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之内,那真气陡然间变得浓郁起来,全身骨骼已是第九次轻响完毕。
此时,厉文山只觉得通体舒泰,悠然而醒,便觉得眼前一切,比起先前时,看得更加分明,好像都能用目光透射了似的。
厉文山心中大喜,缓缓收功,起身,递还那钵,向托钵僧道:“明尘道友,多谢你了!”
托钵僧道:“恭喜道友成就真道!”
——原来,修仙者之间,竟是以“道友”相称,这个话,本是厉文山从那《观鱼**》中知晓并告诉了托钵僧的。
厉文山哈哈大笑:“明尘道友,当世修仙,你我二人而已!果然跨过了这个门槛,便是广阔天地,逍遥世界啊!”
翠姑早已在门外等候着了,见了老师厉文山这样,也说道:“师父您突破了?恭喜啊师父!这《观鱼经》居然真的是仙经呀!”
厉文山笑道:“翠翠,你是我关门弟子——我既然突破,便已明白此经中许多关节,不须二年,为师便可引领你进入真道境界。”
翠姑道:“师父,什么是真道呀?”
厉文山笑向托钵僧道:“明尘道友,什么是真道?”
托钵僧道:“我只知是真道,却不知应该怎么解说呀。”
厉文山笑道:“《观鱼经》对此倒是有所解释,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托钵僧自然就与翠姑都询问《观鱼经》是怎么解释的。
厉文山道:“明尘道友其实也知道这一点,先天境界就是真道。只是,这真道分为九阶,为师现在,不过是真道初阶罢了。翠姑,你好好读《观鱼**》,此经中后半部分自有解说。明尘道友,你现在是几阶?”
托钵僧道:“厉道友,我现在么,应该说是真道三阶了。此事我是凭这钵才知道的。”
翠姑道:“师兄,你这钵好厉害呀,这么好的宝贝,能不能让我摸摸,长长见识?”
托钵僧笑道:“好说!”
于是翠姑接过来,托在手中,果然感觉大不相同。翠姑心细,便觉得身外似有无限气息,如小溪流水一般,要往自己体内注入,然而,却又有它独特的注入路线。
翠姑当时牢记这种感觉,以便自己修炼;却将钵送给托钵僧,笑道:“师兄这宝贝,果然神奇!”
托钵僧笑着接了钵,道了一声“回去!”
再看托钵僧手上时,钵已不在。翠姑好奇:“咦!钵哪里去了?”
厉文山却是笑道:“先前是召之即来,现在果然是挥之即去了!哈哈。”
——若是有千里眼顺风耳,翠姑便当听到看见:那南平汗国,刘小棒儿夫妇正为着钵不见了而焦急,陆三丫安慰小棒儿说必是“被阿爸收去了吧”,小棒儿说“但愿如此吧”。
不想这钵却突然从天而降!于是他夫妇两个,是相视大喜曰:“钵自动回来了啊,果然是宝贝!”
此时,真儒居中,托钵僧向翠姑道:“师妹,我那钵,已经飞回南平去了。”
翠姑听了,又惊又喜:“师兄,这钵果真是好宝贝呀!”
厉文山笑道:“明尘道友,感谢你让我省了跑一趟南平呀。”
托钵僧笑道:“厉道友,你可得跟我走一趟,我是有事而来。”
厉文山道:“什么事?”
托钵僧道:“我已一心向道修炼,我儿子儿媳如今也是宁愿修仙,不愿再做汗皇,故而,南平汗国现在汗皇是陆九公的侄子陆雨农。
南平汗国愿意做太平汗国的附庸国,条件是让出青州,谨守南八州,且有自主治权。这个事情,需要我与你同去见诗剑说明,让他两国世世相安,永为兄弟。”
厉文山道:“原来是为着这个事情,挺好呀。我还听说现在诗剑他在天宁关下数月,屡战无果,我们正好过去说清这个事儿,顺便帮助他打下天宁关。”
托钵僧道:“好!我们就动身吧?”
厉文山道:“翠翠,你有什么话要为师捎过去的吗?”
翠姑道:“师父,请您转告他:‘一是盼他早开太平,好来修炼;二是请他留心我哥的下落,我实在是担心我哥,也想念得紧。’”
厉文山笑着答应替翠姑转达,就与托钵僧一起,下了大都山,往天宁关来。
却说天宁关这边,当日李诗剑听说托钵僧飞上青州城墙,就此拿下青州,吃惊之际,脑袋里却是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打下天宁关的法子来了。
李诗剑当时就命令叫来工匠营统领,招集工匠制作大号投石车,用加粗牛筋做绞丝,在石斗里装入一百五十斤左右的石块,将投石车定位在大营空地上,离城一百五十步,开始发石。
先发一石,没打到城上,还差着十多步,再加粗绞丝牛筋,这一回,却是高出城墙三尺,打过了城墙。
李诗剑笑道:“好!”
众将士与工匠都不明其意。李诗剑吩咐道:“照这个样子,做上十台投石车来!”
众工匠都是闷在葫芦里去做了。营中众将,莫名其妙,倒是一众谋士之中,燕君平似乎猜测到了,但也是不敢深想,大觉骇然。
果然,两天过去,十辆投石车做了以后,李诗剑命令将十台投石车集中在大营空地上,一次又一次地以投石试验,终于个个都达到李诗剑要求了。
这一天傍晚,李诗剑召众将听令,各自领本部人马,潜伏于城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