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将军内心忐忑着进了军帐,邵雁辰坐在高位上,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两人立即行礼,“拜见大王。”
“起来吧。”
两人站起来后却不见邵雁辰话,顿时一阵心虚,特别是那个把自己想法说出来的将军,现在都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自己先坦白了。
邵雁辰看着他们,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了,“今日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给我提提意见的。”
两人的心里顿时绷得更紧了。
“我从小在胡力老爹的草原上长大,但是却没能得到多么优厚的待遇,同样需要打猎,放牧,还被狼群追逐过,左肩上有个至今都没有消失的咬痕,后来回到了父王身边,他为了找了几位老师,来教习我军法,老师说完天资聪慧,但是我所学的这些东西,却向来只是纸上谈兵,草原上向来和平,所以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这一次带军,我内心很是忐忑,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我很明白到了战场上一丁点失误都会造成我们巨大的损失,为了避免这些,我召集了身边所有的智囊,在行军时还不忘推演,最终才有了上次的大胜,可我知道这些还不够,于是想请两位将军过来问问,我那日可有出现什么差错?有没有以后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一直处在怀疑中的那位将军此时有些脸红,闷声说了一句,“末将认为大王指挥的很好,就是我等指挥那次战役,也断不会取得比大王更好的结果。”
“呵呵,你也许还不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听这些阿谀奉承。”
“末将说的绝对是实话。”将军赶紧跪下去。
“好吧,那我姑且信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骨刺圩大人的次子吧,这么多年在军中辛苦了。”
“末将不苦,末将能守卫草原的安宁是末将的福气。”
“好!好一个草原儿郎,那下一场战斗就又你来指挥吧。”
那将军愣在那里,半晌反应过来连忙推辞道,“末将才能实在不及大王,还请大王上阵。”
邵雁辰一笑,“我说你能你就能。”
将军本来还想推辞,但是一抬头却看见邵雁辰脸色极为苍白,一只手扶着腰间,而那个部位正慢慢渗出血迹。
将军惊呼一声,“大王,您这是怎么了?兄弟,快去叫巫医!”
另一人刚要冲出去,却被邵雁辰吼住,“不要去!”
邵雁辰见此时已经瞒不下去了,索性直接放开了手,这时两人更清楚地看见了那伤口。
“骨刺健,不用去了,巫医已经来过了,但是……短时间内不能恢复了。”
骨刺健着急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低声道,“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邵雁辰笑了笑,“没事的,会好的。”
“大王这是被何人所伤?”
“是大烽的细作,为了不在军中引起恐慌导致大家失了士气,我已经让人把那细作暗地杀了。”
“所以……大王才让我来领兵吗?”骨刺健这次转过弯来。
“接下来就要靠你了。”邵雁辰一脸把希望都寄予在他身上的神态。
骨刺健热泪盈眶,“末将定不负大王所托!”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再躺一会,现在精神不济,时常昏睡,遇刺其实是之前的事,只不过我昏迷了许久,方才才醒来,就赶紧把你们叫来了。”
“好,我们这就走,大王一定要好好养伤,这草原军队全是因为您才有战下去的动力啊。”
“好,我知道了。”
等两人离开后,一个云鹄迅走进来解下邵雁辰腰间的绷带,取出刚才放进去的血包。
“主人何苦这么麻烦,直接杀了他不就行了?”
“不,在这个时候,决不能意气用事,何况他是个将军,一举一动都被自己说亲兵关注着,要是突然就这么消失了,肯定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那主人这病要装到什么时候?”
“等他打了败仗吧。”
“那我需要时时来为你造假吗?”
邵雁辰笑了笑,“是啊,可真是要麻烦我的云鹄了。”
凰城皇宫
“你说什么?昌平,她还活着!”皇帝一口喷出了茶水,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大太监。
太监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茶水,回答道,“是,皇上这是探子刚带回来的消息,说是扎澜太一前往战场,大阏氏朵琼救命人迎接了公主回来,现在称呼其为母亲,小心伺候着。”
皇帝咽了口唾沫,两眼无神地放下杯子,“我竟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
“但是公主的状态好像不太好,说是已经满头白,人也苍老了很多,全然不复……原来的音容。”
“也是,伊稚胡儿哲没杀掉她已经算是仁慈了,又怎么会让她过得舒服呢?我……欠这个女儿的实在是太多了,要不,你派人去那边问问,要是她愿意回来,就去接回来吧这里,终究是她熟悉的地方,我也能给她她想要的生活……”
太监差异的看着皇帝,顿了顿才问道,“大王,如今两国交战,恐怕,不好派啊。”
“哦对了,我倒想忘了这茬,还打着仗呢,确实不合适……那就先不派了,缓缓吧,如今记忆不大好了,你要替我想着点,我心疼她。”
“是。”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后,皇帝看着床顶,开始回忆以前与这个女儿一起度过的时光。
因为她的母亲是个宫女,所以在一重皇子贵女中,她时常被人看不起,皇后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