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掌柜的提出让她叔父赔偿,四百两银子的东西,结果那号称叔父的人说是回家取银子,结果再也没有踪影。
报官后再一查,陈村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而所谓叔父之尊也就那么回事,就是个骗子。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掌柜的无故损失一块白玉,自然不会甘心,多次与刘家交涉,但就是拿不出来。
后来决定将刘妙妙留在这里,专门做些端茶倒水、打扫桌椅的活儿,用以抵账。
当时说的是为期两年,之后双方两清,谁也不纠缠谁。
说是这么说的,当时刘妙妙也是同意的,衙门也就按双方的意见,案子也就这么结了。
谁知过了一段时间,刘妙妙突然提出:不愿在这里继续干下去,她也是被人的骗的:那个叫叔父的男子给了她一两银子,说是陪他去做一趟买卖就行。
都是在大街上遇到的,听那人口音也确是本地人,看上去也算面善,刘妙妙就这么答应下来,结果却被人骗。
刘妙妙不干,这里掌柜的当然不会同意,当时说好的衙门的人都看到了,这都是白纸黑字有证据的。
就此有了争议,进而生出眼前的这些事端来。
这位公子,小店这点丑事让你见笑,不过请公子千万不要出去乱说,我们真没有对妙妙姑娘有任何过分举动。
掌柜的向仲逸保证:“伙计们这么做,也无非就是害怕她跑了,再无其他想法”。
仲逸早已打量过眼前的女子,只是披头散发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从她神态而言,应该没有受到重伤。
“既是这样,那本公子只能告辞了。本是来买块玉,没想到遇到这种事儿,真是扫兴”。
仲逸起身向程默递个眼色,而后淡淡道:“走吧,咱们上街去”。
程默点点头,向刘妙妙靠近道:“姑娘,他们说得,可是真的?”。
一直没有言语的刘妙妙重重点点头,这才看清了那双,行行好,救救我吧,只要你把我救出去,我就是给你做牛做马都行,一辈子……。
转身那一瞬间,刘妙妙的身段再次被打量一番,脸庞也渐渐看清了些:长得很不错,皮肤也是很白皙那种,不像下苦之人。
这里边另有隐情,仲逸之所以敢起身离去,是因为此事可以交当地衙门派人来核实。一个买玉的客商身份,似乎不该管这些。
“不,他们是要我做妾的,若是不同意,即便够了两年,也不会放我出去的”。
刘妙妙说道:“我那次在门缝里都听到了,你们休想瞒我”。
程默怒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虽是路过的,但照样可以将此事报到你们当地衙门,信不信?”。
那掌柜的急忙向仲逸说道:“既是如此,那老朽也就不隐瞒了:犬子是看上她了,但老朽死活不同意,且犬子从未对这位姑娘动过一根手指头,否则,老朽一头撞死在这儿”。
末了,他连连叹息道:“毕竟是四百两的银子,老朽这几年赌玉输了不少银子,一时也拿出不来,否则只要凑够四百两银子,老朽也愿意姑娘早点回去,向东家那里也有个交代”。
原来如此……
仲逸向程默吩咐几句,而后欲转身离去,掌柜的急忙挽留,却被程默制止。
“我家公子说了:方才那块玉,一千一百两卖不卖?”。
程默笑道:“你这心,可真够黑的”。
那掌柜的微微一怔,而后有些迟疑道:“好吧,一千一百两就一千一百两,不过……”。
话未讲完,程默立刻掏出一千五百两银票:“把玉石拿来,剩余这四百两,就当是替这位姑娘赔了,马上让她回家”。
那掌柜的再次核对一遍银票的数目,脸上欣慰道:“那真是太好了,若是这样的话,真是帮了老朽一个大忙”。
快快快,给妙妙姑娘准备一套新衣,带去洗漱……。
仲逸再次将弥勒佛玉石看了一遍,确定正是之前那块,还有那个盒子,精致的不行。
“这位公子,多谢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终生伺候在公子左右”。
出了院落才走几步,刘妙妙急忙追了上来。
一袭白衣白靴,发束整理的干干净净,俊俏的模样、有型的身段,与之前判若两人。
程默有些愕然:“姑娘,我家公子的意思:替你还了四百两银子,你可以回家了。什么终生伺候在左右,谁要你伺候?快回家吧”。
刘妙妙又要哭了:“那可不行,你们帮了我这么大忙,小女子无以回报,但懂得感恩。看公子文质彬彬、礼数有加,就在府上做些杂活,也比呆在这里强百倍”。
仲逸追问道:“我们府上在山东济南府,你如何能跟的去?家里人愿意吗?你能去的了吗?”。
如此一说,刘妙妙惊讶的抬起头:“你们不是就在当地……”。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在当地?”。
程默自认为自己反应很快,只是快的有点过了,连别人的话都没有听完,就开始下结论。
“请公子见谅,小女子长这么大,还未出过本地府县,所以认为大家都是本地的”。
刘妙妙有些羞涩道:“若是公子嫌弃的话,小女子愿做其他活儿,不会让公子看到的,什么脏活累活都行”。
仲逸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