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作义:“我们可不会干出那么傻的事情!不见兔子不撒鹰!”
两位将军正在闲谈着,远处夜色中猛然间雷电交加、战火冲天,随即,郑作民打来了电话。电话里,郑作民的语气又兴奋又紧张:“总座、副座,苏军来了!”
卫立煌抓过电话:“是不是比预定的要少一点?”卫立煌怀疑罗科索夫斯基为了保存实力、敷衍了事,只会派半个旅甚至更少部队钻进南京军的包围圈里,然后再伪称是一个旅。
郑作民急切而大声地说道:“不!更多!不止一个旅!起码两个师!”
傅作义和卫立煌都吃了一惊:“什么?两个师!”
与此同时,周复急匆匆地跑来:“总座、副座,罗科索夫斯基刚刚派人紧急联系我们,他说他今晚的作战计划遭到朱可夫的干涉,朱可夫认为派出一个旅太危险,所以临时增加了一个师,是第16集团军的第50机械化步兵师!”
傅作义和卫立煌急切地交换着神色,随即,傅作义果断下命令:“立刻联系第师,让这两个师各抽调一个旅火速地增援第37师!能吃掉来袭苏军就吃掉,吃不掉就转入防御,确保防线不被苏军冲垮。”
下达完这个命令后,傅作义问卫立煌:“你认为罗科索夫斯基是在说实话吗?”
卫立煌蹙眉凝神地思考,然后摇头:“无法判断。我们一开始怀疑罗科索夫斯基为了保存实力,只会减少送进我们包围圈内的部队,没想到,事实跟我们猜测的正好相反,苏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按道理,罗科索夫斯基给出的解释是合情合理的,朱可夫确实有权改变他的作战计划,觉得派出一个坦克旅在兵力上过于单薄,所以就增加了一个机械化步兵师,但是,必须注意的是,苏军这么做的目的却跟我们怀疑的一样,我们准备了能吃掉苏军一个旅的口袋,但苏军却塞进来一个师一个旅,导致我们难以下咽,罗科索夫斯基原先目的不是仍然达到了吗?”
傅作义心情沉重:“是啊!罗科索夫斯基用意的真伪,确实还是扑朔迷离。”他感到一种无法进行掌控的不安。
第37师的阵地上已经是天翻地覆,准备聚歼苏军一个坦克旅的第37师的官兵们因为事态发生了重大变化,不得不与苏军一个坦克旅和一个机械化步兵师展开恶战。战斗爆发前,部分军官劝诫郑作民:“师座,苏军来的比我们预料的更多,起码是我们预料的三倍,我们无法将其聚歼,不如放弃作战计划,转入防御作战吧?”
郑作民怒道:“放屁!敌人都上门了,怎么能退缩不打?老毛子来了一个旅,老子干,老毛子来了一个军,老子照样干!弟兄们,跟我上!”他怒发冲冠、振臂大呼。
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爆发了。
钻入第37师包围圈的苏军是一个坦克旅和一个机械化步兵师,并且得到了很大的加强,兵力超过两万,坦克超过三百辆,对于第37师而言,原本十拿九稳的聚歼战一下子变成了一场硬碰硬的恶战,但全师官兵在师长郑作民的身先士卒表率下,尽皆毫无惧色、迎头而上,汉语喊杀声和子弹扫射声、炮弹爆炸声、铁拳弹头破空声一起响彻夜空。交战区域内,烈火熊熊、铁血横飞,双方的坦克、汽车、步兵、炮兵在火光中混战成狂风暴雪般的狂澜,大地癫狂得犹如铁水熔炉,参战双方官兵都表现出高度的爱国主义精神和视死如归的意志,苏军坦克拼死冲击向南京军,苏军步兵紧随着坦克也展开疯狂的攻击,南京军的反坦克炮猛烈地开火轰击苏军坦克,绽放开一团团雷霆火球,双方的坦克、步兵互相冲杀着,人群展开对射,甚至展开拼刺刀。参战的南京军官兵们犹如虎豹般勇猛顽强,操着铁拳轰射苏军坦克,投掷燃烧瓶攻击苏军坦克,打得一辆又一辆钢铁野兽变成了燃烧的废铁。这场作战在态势上还是比较有利于南京军的,因为第37师以逸待劳并且准备充分,虽然一时间无法吃掉来袭苏军,但死死地咬住了苏军并给苏军造成了重大打击。
“弟兄们,打得好!”第37师参谋长王禹九奋不顾身地冲在参战部队里,他大喊大叫,为官兵们鼓舞士气,也为官兵们喝彩。
就在这时,王禹九突然间看到远处夜色中冲天而起一束束橘红色的火焰,然后就听到一阵阵摄人心魄的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似乎有一排排什么东西在高速地从远处苏军后方飞天破空而来,犹如一"bobo"耀眼夺目的流星,带着长长的尾焰,劈头盖脑地飞向南京军,其中的一束正好飞向王禹九。
“什么东西?”王禹九愣住了。
天空中的东西轰然地落下来,瞬间就是震撼大地的剧烈爆炸,以爆炸点为圆心,足足一大片南京军官兵被炸得血肉横飞,血雨瓢泼、惨叫连天,被杀伤的南京军大多数断手断脚、肚破场流,甚至被炸成了肉泥碎片,爆炸时产生了烈火飓风一样的破片冲击波形成了极大的杀伤力。这股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打击让奋战中的南京军官兵遭到了极大的伤亡,飞溅的破片洞穿了官兵们的身体,血如泉涌、血雾滚滚,受伤后未死的官兵们痛不欲生,气浪同时还掀翻了一大批官兵,数十米范围内,很多人身上血水狂飙,或踉踉跄跄着倒地,或被炸飞。
“这是一种新式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