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倭贼头领上手紧紧抓住哨兵衣领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西山方向发现的凌云子吗?怎么东山会再出现?”。
哨兵脸色煞白:“大人,真的,我们看的真真切切,西山的凌云子和东山的凌云子,一模一样”。
“报……”。
当再有哨兵进来时,那倭贼头领已经没有训斥的力气:说吧,是不是南山方向,也发现了凌云子?。
那哨兵见满地狼藉和一脸的怒色,却又不敢耽误军情,只得一字一句道:“南山没有发现凌云子,却见大股兵马来攻,尘土飞扬、旌旗展动,是……是大明的旌旗……”。
“哇……”。
如泄气般掏空,那倭贼头领只觉眼前一阵眩晕,鲜血顺口喷出,一下子瘫坐在地。
片刻后,倭贼大营传来狼嚎般的声音:“东山出兵五千,南山出兵五千,剩余两万人马死守乌龙岭”。
“快,快向海上求救,向平板大郎叫……叫援兵”。
倭贼的大营,已是一片慌乱……
一个时辰后,朝廷驻军大营。
“将士们,我们决一死战的时机到了”。
仲逸向众将士令道:“从此刻起,卫司的兵马皆由林将军统领,英勇千户所皆听谭千户调遣,本官在此坐镇,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得令……”。
众人齐声应道,其声如雷、响彻云霄……
午后、西山。
“天地万物各为道、江山河流皆有主,一犯来战、再犯再战、三犯当灭,灭其心、来犯之心,天道所在……”。
密林处,一块峭壁之上,倭贼们抬头仰望,却见两名年轻男子正稳稳立于其上,其身如风、其音如雷。
“放……”。
一声令下,巨石滚滚、圆木如潮、草木横飞,顷刻间,整个西山一侧尘土飞扬、如猛兽袭来,所过之处,无贼生还……
午后,东山。
“天地万物各为道、江山河流皆有主,一犯来战、再犯再战、三犯当灭,灭其心、来犯之心。战所胜、胜以不可再犯,天道所在……”。
艳阳清风下,卫展、阮怀若、章苏、陶雯儿立于一排。他们,皆来自凌云山,是凌云子的弟子。
山下倭贼汗颜,刚欲再次上攻打,却见那四人宛如飞燕一般,瞬间腾空而起,落于密林而不再现。
“大人,快来看,那是什么?”。
倭贼们再次抬头,却见上空黑压压一片,却是箭如雨下……
午后,南山。
奉命而来的倭贼们半天寻不到大明兵马,之前的尘土飞扬、旌旗展动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静、安静的可怕。
一阵风过,林中一阵异动,倭贼们不由四下张望,却依旧不见半一兵一卒。
“什么声音?什么声音……”。
片刻后,南山已成一片废墟。
锦衣卫镇抚使石成笑道:“仲老弟真行,这炸药的威力,果真厉害……”。
午后,乌龙岭。
倭贼头领已是奄奄一息,留守的两万兵马如无头苍蝇,大有各为其主之势。
“起火啦,大家快救火,逃命啊”。
硫磺、木炭、烧油,李序南也不知道这些天他准备了多少这种易燃、助燃之物。
可惜了,如此茂盛的一片密林,就这样即将变为一片火海。
火苗先是从山脚烧起。山下是英勇千户所将士,他们的任务是:围而不攻。
乌龙岭、山顶。
“华夏大地、天佑大明、日月同照、犯我大明、人神共愤、得而诛之”。
片刻之后,喊声四起,犹如隔空传音、整齐划一。
倭贼们早已一片慌乱,再次望去之时,却见数十名白衣白靴之人袭来,轻功之高,令人瞠目。
喊声骤停,所有白衣人同时落地。
不多不少,除去云歌,恰好九九八十一人……
两个时辰后,大明朝廷军士来报:“仲大人,上岸的倭贼皆已被灭,剩余海上尚未登岸的倭贼,当如何处置?”。
仲逸正色道:“本官已备好船只,追……”。
末了,他补充一句:“如果将士们愿意的话……”。
一月后,东番。
明媚的阳光下,是一片青山绿水,安静的像一面镜子。
凌云子正端坐于一块巨石之上,一旁是用木棍支架的砂壶,壶嘴上冒着阵阵热气。
手中一柄羽扇,面前是一副棋局。
“师父,你还是与自己对弈啊?”。
仲逸和仲姝缓缓走来,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
这场面,犹如多年前的凌云山:那个时候仲逸还叫难难,仲姝是为她端鸡汤的小女孩:明眸皓齿,一身白衣白靴……
“老喽,逸儿已能猜透为师心中所想,为师可不再教你们啦”。
仲逸立刻跪拜道:“师父这是在教导弟子,弟子也是几番悟道后才幡然醒悟:真正的计谋是不会有任何准备的机会,终究要自己决断……”。
凌云子微微点头,仲姝却笑道:“师父,弟子易容扮作你,这可真是我们三人的主意啊……”。
这个岛上早已有人、大明的子民,大多是逃难和漂流过来,仲逸喜欢这个岛,非常喜欢。
“师父,若干年后,这个岛会叫做n弟子有先帝的圣旨,可到大明任何一处走走看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里最好,弟子所有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仲逸笑道:“而且,弟子还是封号逍遥王”。
凌云子依旧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