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康指点着地图:“孙长官,您看,敌我两军此时的湖东战场,在巴尔喀什湖以东和萨瑟科尔湖以西,在两个湖泊中间地带的盐碱地,不过,巴尔喀什湖的形状很像一根弯曲的手指头,很长,东西全长约600公里,但不宽,西部宽20至70公里,东部宽8至15公里,我们就在湖东啊!附近的湖泊是很狭窄的!我们可以派遣一支部队,在我军后方几十公里处横渡湖泊,先转向东北方向再转向南方,不就可以出现在苏军背后了吗?考虑到渡湖的工具只能是临时制造的木筏,无法承载十几吨甚至几十吨的坦克,只能承载几吨重的汽车,所以,派遣一支汽车部队,使用木筏横渡巴尔喀什湖,伪装成坦克部队,出现在苏军背后,到时候,苏军看到陷入前后夹击,必然惊慌失措,我军再一鼓作气地展开全面攻击,获胜可能性很大!”
孙桐萱看着地图,仔细地思考着成康的建议,最后摇头:“这个办法很巧妙,但存在一个重大的隐患。你也说了,渡湖部队只能是一支汽车部队,却要伪装成坦克部队,说白了,这支部队就是纸老虎,虽然可以在战事中发挥出重要作用,但苏军如果被我军主力部队打得全线败逃,十几万苏军压过去,凭这支纸老虎部队,如何抵抗?岂不是十分危险?这支部队,太危险了!”
成康神色肃然地道:“孙长官,打仗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事,胜利又岂能不付出代价就可获得呢?我愿意指挥这支敌后部队。”
张云立刻大声相应:“我的副旅长主动请缨,我这个旅长怎么能临阵退缩?我来指挥!孙长官,你说得不对,咱们怎么会是纸老虎呢?咱们就是真老虎!一头虎面对哪怕一万只羊,也没什么好怕的!”
孙桐萱犹豫再三后,点了点头。
随着南京军改变战术,湖东战场上的苏军顿时陷入了更加痛苦、惶恐、损失日益严重、彻底不利的被动处境里。参战的南京军集合好绝大部分的坦克和大部分的汽车,组成了八支机械化部队(数量不能太多,太多就分散力量了,太少也不行,太少就无法最大限度地袭扰、打击苏军),用木板把汽车伪装成在远处观看足以以假乱真的“坦克”,再在这些假坦克的后面挂上树枝杂草等物,开起来飞沙走石、尘土冲天。假坦克部队是一二十辆坦克、装甲车以及一二百辆伪装成坦克的汽车,真坦克部队是四五十辆坦克以及上百辆满载士兵和重武器的汽车,真真假假地混在一起,四面出击地攻击苏军,主要目的是攻击苏军的后勤辎重物资。
苏军的噩梦开始了。白天里,南京军的机械化运动战部队在飞机配合下,简直是无往不利、无坚不摧,苏军哪里薄弱,南京军真的机械化部队就凶猛地攻击哪里,杀得苏军人仰马翻、损失惨重,天空中飞机呼啸,不断地侦察苏军,苏军防御线的状况、苏军的调动情况...全部看得清清楚楚,飞行员再用无线电通知地面装甲部队,使得装甲部队犹如在天空中有“天眼”般对苏军动态了如指掌,真真正正“指哪打哪”。苏军防御薄弱,南京军地面部队立刻风驰电掣地杀过去,苏军防御加强,南京军地面部队立刻退避三舍或绕道而行,苏军调部队赶来增援,南京军地面部队立刻先走一步,让苏军反扑部队扑个空。另一方面,参战的中国空军飞机也不只是充当地面部队的眼睛,同样积极参战,把劈头盖脑的炸弹扔向苏军的火炮阵地、坦克部队、辎重仓库、人群密集处,弹落火起,黄沙滚滚冲天,血肉横飞、烈火熊熊。
即便到了夜间,苏军的处境也没有得到任何改善,黑夜虽然让南京军不方便了,却也让苏军同样更加不方便了。四周黑茫茫的一片,苏军心惊胆寒、杯弓蛇影,南京军的机械化部队仍然是风驰电掣、纵横披靡,在夜间继续不断地轮番冲杀苏军,犹如一群饿狼,有可趁之机就狠狠地咬苏军一口,一旦见势不妙立刻撒腿而逃,反正都是汽车,跑路速度是很快的。
南京军的这种战术让苏军完全地被动挨打,毫无破解办法。苏军第234师师长f.k.内因多尔夫描述道:“...起初,我们陷入了很大的惊慌,因为中国人的坦克一下子猛增了好几倍,我们怀疑他们从新疆运来了新的一批起码五百辆的坦克,所以我们很紧张,这样,他们人数虽然比我们少,但坦克得到了极大加强,我们的大口径火炮损失惨重,坦克在数量上并不比中国人占优势,在质量上更是不如中国人,中国人一下子增加了几百辆坦克,说明他们马上就要发动总进攻了。但是,当我们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中国人铺天盖地的总进攻时,却意外地发现中国人并未发动总进攻,而是把他们的坦克分成很多分队,没日没夜、没完没了地袭扰我们,说是‘袭扰’并不准确,因为他们不是游击队,是正规军,他们的袭扰有时候是开来就走了,有时候是强大的进攻,让我们起码损失一千人甚至更多的进攻。我们被迫疲于奔命,手忙脚乱地迎战,白天,他们的坦克黄沙滚滚地开来,夜里,他们的坦克大开车灯,雪亮的光柱密密麻麻地开来,我们疲惫不堪、提心吊胆,白天要防备,晚上也要防备,精神和身体都处于高度紧张中,很快就让我们体力透支了。这些中国人很狡猾,他们很多时候靠近我们,故意在我们射程外转来转去,让我们神经紧绷,结果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