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雁辰简单的行完礼后,伊稚胡儿哲就开门见山的问,“你这个时候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知道此时父王一定为很多事而烦恼,为人子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替亲人解除这些烦恼,所以我此行就是为了父王的烦心事而来。”
“荒唐!你认为你自己有什么能力能替我解忧?”伊稚胡儿哲看到他只言谈之后,其实心里很是熨帖,只不过他还是特别想听听他的见解,扎澜太总是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扎澜太轻轻笑了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只希望父王可以给我一个试一试的机会,反正也不会损失什么,不知可不可以?”
“这事还要提前对我保密吗?”伊稚胡儿哲饶有兴趣的问。
扎澜太点了点头,“也许一个惊喜,更能使您开心起来。”
“好。”伊稚胡儿哲倒是很期待自己这个儿子能做到什么地步,所以很容易的答应他的请求。
邵雁辰脸上带着笑意离开了,在转身出来的时候,脸上温暖的笑容已经变成了另一番光景,一个嘴角轻轻扬起,脸上写满了算计。
“请问左贤王殿下在吗?我想找他谈谈。”邵雁辰一脸乖巧模样站在博古志的门前,礼貌的对他门口的男仆说。
那个男仆似乎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尊重,顿时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而邵雁辰似乎看出了他的窘态,温和的笑着说,“没关系,你不要紧张,慢慢说。”
“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来了贵客呀,我尊敬的大孤涂殿下,还站着干嘛呢?赶紧进屋吧。”没等的男仆缕清头绪,博古志就直接打开门,探出头来说了这么一番话。
邵雁辰眯了眯眼睛,似乎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呀……
邵雁辰进去以后,那男仆才沮丧的补了一句,“不要进去啊,我们左贤王殿下有客人的……”
邵雁辰进入到帐篷里后,隐约闻到了一丝女人身上的香气,他原本对这些东西是不敏感的,但是后来泠涯说多学一些总是有用的,所以就硬逼着他把这些香粉也都闻了个遍,偏偏他有记忆力非常好,所以就记的差不多,并且没有忘记,看来这间帐篷里刚才肯定有女人来过,要不然这味道不会这么浓。
“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博古志虽然嘴里叫着殿下,但实际上却没有一点儿要尊敬他的意思,自己进来以后就坐在羊毛毯上翘着二郎腿神态倨傲的看着邵雁辰。
“我来不是为了别的,我是想替父王分忧,希望贤王弟弟可以给我个面子,多顾一下父王的脸面,去跟那些大臣们说清楚。”
博古志听了这话,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什么叫看你的脸面,你有什么脸面值得我帮你替父王分忧,刚开始就听说你是个傻子,现在看来果然是名副其实,就问你一句,我凭什么为了你去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邵雁辰装作哑口无言的样子,慢慢低下了头。
博古志见他没什么反应,就越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这个扎澜太的身后肯定有一个一直操控着他的人,其实他本人并不聪明,傻子是永远都成不了正常人的。就像现在这种情况,当自己不按套路出牌说了其他的话时,已经脱离了操控范围的邵雁辰就又变回了一副傻子模样。
博古志再次试探地站到他面前,用非常诱惑的声音说,“如果我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以怎样的方式劝我为父分忧呢?”
邵雁辰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劝你去跟那些人讲清楚啊,你如果都说的明白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去为难父王了,只是说出来而已,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
“那你又凭什么要求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跟他们说清楚整件事就是我不喜欢的,你为了帮助一个人而为难另一个人这样做对吗?”
邵雁辰“认真”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好像也的确是有点道理,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为难你了,可是如果这样的话,这件事还是没有解决父王还是会一直担忧的。”
“如果你愿意帮我做一件事的话,我就会愿意为你去做这件事了。”就在邵雁辰打算“黯然神伤”地离开之际,事情又出现了转机。
邵雁辰赶紧回过头看着博古志,满脸期待。
博古志把他招了招手,然后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最后拍了拍邵雁辰的肩膀说,“如果你能做到这件事,那我就答应你去跟他家人说清楚,然后替父王分忧。”
扎澜太面带犹豫之色,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好的,我答应你,我这就去做,你可一定要守信用啊。”
博古志一拍胸膛,“那是当然,你放心去吧,等你回来以后,也许事情就解决了。”
邵雁辰点了点头就出去了,都没人的地方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终于变成了满脸寒霜。
博古志刚才让自己去的地方就是关押母亲的那个特殊牢狱,如果自己真的去了的话,恐怕不用他动手,伊稚胡儿哲就会直接杀了自己,可真是好恶毒的心思,邵雁辰又回头看了一眼博古志,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很快他就换了一身行装出来,然后独自去马厩牵了马,身边一个人也没带,直奔博古志所说的那个地方。
一直隐在暗处跟踪着他的博古志心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直到见他驾马独自远去后,博古志才朝身后的几个人打了个手势,然后几人迅绕到另一边,去马厩牵了马,跟着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