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月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第23年,德国(德意志帝国)投降第23年,熄灭23年的西欧战火再度熊熊燃烧而起,卧薪尝胆二十余年的德国再次向英国、法国宣战。
消息传来,举世震惊。
东京方面欢声雷动,早就伸长脖子等着这一天的日本高层们无不兴高采烈地弹冠相庆,日军军方更是欣喜若狂、心花怒放。日本首相近卫麿眉飞色舞地说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这一天了!帝国的国运,即将更上一层楼!帝国马上就有比北方州更好的南方州了!”
比起东京方面犹如过大年般的欢天喜地,武汉方面倒是十分平静,没有产生太大波澜。此时的国民政府和中**队内部已经随着中国国势的天翻地覆而产生了越来越多的“鹰派分子”,所以,一种“特殊的兴奋”还是弥漫在国府和**里的,但更多的仍然是高层的冷静。日本高层充满“不知死活的、狂热而亢奋的”求战情绪,中国高层显得更加理智、更加谨慎。当初打苏联,蒋介石在一开始时都瞻前顾后、意志不坚,直到后来看到大局已定并且美英法并未干涉,他才变得强硬胆大起来,现在打英法,蒋介石立刻再次变得踟蹰犹豫,并且程度超过当初打苏联,因为蒋介石知道,英法本身就可能要比苏联强大,更何况英法背后还站着一个超级强大的美国,这是蒋介石最忌惮、最忧虑甚至是最畏惧的,所以,蒋介石没有兴奋,而是摇摆不定;至于蒋纬国,他也担心中美开战,但他胆子要比蒋介石大得多,不过,他又因为考虑得非常深远、非常复杂,所以一时间拿捏不住。
“看样子,德国是不会停下来了啊!”军委会的高层会议上,何应钦感慨不已,语气中忧多于喜,“德国虽然现在国力雄厚、国势滔天,但是,国虽大,好战必亡啊!委座,我看,我们应该稍微调整一下对德政策了。以前,我们跟德国亲密无间,完全是利益一体,但现在,我们是不是要跟德国稍微保持一点距离了?以前,我们过于弱小,无法自立,不得不极度地依赖德国,现在,我们已经强大了并且自立于世界东方,无需再像以前那样过度地依赖德国,更何况,德国眼下又挑起了新的战争,很有可能玩火**,我们不能靠得太近以免引火烧身。”
“何总座这是什么话!”杨杰反驳道,“我们能从以前的弱小一步步地走到现在的强大,万万离不开德国的支持和援助,如今岂能背信弃义?另外,我也不认为德国对英法开战就是玩火**,何总座如此言论,简直是危言耸听。”
对英法(以及美国)开战,国府**高层里分为三派,一是“主和派”,二是“主战派”,三是“中间派”。何应钦是主和派的主要代表,他们认为中国已经“赚够了”,应该见好就收,不能贪得无厌,以免最终会轻者前功尽弃,重者自取灭亡;杨杰是主战派的主要代表,他们认为眼下的世界局势是数百年来难遇的“全球乱世”,是世界秩序进行重新洗牌的历史关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中国必须抓住机会,“胆子大一点,步子也大一点”,积极而勇敢地参加这场“全球逐鹿”,获得最大限度的利益,成为乱世之后支配全球新秩序的几大新列强之一;陈诚、徐永昌是中间派的主要代表,他们认为中国既不能妄自菲薄,也不能好高骛远,复兴中国的伟业需要稳健进行、见机行事。至于蒋介石,他看上去是“中间派”,但又倾向于“主和派”。
何应钦拉长脸:“杨副参座是否被我国、德国、联盟国先前的战果给冲昏头了?美英法岂是苏联能比的?跟英法开战几乎就等于跟美英法开战,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看看,芬兰已经向联盟国总部递交照会,要求退出联盟国!芬兰人都那么清醒,我们又岂能如此糊涂?”
“芬兰要退出联盟国?”陈诚、徐永昌都吃了一惊,蒋介石脸色也愈发阴郁。
芬兰虽然不是联盟国的核心国、主力国,但该国的退出,很有可能会带动“一个开头”,成为联盟国分崩离析的开始。根据芬兰政府的意思,芬兰接下来不再是联盟国的“成员国”,而是转变为与联盟国进行合作的“与联盟国友好的国家”,会为联盟国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承诺不会做出有损联盟国利益的事情,但是,不会再出动武装力量与联盟**队并肩作战了。
芬兰虽然不是大国、强国,但却是一个很硬气的国家,先前因为遭到苏联的严重威胁,所以芬兰十分亲德,并且积极地参加了联盟国对苏联的战争,芬兰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与苏军作战时异常勇猛顽强,让德军等友军无不刮目相看,德国也很“对得起”芬兰,在取得苏联战争的胜利后,把苏联的科拉半岛全境以及威廉格勒(列宁格勒/圣彼得堡)以北全部分给了芬兰,总计26万余平方公里,使芬兰领土面积猛增至约7万平方公里,增加了77。德国的“大恩”让芬兰上下自然是感激不已,但是,以芬兰国防军总司令卡尔·古斯塔夫·曼纳海姆为首的芬兰高层却并不打算跟德国一条道走到黑,他们亲德、感激德国,同时又坚定不移地以芬兰本国的利益为国策准则。实际上,芬兰只想跟德国做地位平等的朋友,而不是做德国的附庸国。芬兰既不屈服于苏联,也不会对德国言听计从。苏联战争让芬兰大赚特赚,芬兰高层对此已经很满足,他们不热衷于继续开疆拓土,他们忧虑芬兰继续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