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松回忆,有次跟付东流喝酒时,自己曾问他,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那时,付东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刘大松,问他,你认为鬼是什么?
鬼是什么?只是人死之后灵魂所化的,异于生命的存在?付东流摇摇头,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如果没有,那为什么会有人见到过鬼?
记得当时付东流说,世界上没有人们通常以为的那种“鬼”,但有的是人们还未认知的不同于自身甚至不能容于理解体系的别种生物。
刘大松听了只是哈哈一笑,只当是付东流喝醉了的胡话。
此刻,刘大松看着满身皮肉骨骼燃起蓝色鬼火的,步步逼近的怪人,不由又问出了这个老问题:“这……这世界有鬼吗?”
“不要在这个时候问我哲学问题,”付东流也极为紧张,盯着对面一步步走过来的怪人,语极快:“不过这个是人!虽然我从没见过身上着火还能正常走路的人!”
从气息上分辨,身上燃烧鬼火的,的确是人,是活人,而非他之前所定义的那种人们还未认知的不同于自身甚至不能容于理解体系的别种生物。这一点,付东流非常肯定。
只是,付东流在多年的职业生涯中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人”,因此,他也的确不知道该怎样对付这个“人”!
付东流紧盯着怪人,手却向后推推刘大松,道:“你赶紧走!”
刘大松岂肯:“不行,你也没见过这东西,咱们一起想法子对付总好过你单打独斗!”
付东流不敢移开眼睛,但语气已是越来越急躁:“这个时候你还逞什么能!你快走,请求支援去!”
刘大松还未答话,却听两人对面的怪人呵呵怪笑着,哑着嗓子嘲笑道:“别推辞,你们谁都别想走!”
说着,这个怪人平举起皮肉残缺不全的胳膊,没有嘴唇的枯齿张开,鬼吼一声,就见他身上的蓝色鬼火竟像一件设计独特的大氅一样,被怪人全部振离开身子,无力地委顿在地上,触到那些早已不幸殒命的工作人员时,火焰才复又燃烧了起来。
只是,那蓝色的火焰不论燃烧地多么旺盛,却始终小心翼翼地绕开了怪人。
怪人轻易地摆脱了火焰,慢慢放下臂膀,两只眼睛放着幽幽的绿光,好像一头饿狼,死死地盯着付东流和刘大松。
付东流和刘大松两人看着对面的怪人轻松“脱”去鬼火,已是惊讶万分,而且,眼见着那怪人在去除鬼火后,身上的皮肉竟然迅长出,几乎就是眨眼之间,他的皮肤已恢复至正常人,没有一个伤口,没有一丝鲜血!
甚至,一身体面的西装就这样凭空套在了他的身上!
更可怕的是,无论是付东流,还是刘大松,两个人明明目睹了怪人“变装”的过程,可是,他们根本描述不出,甚至是想不起来,这个怪人有什么特征!
他们对这个就站在他们对面的人毫无印象,甚至,他们连他西装的颜色都说不上来!
付东流还好些,知道这人是用了隐身术;但刘大松不知究竟,还以为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再加上这怪人散出的压迫性的强大气场,他的手不由轻轻抖了起来。
付东流虽然也深受隐身术影响,但他毕竟是“专业人士”,还是注意到了怪人的一点变化:之前在怪人身上散出的,如金属制品般的,淡淡的毫光,消失不见了。
不管这人是什么来头,可以肯定的是,目前的他的精气受到了极大的损耗!觉察到这一点,付东流才稍稍感到一点安心。
那怪人整理整理衣襟,依然用嘶哑的声音,半是仇恨半是冷酷道:“说吧,是谁干的?”他一指身后一片狼藉的地下室。
付东流将刘大松挡在自己胖乎乎的身后,急道:“是我!”然而刘大松却几乎与他异口同声:“是我!”
两人对看一眼。
怪人呵呵怪笑一声,恶狠狠道:“想死还争着抢着?我就爽快送你们一起上路!”说罢,那怪人也不啰嗦,右臂一抬,也不知从那里忽的弹出四五条黑红相间的毒蛇,吐着殷红的信子,快向付刘二人飞来!
地下密室的面积并不算太大,加上怪人已经距离付刘二人所站的暗道口只有十来步的距离,是以这几条凭空出现的毒蛇差不多是眨眼间就弹到了二人面前,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
付东流咬紧了牙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双掌翻起,“喝”了一声,就见掌中白气如白玉盘一般疾推出,为自己与老刘筑起保护壁的同时,亦极有力地将毒蛇尽数弹开。
毒蛇被“玉盘”弹出,四散落在地上,俱都变成了折断的毒藤。
“看不出,这位还真有些手段?”那怪人狞笑道:“既然如此,就更不能放过你们了!”说着,怪人双掌一合,低了头口中念念有词。
付东流虽然听不清怪人在念什么,但他能看到地下室中不停生长的蓝色花朵瞬间成倍盛开,与地上被怪人“脱”下的蓝色鬼火迅融为一体,在怪人身后暴然而起,好像一只由火焰组成的怪兽,伺机待!
怪人口中“咄”的一声喝出,那蓝色烟火怪兽夹带着呼呼的风火之声,径向付东流与刘大松二人所在的暗道扑过来!
先于冷酷的蓝色火焰,那烈焰中腥臭的烟气已经熏得二人眼泪直流!刘大松忍不住蹲下了身,狂呕了起来。
这鬼火,是付东流对付不了的。
刚才在救刘大松时,付东流用了牛五方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