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仙掀开了白布,大家把目光都望向了白布下面的那根人,目光之中带着隐忍和忐忑。
他们不能想象,若是这个人,真是双喜,他们该怎么办。
“这……”白布下面的女人,面容之上生了满了脓疮,看样子应该是重病而去的。
沈墨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这不是双喜!这一定不是双喜!”
送尸体回来的太监首领翘起兰花指,看了看这些神色各异的男子,最后把目光定在了沈墨的身上,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沈大人,这就是喜夫人,你仔细认认吧!”
在一旁的沈子言脸上一片哀戚之色,双眸之中也带着伤色,看样子好像是真的相信了这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就是双喜,他的双眸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微微的一沉,目光阴鸷的看着那个女人的尸体。
就在这会功夫,泉子一把扯住了那太监首领的衣领,嚷嚷道:“你说,你把喜儿弄到哪里去了,你别以为找来一个尸体,就能糊弄过去,我认出的来,这不是喜儿,喜儿一定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那太监首领面色一变,怒声说道:“这位公子,请你放尊重点!杂家虽然是一个奴才,可那是也是伺候圣上的!”说着,他的双手拱了拱,对着天的方向行了一个礼。
“杂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你若是再这般无理,我就告到圣上那去!”太监首领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虽然是掷地有声,可是却没有一点男子的气概,那声音阴阳怪调的,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一直沉默不语的苏玉,双眸一转,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开口,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沈子言沉声开口了:“泉子!这位福公公是大内总管,你休得无礼!”
泉子听见了沈子言的话,不服气的看着沈子言。
含着千百含义的看着泉子,然后说道:“泉子,这位福公公不辞辛苦的来府上,我们不好好招待已经是大不敬了。你现在还恶语相向,成何体统!”
泉子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沈子言在这个时候,竟然会这么淡定,他竟然没有质问双喜的时候。到是反过来训斥自己,这是为了什么?
不过转念间。泉子已经看到了沈子言的目光,隐约的明白了什么,其实他也不明白,可是他相信沈子言,以往家中出了大事的时候,都是沈子言挑起整个大梁,他不得不承认。论勇猛,沈子言也许不如他。可是论谋略,就是十个泉子,也是赶不上沈子言的。
泉子心中暗忖……也许,沈子言的心中,早就拿好了主意呢?于是他就悻悻的放开了福公公。
沈子言没有看泉子,而是径自上前,对着福公公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说道:“家弟不懂事,冒犯了福公公了!”
沈墨见沈子言竟然给福公公这个阉人行礼赔罪,心中很是气愤,在他看来,双喜的失踪,定是和这个阉人有关系!即便是不是直接关系,他也脱不了干系!
沈墨脸色一冷,双眸一瞪,心中的那股子横劲也上来了,就想冲上前去,却不料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沈冰仙,伸出手握住了沈墨的手腕,对着沈墨轻轻的摇了摇头。
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沈墨那是打心眼里面佩服,他知道,沈冰仙的年纪虽然比他小了些,可是那心思却是灵透的很,这个时候,他也只好隐忍着心中的那口怒气。
福公公这个时候冷哼一声,高抬着下巴,目光之中带着浓浓的不屑,真是笑话,不过是山沟里面出来的泥腿子,攀附上了那苏家,所以才穿的人模狗样的,现在竟然敢狗眼看人低了!
福公公冷嗤一声,扫视了沈墨一眼,不就是出了一个状元郎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敢这么冒犯他!要知道,这安庆朝可是出过不少状元郎,但是真正能平安活下来的,又能做了大官的,可是不多!
现如今,圣上做了那件事,还能让他在京都之中做官了?能饶了他们一命,已经是开恩了,他们有什么资格嚣张?
沈子言又给福公公行了一个礼,对着福公公说道:“福公公,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兄弟一般计较,我们刚刚死了娘子,这心情难免是有些波动的,还请你谅解……”
在一旁的苏玉,看到沈子言一而再,再而三的给福公公赔礼道歉,心中有些震动了,他以前就知道沈子言不是一个普通人,不过那时候,他只是欣赏,可是今日,沈子言这番行事作风,着丝是让他佩服!心服口服!
苏玉往前走了几步,对着福公公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福公公,苏玉这番有礼了。”
“呦,原来是苏大公子。”福公公看到苏玉,面色微微缓和了一下,谁不知道,这苏家有的是钱,在朝中,也是有一些人的,不然也不可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
福公公并不害怕苏玉发难,在福公公眼中,苏玉就是一个贪玩的大家公子,谁家的贵少爷会俯首去给一个女人当夫侍啊,依他看,这苏玉就是觉得这件事情有趣,所以才搀和了进来,等着那位“一死”这位苏公子也就会收了心了,所以福公公并不担心苏玉,也不害怕苏家会为了这样一个逆子来得罪他。
苏玉笑了笑说道:“公公,按说公公来府上,我们应该摆下宴席欢迎的,可是现如今,你也瞧见了,这着实是有些不方便……”苏玉说着,看了看那尸体。
然后又转过头来,从自己的手上,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