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掌并没有出现麻木之感,好像这次的雷意释放,竟没有反伤我的身体。
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我好像找到了让雷意安全释放的法门,那就是让它融在水汽之中!
贺仲子掉下去之后,“蟲”字符失去了控制,我的胸腹间的疼痛慢慢变缓,最终消失。
不过这一番折腾,我简直用尽了心力,才侥幸将他们两个打败。
脑门地陷的那人听到贺仲子的一声怪叫,就知道有点不对劲,他晃动着脑袋,大叫着问怎么回事,然而回答他的,是我的一声冷笑。
听到我的笑声,他瞬间明白了,将身子往后缩了缩,差点自己也掉到山坡下去。
这人眼睛不能视物,又被我暴揍了一顿,对我已经没有了威胁;而贺仲子悬在了山坡上突出的一根树杈上,算是命大。
如果没有树杈挡住他直接掉下去的话,估计立马就没命了。
现在他被我雷意所伤,在半山坡横着,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们两个一路追踪我,像是附骨之蛆一般,将他们两个打败,专案组的其他成员,短时间内是不会赶到这儿的。
我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喘息机会。
虽然天上还在飘雨,地上冰冷一片,如果没人追我,我宁愿躺这在样的环境中小睡上一会。
可惜我不能,只敢斜坐着休息,冲着半山坡被挂住的贺仲子道,“是谁让你们过来的?”
贺仲子此人怀揣龙虎山的名贵法器,肯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回想起他之前说话的声音,觉得应该就是一副骄傲的神态,他怎么都没想到,会被我出奇制胜,当我他向问话的时候,他仍然没有从惊吓中回魂过来。
我一连问了两遍,贺仲子才道,“你刺伤守卫逃走,我们自然要来追捕。”
我嘿了一声,“放屁!追捕?是追杀吧?你刚才不是说要将我给剔除掉么?我想知道这是谁的意思?”
贺仲子的身体应该从雷意中恢复了一些,此时勉强晃了晃,抬起脑袋,冲着我道,“宗教局第六处押送邪徒,遇到邪徒不听教化,又肆意反抗伤人的,按惯例是可以将其击杀的,这是你自己要逃,须怪我们不得!”
和贺仲子这样的对话毫无意义,问不出来想问的东西。
他们两个已经无法再追踪我,我担心的是贺仲子拓在我身上的道印,只要这个道印还存在,就能一直感应到我的位置。
如果我将贺仲子击杀掉,这种情况倒可以一了百了,但这样做的果结,就是我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看到在我身旁不远处,有一块人头大小的黄黑色的石头,待我力气稍稍恢复之后,我迈着蹒跚的步子来到了这块石头旁,弯腰将其搬了起来,然后又走到了山坡边缘,将其对准了贺仲子!
被树枝救了一命的贺仲子正在伸展手脚,看见我突然抱着一块大石出现,顿时吓的魂飞天外!
他连忙举起了双手,冲着我语无伦次地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这块巨石瞄准了他。
这块石头大概有三十四斤重,他此时无法躲避,如果我将其居高临下的掷下去,这家伙顿时会一命呜呼。
看我不说话,贺仲子更加的害怕,声音都变直了,“别……别……你想知道什么?我都……都……都……说!”
我本来只准备吓他一下,看他怕的这样厉害,我咬着牙道,“是谁让你们来追杀我的?”
贺仲子马上道,“这,这真是宗教局第六处的惯例,遇到罪大恶极又拘捕的邪徒,为了将危害将为最低,是可以将其格杀的。虽然你不是太罪大恶极,但毕竟这个……也不小,又刺伤了看押你的人,所以————”
我看他说来说去都没有说到正题上,又稍稍往前走了一小步。
他马上道,“章先生,章先生,章先生是这次的负责人!”
这个章先生来自京都,宗教局第六处总局为什么想要我的命?
虽然从这人的口中问出了来了谁想害我,然而用处并不是太大,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章先生,更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害我。
犹豫了片刻之后,我转念又问道,“你往我身上弄上了道印,这东西除了你之外,别人能不能感觉到?”
贺仲子哎了一声,“别人?别人怎么可能?这可是龙虎山的奇门道印,只有施术者才能感应到。”
听到他这样回答,我更放心了一点,又接着问道,“怎么才能把这个道印除掉?”
“这个,这个……”贺仲子面露为难之色,“除掉?只有用龙虎山的方天罐,按在后背上,然后请我们龙虎山的长老施法,才有可能解除的。”
我没想到将道印的拔出这么麻烦,他的说的方法对我来说没有一点用处,那个方天罐应该是龙虎山的宝贝,离这里千里遥远,就算方天罐在此,龙虎山的长老在此,也不可能为我一个“逃犯”拔除道印。
“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我心有不甘地问道。
贺仲子被想到会被我反过来审问,一张脸涨成了猪肝样的颜色,又不得不回答我,“其他的方法?那只有等了!这个道印说白了也就是灵气,七天之后自然也就消散了!”
等七天?
只要这个道印存在,我能逃出七天?
我自己都不相信。
要知道追捕我的人,比追捕雷丹丹的还要厉害上一个层次。
我心中失望,将手中的石头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