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卒在小旗官耳边耳语了几句,小旗官脸色微变:“来人,给我拿下,生死勿论!”
这句话让陈华彻底来了火气。
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那是一个法治社会,哪里会有人敢这般颠倒是非黑白。
虽然说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遇到的很多事情让他三观崩塌,可大齐立国之后,他也没见过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包庇。
“谁来谁死!”陈华刷的一声抽出腰刀。
漆黑的腰刀是乞活军的制式腰刀,跟别人不同的是,这把刀是范无咎给他的,上面不是跟其他人一样刻着自己的名字,而是刻着乞活二字。
小旗官也是个不怕事的主,见状立马命令士兵将二人包围,他倒是想看看,这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能在剑门关这等军事重地,翻出怎样的风浪来。
陈华的年龄给他制造了很大的便利,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佩刀读书人,竟会有如此战斗力。
刀口上撩,一个剑门守卒手中长枪脱手,若他不脱手,他的手指会被刀削掉,没了武器,胸口被陈华一脚踹中,倒飞出去。
这还是陈华没带蒋子义的那把大刀,否则,这守卒不死也得脱层皮。
另一个士兵不信邪,闷头便是一戟,陈华处事不惊,双脚微微用力,两手举刀格挡。
长戟重重砸在刀上,全部都是上好百炼钢锻造的长戟断成两截,那士兵一脸惊讶,随后便被陈华一拳砸倒在地。
几个行商看热闹不嫌事大,高呼道:“好!”
周围百姓没有呼喝,毕竟剑门守卒那都是他们的护身符。
为首小旗官瞪了一眼,那几个行商知趣的闭上嘴巴!
眼见一个个上被陈华砍瓜切菜一般虐,小旗官有些站不住了,大喊:“都一起上,干什么呢!”
他自己则多了几分小心,并没有跟士兵一起上,而是开始观察陈华的一招一式。
陈华的动作看上去很慢,但是出刀很准,几乎每一次出刀,都能精准的找到对方的破绽。
同时他还发现,陈华并没有伤人的心思,出刀都是对准武器,没了武器之后才会出手。
他的刀法大开大合,看上去不像是什么武术名家的弟子,没有什么章法。
忽然,小旗官定住了。
他的目光,被陈华刀柄上那两个字给紧紧吸引住。
大齐边军几十万,名叫乞活的军队,只有一个!
他有心叫手下人停止动作,奈何这些人已经跟陈华战做一团,宰相分开他们,除非有一方倒下。
小旗官心急如焚,立马叫过身边交好士兵耳语几句,那士兵脸色微变,步履匆忙的离开大街。
半个时辰,陈华跟剑门守卒整整鏖战半个时辰,直到所有人全部躺下,他才罢手。
小旗官目瞪口呆的看着陈华,握着刀柄的手微微发抖,他不会上去,也不敢上去。
陈华回头给了忍冬一个得意的笑容,再看小旗官,发现他的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的刀。
心知对方可能不会动手,陈华举起手中腰刀:“不知你是在看我手中的刀,还是看刀上的字?”
小旗官回过神来,呐呐道:“兄弟,我真不知你是乞活军的人,若是知道你是乞活军的人,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人对你动手。”
乞活军在大齐军队中的地位很特殊,其他地方的士兵,哪怕是京军,对乞活军也是三分艳羡七分忌惮。
对于一支在乱世中用鲜血和**杀出响彻天下的名头的军队,对于一帮在各地有过杀人放火经历的亡命徒,他们这些人多少有些敬畏之心。
陈华吊儿郎当道:“别介啊,这么多剑门兵被我一个乞活军的小卒子打得落花流水,你们不是应该叫更多的人来找回场子么?”
因为寇万年的缘故,导致陈华对寇清平十分厌烦,在他眼里,一个能够纵容自己侄子胡作非为的守将,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的守将。
以至于,他对剑门军,也有些不满。
被他这么怼了一句,小旗官涨红了脸:“兄弟,乞活军大名威震天下不假,可你这般看不起我剑门军,是要与我剑门军为敌不成!说这种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陈华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哼,负责任便负责任,地上躺着的寇万年是游击将军寇清平的侄子。我很想知道,你们的将军知不知道他有一个敢当街强抢民女的侄子。
若是知道,你们剑门军的脸还要不要!我大齐可还有法度可言?
若是不知道,一个不察的罪名,是少不了的。”
这话当着这么多贩夫走卒的面说出来,那无异于将剑门军架在火上烤。
说实话,小旗官也不知道将军是不是知道这件事,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这般清楚。
小旗官语结,无言以对。
这边大打出手,自然惊动了比小旗官更厉害的军官,这次来的是一个都尉。
那都尉五大三粗,却不像小旗官一般听信寇万年的屁话,而是先问周围的人事情经过如何。
有大胆的行商小意透露了些许,却不敢多说,毕竟寇万年是寇清平的侄子,天知道寇清平会不会包庇自己的侄子。
虽说大齐立国不久,政治还算清明,但官官相护的道理,大家都懂得。
特别是他们这种行商,走南闯北的,更是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之所以肯透露一些,都是因为陈华出身乞活军。
都尉没有为难陈华,而是直接让人把伤兵全部抬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