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回到屋里,见屋子已经点了两支红烛熠熠生辉,桌上还摆着一壶合欢酒,问了之后才知道是归庄主送来的,而慈心正羞答答的坐到床沿,见他进来赶紧起身,问他是否让她服侍歇息。
杨仙茅想了想,今天上午宵真子所说的话倒是对他很有吸引力,如果用这种方法真的能避开五弊三缺,能去见夏银花,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他决定还是试试,而且这慈心也是他心仪已久的女人,能够有这样的女子陪伴在侧,也是他的造化,于是便点了点头。
见杨仙茅答应,慈心赶紧跟刘冬雁两人打来了热水,替杨仙茅洗漱,然后替他宽衣解带上了床,随后刘冬雁退到外屋去了,慈心则羞红着脸吹灭了红烛,宽衣也上了床。
云雨之间,杨仙茅突然发觉不对劲,他感觉身体的元气在源源不断通过双方接触传到慈心的身体去,他立刻想起白天时宵真子道人所说的话,难道慈心在对自己施展采阳补阴术?
他不由大吃一惊,马上逆转乾坤,施展出采阴补阳之术,将流过去的元气重新收了回来。只是这一下,不仅抽回自己的元气,甚至还源源不断地将慈心体内的元气也一并往回凶猛抽取。
这一下慈心吓得花容失色,想挣脱却挣脱不了,慌乱的摇着头,想说话却说不了,杨仙茅发现,一旦施展这个法门,连他自己都无法停下,对方的阴气犹如洪水一般源源不断涌入他体内,直到慈心全身瘫软,跟一团烂泥似的瘫在了他身下,所有的阴气都已经被杨仙茅如抽水一般的全部抽取干净了,这才自动停止。
杨仙茅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摸了摸慈心的手腕脉搏,发现还在跳动,只是变得非常微弱,慈心已经奄奄一息,杨仙茅不由大是惊骇,不过回想起刚才也的确凶险,如果不是自己先知道了采阴补阳的法门,只怕就着了她的道,会被她吸个干净,那样一来变成一滩烂泥的就会是自己了。
杨仙茅握住慈心的手腕,将一股真气输了进去,使得她稍稍恢复一点力气,然后杨仙茅问:“你为什么要对我下那样的狠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慈心惨然一笑,说道:“我没办法,我必须这样做,我不这样做我会死的,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也有这样的本事,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到底做了什么作孽的事?跟我说我,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慈心摇了摇头说道:“没用啦,我的元气全部被你吸走,我已经活不过一时三刻。不过既然要死了,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了,我可以把事情都告诉你,太太背上那人形的肿瘤,并不是原配夫人鬼魂附体,夫人死之前并没有什么诅咒,是我编的,她背上的囊肿也是我下的巫术。”
杨仙茅不由得很是惊讶,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慈心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涣散说道:“是这样的,我原来是老爷原配夫人陪嫁过来的丫鬟,我从小父母就把我卖给夫人,夫人待我就像母亲一样,后来忽然性情大变,被老太爷逼迫老爷休妻,我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太太悬梁自尽之后,我无意中遇到了一个苗疆的巫师,他见我美貌,说我只要做他的女人,他可以教我巫术,我答应了跟了他一年,他倒也是爽快,把所有的巫术全部都教我了,也正是学了这些巫术我才知道,夫人突然心情大变原来是中了巫术。到底是谁给她下的巫术呢,我必须回到归家查清楚后用巫术把他弄死,我要回来替待我恩重如山的夫人报仇,还要向归家复仇。”
听到这,杨仙茅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由心中黯然,这当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慈心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后来我重新回到归家,告诉他们夫人已经悬梁自尽了,尸体已经埋了,她临死之前说知道谁对她做的手脚,她要报仇雪恨。那归夫人听了这话之后大惊失色,我马上就知道应该是原来的三姨娘,也就是现在的归夫人做的,于是我就哀求老爷让我留下来伺候新的夫人,老爷心肠好答应了,于是我就留了下来,就在夫人身边,我对她使用了巫术,让她背后长出了一个人形的瘤子,而且身体迅速发胖。我不时的暗示她说,这恐怕是原配夫人的鬼魂来索命来了,夫人她果然吓得魂不附体,在家中设香案祭拜哀求,说让原配夫人饶过她,承认她错了,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要她的命。到了这时候,我就完全确定夫人是真凶,而且从她所说中,我知道他的哥哥也是帮凶,是他哥哥给夫人下的药,并四处宣扬夫人不守妇道。于是我就对舅老爷也施了巫术,使得他产生幻觉,看不见街道上他的腿给压断了,到是留了他一条命,但是我还不解气,就借着照料他的时候,对他的断腿施展了巫术,使得他每天跟他妹妹一样都要饱受若干次的痛苦折磨,但是我想不到你居然有办法解除我的巫术,这也是我自不量力吧。”
杨仙茅沉声问道:“所以你才要对我下手,把我除掉,免得我阻拦里复仇大计,是不是?”
慈心点了点头,又吐出了一口气,她的声音更微弱了:“我练过巫术,我能感觉的出来你其实是个道法很高的人,因此我就故意表达了对你的喜爱,利用老爷他们想利用我来把你留下来的心理,这样我就可以采取你身上的道行修为为我所用,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反制,反而把我身上的阴气全部都吸取了,可恨我的计划还没完成就要回归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