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旁边的刘冬雁大喜,赶紧伸手从刘掌柜手中接过了那小匣子,拿起里面沉甸甸的钱币瞧了瞧,欣喜的放回盒子,盖好之后,紧紧抱在怀里。
杨仙茅说:“如果令弟病情有什么变化,尽管来叫我,如果没有什么事,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来复诊。九天之后,他也就彻底康复了。”
“如此有劳道长了。”
刘家的马车将他们一直送到了清风观。
下了马车,正往清风观里走,门口人来人往,一个粗布短衫的黑衣人低着头从刘冬雁身边走了过去。就在经过她身边的一瞬间,这黑衣人突然伸手,快如闪电的一把抢过了刘冬雁怀里的那个装着黄金一文钱的锦盒。
刘冬雁根本想不到会有人会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而且,应该也没有谁知道这里面装的是黄金打造的一文钱。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被他抢走了。刘冬雁武功很是不错,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别说她了,连在旁边的杨仙茅都来不及反应,因为这人速度太快了,他是靠近了刘冬雁之后突然出手的。
杨仙茅立刻掏出梅花针,可是,那人速度极快,嗖的一下便转过了墙角。
刘冬雁拔腿就追。杨仙茅原本也想追的,可是一抬脚又停住了, 慢慢落了下来,怔怔的望着拐过去墙角的那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嘴角露出苦笑。
刘冬雁一边大喊“抓贼!有人抢东西!”一边发疯一般追,但是那人径直朝着江边奔去,整个人跟青蛙似的在岩石上嗖嗖的跳跃着,几个起伏就已经到了江边。
刘冬雁整个看傻了,他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功夫,这人简直不像是人,而是某种怪异的动物,因为他能够在岩石上迅速的弹跳,这是正常人难以做到,速度极快的到了江边,也不回头,竟然一个猛子扎进了江水之中。
刘冬雁冲到沿江边岩石,急得直跺脚。她不会水性,当然不敢跳到水里去追,站在那紧张的注视着江面,希望对方能从水里冒出来,然后好将其抓获。
可是,缓缓东流的江面上十分的平静,等了好半天,也没见那人从水里冒出来。江对面也没见人出现,那个跳入江中的黑衣人就好像已经消失在了江中似的,又或者他原本就属于这条江,只是回家了。
刘冬雁很着急,这时,他听到了身后远处传来了杨仙茅的叫声:“算了,回来吧,不用等了。”
刘冬雁这才一跺脚,快步往回跑,来到了杨仙茅身边,气得都快哭了,眼圈发红,说:“少爷,都怪我没用,我没想到他会抢东西,而且,他动作太快太诡异了,简直不是人……”
杨仙茅叹了口气,苦笑说道:“你现在知道了,我跟你说过,我是五弊三缺之人,命中缺钱,钱在我手里是留不住的。上一次,我拿了五十两银子,过河的时候渡船撞上了什么东西,别的人都没事,唯独我一个人被撞得掉到河里头,而且好象有什么东西拖着我往下沉,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把那一包银子扔掉,我就淹死在水里了。所以不怪你,这是老天爷要把这钱抢走。你也说了,那人肯本不是人,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我根本没有追。因为我知道没用。回去吧。”
几句话说得刘冬艳目瞪口呆,包括站在身后的清风道长也充满了惊骇,他原来还以为杨仙茅取道号“一文道长”只是一种境界的追求,却没想到是一种无奈,是因为命中犯了五弊三缺,留不住钱,这样看来,自己帮他存钱更不能要让他知道,不然,这钱只要到他手中,就会丢失掉的。
所以,清风道长对杨仙茅说:“我先回去,你们主仆俩先聊聊天,等会再回来。”说罢,朝杨仙茅眨了眨眼,然后快步往道观走去。
清风道长回到道观之后,来到了杨仙茅的屋前。清风道长取了一百两银子,用蓝布包好,进了杨仙茅的房子,关上门,把立柜推开,进到里屋,打开了夜叉女肚子的机关,将那一大包银子放到了肚子中,然后关上机关,出到外面把立柜推回原位,这才快步出门。
他见到杨仙茅带着刘冬雁缓步回来。清风道长笑呵呵说:“老规矩!”他只说了这一句,并没有解释,然后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杨仙茅当然知道,他所以先回来,肯定是把分给自己的那一部分钱藏到了夜叉女的肚子中。只是不知道这种方法能不能骗过老天爷。
随后几日,杨仙茅并没有到隔壁去查看夜叉女肚子里的钱还在不在,因为他目前没有用钱的地方。他知道,跟上次一样,如果自己用这个钱去帮人,这个钱应该就能受自己支配,但如果用来享乐,这钱就保不住。因此,在需要用钱帮人的时候再去查看也不迟。
在这几天,杨仙茅每天都到刘家来给刘老五的妻弟复诊。切断他的病痛部位的神经之后,那个部位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所以,折磨了他两年的疼痛终于烟消云散,这让他妻弟感激不已。
由于疼痛已经消除,他妻弟自然就能够正常饮食了,所以身体也就恢复得很快。刘老五的夫人看见弟弟死里逃生,对杨仙茅是感激涕零。每次杨仙茅带刘冬雁来复诊,都要好好的摆一顿酒宴款待他们。
这天早上,杨仙茅跟刘冬雁在道观吃了早饭之后,按照惯例来到茶肆,刘冬雁会跑到厨房去抱着大水缸去打水,然后杨仙茅帮着夏银花收拾茶肆。
可是,这一次刘冬雁去打水之后,夏银花并没有让杨仙茅打扫茶肆,这时候茶客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