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辰辙心里从来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依然心直口快的发表意见:“那纪小姐生得是挺清秀文雅的,干干净净的模样,只是,我也没发现她有什么魔力,怎么就把咱家的两株铁树都迷的要开花,莫不是习得什么狐媚之术?”
“你这是都学了些什么?医学院就教的这些?”康辰轶实在听不下去,出口训斥。
“老爷子不在跟前,不然肯定得挨一顿板子。”
白晨风不是故意落井下石,只是被他那句狐媚之术燃起了心头火。不管他们的结局如何,那是他的女人,怎容得别人诋毁?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竟惹怒了两个男人,康辰辙忽然杞人忧天起来,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位不相熟的纪小姐。
这两个人,肚子里的坏水儿一个比一个多,谁被盯上不死都得褪层皮,何况还是被两人一起盯上。
“凶什么凶?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这种玩笑可以随便开的么?人家可是正经的女孩子,跟你每天招惹的莺莺燕燕不同。”
“喂!你别说什么都把我捎带上行么?”
“我看是不是最近老爷子没关你禁闭,你就又开始放纵起来了?”康辰轶明显的有了火气。
康辰辙不服,自己就说了几句实话,至于被他们两个联合攻击么?看看威风凛凛的两人,也只敢在心里报个委屈。
“表哥,你看,我哥每天这么管着我,要是大家都像你们一样一本正经,那生活还不古板死?”
“好了,我们该谈谈正事儿了。”康辰轶理理纷乱的思绪正色道。
“不用谈了,一切就按原计划进行。”白晨风神色淡然。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策略,非用不可么?”康辰轶皱眉道。
“再清楚不过,死而无憾,只是纪蒙蒙需要你费心护着些,毕竟……”
白晨风的话没有说完,所以康辰轶不好揣摩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只是有一件事是很确定的,藕已断,丝却还连着。
“你自己怎么不护着?还要拜托我?”
白晨风自己都理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语气不善的说:“让你护着就护着,哪里那么多为什么?”
“表哥,祖母盼你和晨曦好久了,总念叨,要不要回去?”康辰辙难得正经起来。
“暂时不回,等一切结束后,我会带晨曦回去看她。”白晨风的神色暖了一些。
“你都把未婚妻带来了,还不给她老人家看看?她每天盼孙媳妇,我们三个都没有,几乎每天被她审问过堂,现在你好不容易有了,总该为我们缓解一下压力……”
“未婚妻”三个字,让他想起那天在车里他们对话的场景,她那时的模样有些忧伤还有点委屈。
“我没有未婚妻,逢场作戏而已。你不是都要做爸爸了么?怎么不带回去给外婆瞧瞧?”白晨风觉得他实在是有些聒噪,索性拿了他的命门,让他可以安静一会儿。
果然,这话一出口康辰辙的眉头拧成了川字,颇有些无力的说:“别提了,那个犟丫头,宁可辍学也不肯去医院做人流,她还那么年轻,我不想就这么毁了她。”
康辰轶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那就娶回家,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我才二十五岁,你就让我跳到坟墓里去?要是真结了婚,她那么犟,以后我想摆脱她都难。”
白晨风玩味的笑了下, “你要是真想摆脱谁还不容易么?”
“我怎么就不是真心想摆脱她了?咱家的门第在那放着,我也不好太过分,做了有辱门风的事不是?”
“有辱门风的事儿你少做了?”康辰轶丝毫没准备对他口下留情。
“哥,你……”康辰辙急了,只觉得自己一下子不好了,哪里还有康家二少爷的风采?终究还是年轻,对他两个哥哥明显的兑挤,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人看他开始焦躁起来,很有默契的四目相对了下,又很淡然的移开。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这一天累死也没讨个好出来,咱们散了吧!”康辰辙抱怨道。
“表哥,你回酒店?这次不会有危险了吧!”
白晨风颔首,“放心,前几日就来了人,纪忠良要想用强,怕是很难。”
康辰轶颔首,“那我就放心了。”
康辰辙压根就不知道白晨风上次差点命丧a市的事,还有心思继续闲侃:“哥,你问得多余不?人家可不是咱们这样的光棍儿,酒店里还有个美娇娘等着呢?不回酒店,难道还要留在这陪你?”
“就留在这陪你。”白晨风看着康辰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嗯,好。”康辰轶也很淡定的回复。
康辰辙觉得他们两个大男人这样说话,那画面有些辣眼睛,反正他不太敢看,就一边抱怨一边拿了车钥匙,“那我先回家了,回去晚了,老爷子又该不给我开门了。”
白晨风跟着康辰轶回了他的私人别墅,两人毫无睡意,有很多话要说。
他们站在阳台上,俯瞰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城市,a市的繁华美丽,掩饰着多少血腥和残酷?
“有烟么?”白晨风的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种超越年龄的寂寥感。
康辰轶皱眉,“不是让你戒了么?”
“习惯了。”
“我这里没有,忍着吧!”
两个男人又陷入沉默,康辰轶清清嗓子,决定和他谈一谈。
“你这么恨纪忠良,还是因为姑姑吧!事情过去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