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这些人被狼叼走了,就他们几个人,一旦闯进密林,不是正好填牙缝嘛。
还有人说他们早就走了,再傻的人也不会自己往虎口里跳,好端端的干嘛要上山呢?
不过,说归说,这些人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村里人这么说着,渐渐地就传到差官耳朵里。
土司衙门的人知道时,已经晚了好些天了。如今再派人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若换到平日里,土司老爷或许也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但现如今才发生过怒江驿站被劫一事,朝廷的旨意还没有到大理,在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半点闪失。
“所有人都听着,此次上山,都给老子往上了走,别像上次那样,走到了半道,最后转悠了半天愣是没上去,干什么啊,看景呢”。
土司派出去的人马,为首的男子向属下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拔出佩刀,大声说了一句:“都给老子精神点,别让这里的人看歪了”。
好吧,换汤不换药的节奏,上次也是这拨人,只是土司老爷的下了狠话,这才做出一副‘英雄’气势来。
盛名之下往往其实难副,雷声大雨点小,虽是这么说,这群人毕竟没有见多大场面,声势浩大的搜索了一番,最后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
不用说,回到土司衙门后,他们向土司老爷说的都是一番‘没有任何异常、一切正常,都是些道听途说’之类的话,没有任何实质进展,而土司老爷这段时间正为木木花的婚事烦心,也就管不了那多了。
至于那个结果,土司老爷也全求个心安:毕竟这么多人去看过了,一旦再有什么事儿,也算对上边有个交代。
当然,这都是明面的,能做到土司老爷,木木花的老爹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在怒江一带,早就流传着一种说法:这里有各种神秘组织,像什么武林高手、山匪之流,更有人说的玄乎说是什么门派之类的。
一时间,像什么杀手组织,神秘镖客之类的说的神乎其神,关键在怒江、大理一带也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就像仲逸当初与师姐仲姝突然出现在贩卖私盐的船只上时,众人也并不是那么的好奇:反正这里像这样的高手,不止一两家,多一个又何妨?
常言‘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像这样的高手,一般人是不敢惹的,衙门的人也例外,只要他们闹得不凶,也就能这么过去。久而久之,大家伙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井水不犯河水。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这些高手为富家大户出力摆平一些事情,但时间久了,大家发现他们插手的范围越来越广,甚至到了私盐,或者其他的。
高手们行踪不定,平日里倒也没有惹过什么事儿,像打家劫舍、偷鸡摸狗这种事情他们不屑做,但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当初,凌云子已探查道端倪,只是迫于朝廷明确有旨:此事不得继续查下去,况且上凌云山的时间已到,他们一行便直接上了山。
师父凌云子有交代,之后的仲逸也不敢再继续下去,直到数日前收到师父凌云子的来信,虽然关于仲逸的旨意尚不明确,但从锦衣卫再派出人来看,明显是冲着此事来的……
土司的人离去后,附近的村民更加轻松起来:也就那么回事,不必大惊小怪了,后山之事,也就那么回事而已。
傍晚时分,村民们大多开始用晚饭,一些干活麻利的人家,已经放下碗筷,开始坐在一起说起闲话来,一副居家过日的温馨场面。
西边那轮红日落下,最后一道红霞渐渐变得暗淡下来,月光还没有升起,天色有些诡异起来,迷迷糊糊间一丝的光明、不甚明朗的光明。
后山密林中,一队人马沿山腰而上,穿过密林,直奔山上而去。从行动路线来看,应是熟门熟路,之前踩过点的那种。
“兄弟们,据我们多日观察,这些人就在山上,今天土司的人去过后,他们必定松懈,今晚,我们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为首的是一名锦衣卫百户,他缓缓拔出长刀,向众人叮嘱道:“都说缅人好战,其手段之狠辣,老子就不信这个邪,我们兄弟此次受万岁之托,承蒙指挥使大人和镇抚使大人看的起,我们这次一定要干的漂亮……”。
关键时刻,在皇帝朱载垕看来:他还是信任锦衣卫。
相比英勇千户所,锦衣卫的人出手更快,也便于指挥调度,平日里做惯了秘密的差事,这次也不例外,而且出手更快。
月光渐渐升起,不过今晚注定是一个平静之夜,在寻常百姓看来,这淡淡的月光更是入眠的好时机,但对一心立功的锦衣卫来说,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穿过密林,山上的路似乎更好走了些,那名百户早已看过地形,此刻他心中十拿九稳,只等那些人影的出现。
‘我们五人为一组,分三路而上,之后在山顶会和’。
那名百户单手一挥,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匆匆脚步间,道道刀光闪过,明晃晃的那种。
人马才分开,走出不足百米的距离,只见一阵风起,风沙走石般的,众人不由用说做挡脸状,下意识后退几步。
“杀,全部杀光”。
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霎时间草木异动,似笑非笑般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锦衣卫校尉立刻拔出兵器上前,试图靠在一起,不过终究还是晚了点。
“大人,小心……”。
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