将士表态:但凡我左军都督府所辖范围,决不许再发生这样的事儿,既已发生的,绝不轻饶”。
此言一出,台上稍有异动,台下却反应平平。
兵部侍郎王昱,进而继续表态:“兵部也会全力督促此事,害群之马,务必要彻底铲除。这也是王某与景大人此次奉旨南下的使命所在,绝不敢辜负朝廷众望,更要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二人表过态后,身为监军的右都御史文博远缓缓侧过身去,朝一旁的仲逸望望:我们的差事是专司将士功过、奖罚,这兵器、护甲之事,就不要管了。
这个暗示,仲逸还是能够领略的。
作为东道主的浙江都司指挥使,岂能落下,他接着表态“戚将军、诸位大人,将士兄弟们,都司立刻安排专人协助几位大人,彻查此事……”。
戚继光立刻打断台上的说话声:“既是如此,请诸位大人到营中议事,立刻严查,同时,向朝廷禀明今日发生之事……”。
“这个……,也好,也好……”,台上众人纷纷点头,个中滋味也就只能由自己品尝了。
“比试结束,众将士各自回原地待命”。
宗武一声令下,众人立刻领命而去。
……
午后、驻军大营。
“诸位大人,依戚某之见,大家联名上书朝廷:禀明厉害,切中要点,一切等朝廷的旨意”。
面对的都是二品、三品的,戚继光也不含糊:“身为主将,戚某愿第一个署名”。
“林某虽只是个小小的千户,但军中无小事,英勇千户所也是奉旨前来助战”。
林宗武上前一步道:“林某愿意联名上书”。
看似慢条斯理、有些糊涂的右都御史景渊,却在仲逸的搀扶下来到桌前,一字一句道:“同为抗倭大计,如今大家都来浙江,也是为眼下的战事,老夫愿联名上书,至少对今日所发生之事,可做一个证明”。
言毕,文博远将目光转向仲逸。
“下官作为文大人的随从协理,既然大人联名,下官责无旁贷”,仲逸重重点头回应。
“此事……”。
在一旁的左军都督府佥事景渊、兵部侍郎王昱,浙江都司指挥使,连同随从协理的都督府经历司刘经历,兵部郎中严磬等,皆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末了,还是当地都司指挥使站了出来:“诸位大人,诸位上差,此事……事关重大……,又事发突然……,眼下又正逢战事……要不,再议议?”。
“再议议,兹事体大,稳妥起见……”。
景渊、王昱等附和道:“再议议,免受朝廷之责,太过轻率……”。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嗤之以鼻的。
戚继光望望营外,随意说了一句:‘既是如此,诸位大人慢慢议吧,本将还有军务在身,先告辞’。
说到军务,林宗武自然跟了出去。
右都御史文博远依旧不慌不忙,浙江一带有西湖龙井,当地新产的好茶,老头来这里后就欢喜的不行。
“仲侍读,咱们的差事是监军,你应当到营中去,和负责功过、赏罚事宜的将士们,多碰碰面,也好办差”。
文博远如此吩咐,仲逸吩咐门外的程默,将老头扶向隔壁营中歇息,自己则出了营帐。
“议吧,看你干的好事……”,众人离去后,营中传来一阵埋怨声,只是隔得远,说话的不止一人,就不知到底是何人所言了。
营外,戚继光忙于安排布防军务,此刻,他的心情很好:原本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儿,今日全做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朝廷不会坐视不管,更不会匆匆收场。
有诸位大人在,再也不用担心今日一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