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曾经在溶洞中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也不惊慌,不过很快隐没在黑暗之中,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船浆沉在水中,再提起来传出的哗哗声。
暗河之中几乎看不见身形了,不过杨仙茅能感觉到这暗河之中四通八达,有很多的水道,而他们的小船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甚至还倒转回来,在从另一个小洞钻进去,总之像进了mí_hún阵一样。
船娘笑着说:“相公,有没有害怕呀?”
“害怕什么?”
船娘放下来船浆,走到了他面前盯着他,黑暗中只能看见一个非常模糊的轮廓:“你不怕我把你吃掉吗?”
“那你还等什么呢?”
“我男人死了很久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一个守寡的女人有多饥渴吗?”
杨仙茅不接话了,这话没法接,船娘又上前一步,几乎贴在了杨仙茅面前,说道:“你还等什么呢?你再不动手船可就要出去了。”
杨仙茅装傻:“动什么手?是打鱼吗?”
船娘开始笑,笑的很轻,可是很快变成了纵声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因为杨仙茅已经开始逐渐看清她的娇躯了,她掩着嘴,很夸张的前仰后合,身子抖动着。胸前好像两只快活的小白兔。
杨仙茅能看的越来越清楚了,因为他们的船已经飘出了暗道,重新来到了明亮的夕阳之下。海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顾大嫂,你回来啦?”
杨仙茅忙一回头,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在一块岩石上,后背背着一顶沉重的鬼头刀,两只手跟蒲扇似的,咧着嘴笑着,他嘴角露出一颗金光闪闪的大金牙,看上去十分的恶俗,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脸上虽然在笑,可是那笑明显就不怀好意。眼睛盯着杨仙茅。
杨仙茅才知道,这船娘原来姓顾。
他不由暗叫侥幸,幸亏刚才自己老老实实的没有动手,不然上下其手随便揩油的话,刚好被这大汉撞见,显然是熟人,肯定会认为自己非礼,那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船娘,明知道小船就要出去,外面有男人带着鬼头刀等着,却来勾引自己,难道想栽赃陷害吗?
杨仙茅忽觉得眼前有些白花花的,低头一瞧,顿时脑袋嗡的一下。因为他看见船娘衣襟是解开了的,露出了半截sū_xiōng。她是背对着大金牙的,大金牙看不见,顾大嫂在笑得前仰后合,随着她俯身便能看见那迷人的沟壑。
顾大嫂却好像没瞧见那大金牙,他们的船顺水往前飘,飘过了那大金牙,顾大嫂这才收敛了笑容,伸手慢慢将敞开的衣襟扣了上去,杨仙茅意味深长的收敛住了笑容,转身走开了,从船舱上拿起了船浆继续撑船。
杨仙茅一挠脑门的毛汗,心想这妇人可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他眼睛向下瞧去,不尽惊喜万分,因为他看见四周是高高的山峦,而山下确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沿着河边是长长的垂柳,山间有一簇簇的桃花飘着花香,岸边田埂上有晚归的牧童坐在大古牛的背上盘膝而坐,手里拿着一只黄腔走调的笛子,天空大雁缓缓飞了过去,留下嘎嘎的叫声。
往前划出了几里路,路边人家渐渐多了,一幢幢楼房飘着炊烟,岸边不时有人跟船娘打着招呼。
小船继续往前飘着,顾大嫂几乎不撑船了,不时跟岸上的人招呼着。终于小船在一处石阶砌成的码头旁停了下来,码头上停着几艘小船,船娘用手理了理乱发,对杨仙茅说道:“相公,下船吧。”
杨仙茅拱手称谢,迈步下了船,忽然想起船上的鱼,又说道:“我来帮你拿鱼吧。”
顾大娘微笑摇头说道:“不用了,有人拿的。”
说罢,回过头来只见从石阶上蹦蹦跳跳下来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跑到了顾大嫂身边,搂着她的腰说道:“娘,你回来啦。”
顾大嫂对杨仙茅道:“这是我儿子,名叫小棒槌。”
杨仙茅有些忍俊不尽,说道:“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他满一岁的时候,我让他抓东西,结果他把一个棒槌抓到手里,死活不肯放,所以就叫棒槌了。”顾大嫂说到这咯咯地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棒槌却好像不在意,跳上船头轻松的将半桶鱼提在手上下了船,歪着头望着杨仙茅,说道:“你是谁呀?是我娘的相好吗?”
杨仙茅顿时头冒黑线,这小家伙怎么什么都懂,连相好这么个词都说出来了,赶紧尴尬地摇头说道:“我是路过的,你娘盛情邀请我来,所以就来了,我跟你娘也是第一次见到。”
“第一次见没什么呀,我娘经常把第一次见到的男人带回来的。”
杨仙茅顿时心头一寒,望向顾大嫂,顾大嫂却不觉得尴尬,只是亲昵的在儿子的头上拍了一巴掌,说道:“叫你不许看,你又偷看了吧,还不滚回去生火做饭。”
棒槌吐了吐舌头,提着半桶鱼有些步履蹒跚的上台阶走了。
顾大嫂笑了笑,对杨仙茅说道:“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整个就一棒槌,这小名一点都没糟践他。”
杨仙茅有些搞不懂了,究竟谁说的是对的?难道这顾大嫂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经常把野男人带回家里来吗?杨仙茅下意识地瞧着顾大嫂,顾大嫂眼神清澈地望着他,毫不退让,一副心底无私天地宽的样子,这让杨仙茅不尽又把自己先前的推断整个给推翻了,心想,若是有这样一幅清澈的眸子和坦荡的胸怀,肯定不会是做那种苟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