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旗摇动,号令一层层的传达下去。
正在行军中的鲜卑兵们,一个个都懵了,对魏军的来袭,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他们以为,此时的魏军,还正在弹汗城里喝着他们的马奶酒,吃着属于他们的牛羊,尽情的狂欢庆祝他们偷袭的成功。
他们却万万没有料到,魏军进军如此神速,前天还在弹汗城,今日就杀到了这里来。
仓促之下,十万鲜卑人只能停下脚步,在将官的驱赶下,手忙脚乱的结阵。
只是,十万大军行军,仓促之下怎么可能轻易的停下来,就在他们还在彼此拥挤之时,魏军的铁骑已滚滚而至。
冲锋在前的马超,看着茫茫无际的鲜卑人,脸上燃起了狰狞的冷笑,大叫道:“全军听令,把鲜卑人的皮扔掉,再换上咱们大魏的战旗!”
号传令下,奔行在最前方的八千魏军骑兵,即刻将披在他们身上的鲜卑衣甲扔掉,将手中高举的鲜卑大旗,换成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大魏皇旗。
魏军终于亮出了他们狰狞的爪牙。
拓跋力微看到这一幕,恨的暗暗咬牙切齿,骂道:“好你个苏贼,竟然如此狡猾,可恨,可恨~~”
铁骑奔腾,转眼之间,轰然撞上了结阵不及的鲜卑人。
刹那间,兵器断折声,战马嘶鸣声,士卒惨叫声震天而起,吞噬掉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
绵延里许的战线,魏军密集的冲锋骑阵,眨眼间便将鲜卑人脆弱的长蛇阵线冲垮,拦腰斩成了无数截。
血雾腾空,惨叫声不绝于耳,鲜卑人转眼陷入了崩溃瓦解的境地。
拓跋力微站在那里,看着被肆意狂杀的己军,看着十万大军,就此陷入崩溃的境地,心如刀绞,恨到要吐血的地步。
“可汗,大势已去,这一仗我们是输了,速速走吧。”身边的司马懿劝说道。
拓跋力微咬牙切齿,脸上全都写着“不甘”二字。
他是真的不甘心。
若是放在平时,两军准备充分交战,他绝对不会忌惮苏哲的六万骑兵。
可现在,他空有两倍魏军的骑兵,却被苏哲杀了个措手不及,只能接受这惨败的事实。
“今日就让苏贼再占一次便宜,我们走!”拓跋力微终于下定决定,拨马就要走。
“拓跋狗贼,马超在此,你哪里逃!”
一声暴露般的吼声,响彻乱军之中,震到拓跋力微身形剧烈一震。
他猛然回首,就看到一袭银色的疾影,踏着血路,撕破阻挡的一切士卒,向着他无可匹敌的杀来。
“马超!可汗,那厮是西凉锦马超,我们这里无人是他的对手,可汗快走!”
司马懿曾经在汉国效力,自然知道马超的武艺有多强,吓的脸色煞白,大叫着拉起拓跋力微就要走。
“什么狗屁锦马超,咱们就这么被他吓走了,父汗的威名何在,父汗先走,我去取了那狗贼性命!”
拓跋野自恃勇力,狂傲的一声长啸,竟是拍马提刀,迎向了马超。
拓跋力微想要留他时,为时已晚,无奈之下,只得一扭头,自己拨马先逃。
“拓跋力微,你往哪里逃!”
马超眼见那鲜卑可汗要逃,当然不肯放过,拍马狂追而上。
拓跋野手舞大刀迎了上来,狂傲的叫道:“马超,就凭你,也配威胁我父汗,看我先取了你狗头!”
长啸声中,拓跋野拦截而上,手中弯刀卷起滚滚狂尘,浩浩荡荡轰斩而上。
这一刀,势大力沉,竟有当世一流武将的实力。
“小子,你也敢挡我马超的路,你是找死!”
马超岂会将他放在眼里,不屑的一声冷哼,银枪呼啸而出,卷着狂风暴雨般的汹涌之力,轰刺而上。
枪锋尚未相撞,那挤爆真空,袭压而来的刃风气流,竟是压的拓跋野喘不过气来,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这厮的武艺,莫非是我小看他了……”拓跋野心中立时一惊,狂傲不屑熄了一半。
骑虎难下,交手已无法避免。
刹那间,两骑轰然相撞。
刀枪撞击,发出刺耳的激鸣声,冲击气浪四面八方的膨胀开来,将数不清的两军士卒,无情的掀翻在地。
马超巍然不动,如铁塔一般,拓跋野用尽全力的一刀,未能将他有丝毫的撼动。
拓跋野却身形一震,胸中气血翻滚,虎口微微龟裂,冲击气流刮面如刀的割向他的脸,竟是刮出丝丝血痕。
一招交手,高下立判!
马超的武艺已是绝顶中的绝顶,已在冲击吕布那天下无敌的武艺最高境界,武艺之强悍,放眼天下,能与他齐平者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拓跋野虽然勇武,不过是一流武艺而已,怎么配跟马超平分秋色。
“鲜卑小崽子,我大魏武艺比你强的多如牛毛,今天我马超就让你为你的狂妄自大付出代价!”
马超陡然间一声狮吼,双臂舞动如风,手中银枪化成漫空流星,陨落而下,将拓跋野笼罩其中。
拓跋野来不及吃惊,只能咬紧牙关,尽起生平全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疯狂的舞动弯刀,做垂死的抵抗。
转眼十招走过!
马超枪舞如风,已将拓跋野逼的手忙脚乱,破绽百出的地步。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厮的武艺,竟能强到这等地步,再这么拼下去,我非死在他手下不可……”
拓跋野是越杀越心惊胆战,所有的骄傲都瓦解一空,目光向左右暗瞟,试图寻求逃路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