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低调而奢华的奔驰s320l缓缓驶入紫荆山小区。
这是韩尘第二次来到这个高档小区,他没有故地重游的感慨,相反他好像第一次来似的,心里竟隐隐有一丝紧张不安的情绪。
作为枭鹰战队的王牌狙击手,韩尘的心理素质可谓是坚若磐石,即便在枪林弹雨之中亦是不动如山,而现在他却心生不安,可见爱情的力量真能摧金断玉啊,让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狙击天才也铁血柔情了。
“小姐,你回来了?老爷在客厅等你们呢。”
保姆张阿姨热情的说道,看得出她对这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打心底里喜欢,那浓浓的爱意就像母亲对自己孩子似的。
韩尘提着礼包走上前来,微笑道:“张阿姨咱们又见面了,上次来的匆忙也没给您带什么礼物,这次我一并给您补上了,您收好!”
张阿姨愣了下,打量了半天才瞧出是上次来过的小伙子,只是小伙变化太大了,瞧瞧这精气神,这派头,像个大明星似的,这才几天啊就变这么帅气了?
张阿姨心里想着,却是急忙推辞道:“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我怎么能收你的礼物呢,这可不行!”
韩尘笑道:“张阿姨,安安常在我面前提起您,说您打小就特别疼她,有一年冬天市里边供暖出了问题,您为了给安安取暖,把自己的腿冻伤了,从那以后就落下了病根,每到天冷的时候双腿疼得下不了床,她特别心疼您。”
“我前段时间找一个老中医问过了,那大夫说要冬病夏治效果才好,极力给我推荐这种按摩磁疗仪,我就给您买了两台回来,您先试试效果怎么样,说不定您这老寒腿就此好了呢。您看这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您要是不收下,我们哪儿能用得到这种东西呢?”
韩尘这一通煽情的话把张阿姨感动的热泪盈眶,她在安家做了一辈子的保姆了,对安嘉珞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比对自己的亲闺女还亲,如今姑娘长大了,也懂事了,还时常能记挂住自己的好,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呢?
而安嘉珞听韩尘像唠闲话家常似的和张阿姨说着曾经的过往,心里不亚于响起了晴天霹雳,泛起惊涛骇浪。
她与张阿姨情同母女,关系极好,张阿姨也的确为了保护自己而致使右腿冻伤,落下了无法根除的病根,但这段往事被她深深埋藏在了心里,印象之中除了闺蜜张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么隐晦的事情,韩尘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震惊归震惊,安嘉珞对韩尘那段煽情的话语感到由衷的喜欢。当初安明诚说要在家宴请他的时候,她还担心那个不良人因为太不靠谱使自己夹在当中进退为难呢,现在看来,他的所作所为,哪怕是说出口的话都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期望,简直完美得无懈可击。
张阿姨提着礼物在前面引路,安嘉珞像一个小女人似的柔媚无限,她努着小嘴,刮了韩尘一眼,嗔道:“油嘴滑舌!”
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早已甜作了一团蜜饯。
韩尘瞧着安女神那柔媚无限的温婉风情,忽地色由心头起,鼓足了贼胆,趁张阿姨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捉住了安嘉珞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吓得她娇躯一颤,慌忙挣脱了去,低声佯怒道:“你要死啊!”
韩尘感受着手心传来的软腻温香,促狭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副九尾妖狐般的老奸巨猾:小天鹅,你是飞不出癞蛤蟆手心的,你这天鹅肉,我吃定了!
安明诚即将到天命之年,身材清瘦,精神矍铄,看上去很是康健。他挺着微驼的脊背站在客房门口处,默不作声,但那商场培养出来的久居上位者的气势,让人轻易不敢忽视这个瘦老头的存在。
“爸——”安嘉珞走上去攀着他的胳膊撒起娇来。
安明诚慈爱的对着自己的掌上明珠欣然一笑,旋即那望向韩尘的目光一亮,微微颔首道:“进屋吧,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不要拘束。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为了表达上次对我女儿的救命之恩……”
韩尘像边陲哨兵似的站的笔直,轻轻笑道:“安伯父您太客气了,安安……嘉珞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她的。”
韩尘暗自在心中抹了一把汗,真是关心则乱啊,他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再口误了,结果那句“安安”仿佛自己天生叫得顺口似的,张嘴即来,但愿安家老爷子不会胡思乱想吧……
安明诚是一个生活严谨的人,平日里严肃惯了的,向来不苟言笑,而韩尘则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正式的执晚辈礼拜见“准老丈人”,虽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但却丝毫不妨碍他此刻的如履薄冰,他因为摸不透安明诚的脾性,并且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因而平日里那个言谈诙谐有趣的不良人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少年老成,木讷得像一个榆木疙瘩。
安嘉珞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于是开口道:“爸,韩尘给你带来了一份礼物,要不要我帮你打开看看?”
说着向韩尘递了个眼神,好在后者不是真的榆木疙瘩,立即接下话茬道:“是这样的安伯父,我有一次在古玩城瞎逛,淘到一幅明人古画,画风十分的细腻精妙,于是就买了下来。但买回来之后,很多行家都说是一件赝品,弄得我好不郁闷。听嘉珞说您对金石古玩很有研究,所以就带过来请您参详参详,帮小侄去伪存真……”
安明诚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