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柳先生春光满面的带着他的小书童走了出来,他跟他身后的众位官员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就在刚才,蒲柳先生已经把他们所有人的尊严都彻底踩在了脚下。
“我虽然不知道昨天是谁把这件事搞成了这副乌七八糟的模样,但是我还是希望陛下能下令把这件案子彻底彻查一下,好不让一直到现在还等在牢里的人感受到你对他们的懈怠。”蒲柳先生的话直接重重地撞击在皇帝的心上。
事后皇帝就赶紧派人去牢1里面把邵雁辰从那里面给拉出来,而且语气是很轻缓,“你们还不快去立即把朕之前请来的的那位神仙叫过来问一问?”
皇帝此刻才一副如梦初醒般的样子,现在已经不再只有脸上,身上的其他地方也有了异样的感觉。
邵雁辰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副从容姿态,在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师傅,但因为各种程序的运转,两个人隔着一个时空的距离,有一个人替自己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的后果就是,原本看起来好像必死无疑的自己,此刻仍旧活蹦乱跳的站在宫门口。
蒲柳先生把这件事帮忙处理完以后就带着自家书童离开了,没有道别也没有留下其他什么消息,邵雁辰想见他一面的愿望也只能先留存起来了……
“主人,这是刚才宫里的云鹄送过来的信,这是里面写的就是蒲柳先生在宫中替你辩驳时的言论。”六出提了一封信跟在邵雁辰的身后。
邵雁辰闻言心中一动,然后立即接过信揣在自己怀里,装作没事一般走了出去。
把这些人送到门口以后,带领他们的大理寺官员转过身,然后恭恭敬敬的对邵雁辰鞠了一躬,“将军实在是对不住了,是我们没有查清就妄下结论,委屈您住了这几日牢房。”
邵雁辰笑了笑,“大人职责所在,我们又何谈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事情查清了就好,这样的话就应该已经算结案了吧,我先走了。”
“哎不可,将军不可。”大理寺官员见他们要走,连忙上前拦住他们。
邵雁辰皱了皱眉,“怎么?还有别的事吗?”
“我们这边的事的确已经完了,但是刚才陛下身边的魏公公来过一趟,说是陛下想请您进宫关于某些具体的东西再商谈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雁辰多谢大人提醒,马上就入宫。”
大理寺的官员在后面摆了摆手,“小事小事,只望将军,不要耽搁了时间才好。”
邵雁辰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人立即上了马车,开始往宫门的方向驶去。
“主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六出有些不安的感觉。
“还能怎么办,既然他都告诉我们了皇上指名道姓要见我,不去能怎么办。”
“可是……”
“就当是例行公事吧,毕竟我之前惹了那么大的事儿,但是却因为蒲柳先生的几句话就把我给放了,不只是皇上,我觉得那些官员也很难以甘心吧,把我叫过去问几句话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我担心的是他们万一会在这个过程中给你下毒手怎么办?”六出表情凝重。
“这个……的确有可能,而且他们做的不会那么明显,你就像他们当年对父亲的那样。”
一提到白阳王,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严肃了,毕竟这是插在他们心上,永远的痛。六出他们虽然并不算是白阳王的孩子,但是他们却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一般。邵雁辰也从没有把他们当过手下,而是兄弟姐妹,这个组织是整个复仇计划的衍生品,而当今的皇帝就是它最大的目标。
每一次再见到皇帝的时候,邵雁辰都需要用极大的耐力他心中的杀意压下去,每一次都要认真的告诉自己,这还不是最佳时机,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可即使是这样,心中的愤怒还是会呼啸而出。
邵雁辰坐在马车里,轻轻打开那封信,仔细研读起来,蒲柳先生是一个十分潇洒肆意的人,每次读他的东西都能够使他稍微平静一些,这样的话至少能让他以一张不那么狰狞的脸去面对皇帝。
官员刘大人:“邵雁辰猖狂小儿,将我儿打成重伤,现在还卧病在床,我不知道是怎样的仇恨才至于把我儿伤成这个样子,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深受皇恩之人,他这么对我们无益于是藐视陛下!”
蒲柳先生:“他为什么把你儿打成那样?”
官员脸红拂袖:“我怎么知道!”
蒲柳先生笑:“我了解到的邵将军一向都是公正英勇之人,他绝对不会没有缘由地将一个人重伤成这个样子,你只想到儿子被打成这个样子,为何不曾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官员:“我与先生无怨无仇,刘某不知先生为何要将那黄口小儿偏袒至此!”
蒲柳先生:“我也与你无冤无仇,可为何不偏袒你的孩子呢?”
官员:“我哪里知道!”
蒲柳先生:“令公子今年十八岁,在被送往军营之前,是整个凰城名气最响的流氓,斗鸡走狗无所不精,欠了赌债一概不还,****流连温柔乡,大人一开始还坚持管教,后来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小儿身上,不要管大儿死活,前段期间,贵使来朝,未免折损颜面,才把你儿和其他纨绔子弟一同送往军营,但这些人都身娇肉贵,而且根本不愿上战场,原本就只是一个过场,但是却没想到在这期间会遇上刚被调任镇北军的邵雁辰。其实你的孩子做些过火的事,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