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吓了一跳,赶紧停住,可是树木已经开始燃烧,他心随意转,立刻将体内的玄阴真火注入其中。
这是一种冷火,以极低的温度灌注入内,那火焰便嗤的一下熄灭了,只剩下袅袅青烟,消散不见。再看那松树,除了留下焦糊的烧灼痕迹之外,已经没有半点火焰了。
杨仙茅又惊又喜的望着大树,思索着刚才发生了什么。原来是他将体内的玄阴真火注入太多,使得整棵树竟然烧了起来。
若是自己的玄阴真火能直接使得树木燃烧,那就解决了点火燃烧的问题,到时候自己直接用强大的玄阴真火点燃大树就行了。如果此前将附近树木全部先烤干,点燃一棵,引燃一片。火势一大,那就大功告成了。
他决定试一下。他重新找了一棵大树,将手贴在树干之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将体内的玄阴真火以雷霆千钧之势全力灌入树干之中。
轰!
整棵树顿时燃烧起来,而且,这种燃烧是从里到外整棵树都在燃烧,瞬间,这棵合抱粗的大树已经笼罩在巨大的火焰之中。
杨仙茅只呆了片刻,立刻,又一掌拍到树干之上,将强大无比的玄阴真气注入树干之中,转瞬之间,这棵大树便像一只火把丢进了溪水之中,嗤的一声,迅疾熄灭了,只留下焦黑的树干。
树枝上挂着的皑皑白雪早已经被玄阴真火强大的高温直接蒸发成了气体,整棵树都变成了焦炭。
便在这时,有急促的脚步声过来了,边跑边喊道:“走水了?哪里走水了?”
却原来是他的护卫队在外面看见后花园燃起了大火,还以为房屋失火了,赶紧冲进来想救火,却发现杨爵爷背着手站在那若无其事,而整个后花园中并没有任何地方起火,天空依旧是星空灿烂。
杨仙茅说道:“你们来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黑夜之中护卫们并没有发现那两棵被烧过的树的变化,因为距离比较远,看见杨爵爷平安无事,后院又没有起火,这几个护卫赶紧躬身说他们看见了火焰,所以跑来查看,可能是眼花了,打扰爵爷,便匆匆退了出去。
杨仙茅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有这样的本事,所以等护卫都离开了后花园之后,回头过来看了一眼已经焦黑的这棵树,略一沉吟,他便将左右双手按在这棵焦炭的树上,将两股火焰同时注入大树之中。
他先用玄阴真火将整棵树的树皮包裹,这样树的表面就形成了一道保护层,赤阳真火再注入大树中,就成了在玄阴真火的保护罩中燃烧,不会透出保护层之外,所以大树表层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改变。
因为赤阳真火是一种不需要空气也能燃烧的天地之火,所以在玄阴真火密封中一样能燃烧。在杨仙茅全力施为之下,只片刻工夫,整棵大树已经被烧成了一滩粉末,然后用玄阴真火直接将大树的树皮摧毁,一起散落在雪地之中。
杨仙茅又来到先前已经烧掉了一部分的那棵树前,如法炮制,将这棵大树在内部烧成了粉末,并把大树摧毁。再用积雪掩埋了。
杨仙茅有了这一招之后,心中大定,可是现在,另一个难题横亘在他面前,是他想不到该怎么让一直吹着的北风变成南风了。
要是能够预测到天气如何变化,什么时候刮南风就好了,当南风准备刮起来之前,自己点燃辽军南面的树木,火借风势,便会很快将辽军军营整个烧成火海。
可什么时候会有南风呢?又如何知道会刮南风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杨仙茅突然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先前从京城出发前,来让他拔牙的那个司天监的学生张思训作为谢礼给他的那四个小箱子中装的,号称能探测天气的新浑仪。
为什么自己不测试一下这玩意儿?若是有用,那不是帮了大忙吗?
杨仙茅出了后花园,返回了屋中,从收纳箱中取出了那本薄薄的小册子说明书,匆匆看了一遍之后,明白了如何测量相关数据的办法。
随后,他牵出自己的赤阳驴。这玩意儿能够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比一般的所谓千里马跑得还要快得多。骑着它去四个地方测量最适合不过。
杨仙茅不需要直接到辽营去测量,就在以莫州城为中心的四个方向相距百里的地方进行测量,在城中便可知道测算是否准确,因为它就是四个点中心,其中包括了相距十里的辽营。
他骑着赤阳驴出来,跟护卫说自己出去走走,叫他们不必跟着,便离开了衙门,径直来到了南城。
南城的守城官认识杨仙茅,因为这之前杨仙茅在崔彦进的陪同下到各城门楼视察,守城官见过。
杨仙茅说自己有紧急秘密的事情要出去,叫他开城门。那守城官哪敢不听监军大人的话,赶紧吩咐打开了城门,叮嘱杨监军小心,又问是否需要派人跟随。杨仙茅却摆手说不用,自己天亮之前就会回来,会从东门进城,请他通知东城门的守城官到时候开城门。
守城官赶紧答应,恭送杨仙茅出城。
杨仙茅告诉赤阳驴,往南跑出一百里。赤阳驴一声长嘶,撒开四蹄狂奔,以最快速度朝着南方奔出去。来到百里外之处,赤阳驴这才停了下来。
杨仙茅从收纳袋中取出那口张思训给他的大箱子。
打开之后,里面有四口小箱子,箱盖上分别刻着东南西北几个篆字,代表每个东西应该放置在什么方位上。
他从里面取出一口盖子上标注着“南”字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