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仲逸之前的经历,她也渐渐明朗起来。
程默似乎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追问一句,刘妙妙却低头道:“没说什么……就是觉得仲大人能讲这种故事,不可思议……”。
“这是真的,若你不信,改天让仲大人当面讲与你听”,程默随意说了一句。
刘妙妙立刻起身而立:“好啊,好啊,想想都觉得有趣,翰林院是什么地方?能让昔日的侍读学士讲故事,太不可思议了……”。
程默黯然失色道:“你是想见仲大人,还是想听故事?”。
刘妙妙垂下头,竟喃喃道:“都想……,你们都是妙妙的恩人……”。
这话说的,竟让程默这个翰林院侍读学士的跟班,一时无言以对:是恩人不假,难道就要相见吗?
自从仲逸来到翰林院后,程默对他的崇拜有增无减:文采非凡、气势非凡……
总之,什么都厉害,翰林院堪比掌院学士的最年轻编修、侍读、侍读学士。
不,在程默心中这些人远没有仲大人在他心中分量十足。否则,他也不会从京城大老远来西南大理。
这故事讲得,都可以比的上这风景了——大煞风景。
“程大哥,你莫要误会,小女子得你们相救,来这盐课提举司衙门,也就认识你们二人,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
刘妙妙开始鼓励程默:“快开始吧,怎么个鬼怪故事,还人吓人……吓死人?”。
程默立刻转过身来,一脸笑意道:“也好,此刻是qīng tiān bái rì、朗朗乾坤,不然,还真害怕的不行”。
刘妙妙淡然一笑:程大哥,又开始卖关子,这都要比故事本身更精彩,但似乎也更‘耗时’了。
“话说,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城外是一片乱坟岗子……那一年下大雨,山水冲垮了坟墓……”。
这一刻,程默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精彩极了……
刘妙妙听的认真,但有一个问题也一直在伴随着她:同样的故事,若是让仲大人来讲,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什么样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啊,那个知县大人真聪明”。
程默说的天花乱坠,中间问了刘妙妙一句,谁知她只顾着要听结果,压根就不愿动脑筋去猜。
她竟说了一句:“还是仲大人更聪明,这个故事若是换个方式来讲,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程默也不由的笑了:“那是自然,我们仲大人是谁啊?相当初,我随他一起去西北榆林府,那里有一个叫三边镇的地方,更有一个大煤矿,好可怕啊,苦力们都被恶霸困在那里,还是我们仲大人救出来的呢……”。
或是天赋使然,照这样下去,这小子讲故事的本领简直无敌了。
谁知这么一句,却引来刘妙妙更大的兴趣:仲大人之前不是在翰林院吗?他是一个文官,如何能将苦力从恶霸手中救出呢?
“哎,这个你就不懂了,仲大人是文官不假,但做这种事,并非就要他自己出面啊”。
程默微微摇摇头,连连叹道:“这算什么?难道我随仲大人一起去东南抗倭、漠北抗鞑靼的故事,也要讲给你听吗?”。
“嗯嗯嗯……”,刘妙妙两眼放光,异常的好奇:‘好啊,好啊’。
日头渐渐升高,程默有些焦急,他最近的差事是与肖大可轮流看守躺在房中的耿达,现在是肖大可,晚饭后就轮到他值守了。
‘程大哥,若是你觉得伙房的饭菜不合口,我给你单独做’。
刘妙妙轻轻说了一句:‘还有,你所有的衣物,都交给我来洗……’。
程默笑了:这些你不是一直在做吗?老实说,到底是为报答我这位恩公呢,还是想听更多关于仲大人的故事呢?
眼下正愁那些熟悉的故事讲完该怎么办?程默目前还不具备现编的本事,素材是关键。
这下好了,仅是随仲大人三次出京:西北三边镇、东南福建抗倭、漠北抗击鞑靼,还有辽东开办书院。
想想都觉得激动:三边镇的羊汤、福州城外的新桥、凤凰山、乌龙岭,漠北的黄沙城、西沙城、辽东的第一书院……
这些估计都够说仨月了,很不错的话题,意外收获啊。
“就此说定,不过我要去仲大人那边,看看有什么要做的?”。
程默成就感十足道:“哎,仲大人是这里的提举大人,盐课衙门事儿又多,我总得要分忧才是,能者多劳嘛……”。
刘妙妙拍拍手道:“程大哥好厉害,什么事儿都可以做、做的很好……”。
夸夸也行,很不错的感觉,就算是这一天的犒劳吧。
“哦,对了,那个叫什么耿达的盐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刘妙妙随意说了这么一句:“听衙役大哥们说,那位李太医真是太厉害了,这可真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啊”。
程默收住才迈出去的一脚,淡淡说了一句:“谁说不是呢?人家李太医的医术,那真是没得说。不过……”。
末了,他又提醒一句:“不过,此事不要乱讲,听仲大人说:耿达知道很多关于盐商的事儿,不仅仅是此次贩私盐这点事儿,听说啊……这衙门当中,还有人与他们一起勾结呢”。
刘妙妙频频点头:“我一个小女子就是好奇,自然不敢胡乱讲,这些都是仲大人吩咐过的大事”。
说归说,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