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这句话可谓对宋娴是当头一棒,把她打个清醒,宋娴这才冷静下来冷冷一笑:“是了,本宫可是唯一为陛下诞下皇子之人,而温偃什么都没有!”
见宋娴这般想霜降才松口气,她自幼伺候宋娴,自家主子秉性如何她还不了解,此时若不把宋娴劝下来,回头她沉不住气冲动犯下大错就是宋家也救不了,要知宋家而今是泥菩萨过河,宋娴一不小心便会成为弃子,宋奎可不是会念及父女之情的人。
封后大典历时半日,礼成,林慰风有边关要事要报,同楚轩与一干官员去了御书房,温偃则回了昭仁宫,耳根这才得以清静。
凤袍霞披样式繁琐,温偃又头上满戴珠翠,凤冠又尤为沉重,一回昭仁宫温偃就把凤冠摘了下来,稍微活动筋骨才觉得好受些。
“娘娘方才可有瞧见宋大人的神情,脸黑的跟碳似的,难看极了,不过娘娘回来之前宋大人可是盘算着让自己的女儿登上后位,这如意算盘打错的滋味想必很不好受。”
绿竹幸灾乐祸地说着,脸上尽是得意,温偃早看明白宋奎的嘴脸,并不觉得稀罕,仅仅一笑置之,宋奎扶持宋娴不成,日后定会寻其他法子篡权。
未把宋家除去之前,楚轩的处境便是处于水深火热,此行越国,她必须尽快处理温辞一事后赶回楚国。
去越国一趟回来,子寂即将满月,到时可有楚轩愁的,这个孩子......温偃神情一禀,倘若可以,她定尽力保住子寂,毕竟孩子无辜。
“宋家对皇位虎视眈眈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宋奎大致以为宋娴生下子寂后,以此逼迫楚轩立宋娴为皇后,册子寂为太子,江山就是他宋家的囊中之物,谁知温偃会半路杀出,宋奎不甘心也正常。”
说罢温偃叹了口气,小时她最爱秋日,只因到了秋天宫中便有许多宫宴,温偃小时心性单纯,只觉得有许多吃的便是好的,并不知自己的母亲因不受宠在宫宴上备受冷眼。
长大后温偃对秋天变得不大喜欢,天意弄人,每到秋日总有许多麻烦跌喠而至,祸不单行,今年更是如此。
举行罢封后大典,温偃与楚轩开始着手准备回越国之事,而在前几日温言淋了雨,大病一场,几日还未下榻,安王府每日御医来去,人心惶惶。
“都是我的错。那日若我未对安王殿下发脾气便不会如此。”沈君临喂半梦半醒的温言喝下汤药后悔不已,温辞扶着温言躺下心疼的叹了口气。
近来沈君临因着宫中诸多事宜被闹得心烦意乱,西廊国使臣步步相逼,一副不迎公主和亲誓不罢休的做派,皇帝不知发什么神经开始调查沈君临。
沈君临根底干净倒不怕被查,可每日被召进宫说些拐弯抹角的话被试探,心中着实膈应。
那日到安王府是想看温言功课做得如何,可有想不明白的要问,未曾想温言语不惊人死不休说了那样的话,把沈君临吓得不轻,又急又气才斥责温言。
沈君临回府不久天下了大雨,起初沈君临并未在意,到晚间时安王府的吓人匆匆冒雨赶来,道是温言雨中练剑感染了风寒,正发高烧不退,这才来寻沈君临去看看。
这些时日来府上为温言看病的太医换了一批又一批,温言的烧总算有所消退,却意识模糊始终不见醒,急坏了沈君临与韩风等人。
“,那日公子到底说了怎样的重话,我自识得言儿起还未见他耍过脾气,言儿命苦,身体不曾好生养过,这一病不知何时才好了。”
温辞探了探温言的额头,确定体温确实已降下来才松口气,她这弟弟实在命苦,贵为皇子却不得重视,出境与小时的温偃不见差多少。
“你们且都退下,这里我与大公主来打理就好。”沈君临沉思片刻,无奈遣退左右,温辞见沈君临面色凝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挪了木椅在一旁坐下,静等沈君临开口。
沈君临深吸一口气,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告知温辞,说罢复而重重叹了口气道:“沈某自诩文武双全,身为仁师还算合格,可此事实在不知如何应对,殿下若是说几句玩笑话也就罢,他若当了真......公主可有法子?”
原本沈君临就忧心温辞与远在楚国的温偃,这下更被温言扰地心神不宁。
沈君临开口前温辞已猜到温言病倒那日事情不简单,殊不知事情远比她所想更为令人震惊,温辞惊愕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什......什么?公子说的当真?”温辞长至十六岁,对断袖只道听途说,还未亲眼所见,今日亲耳听说,还是自个的亲弟,温辞一时头疼的很。
“如此严肃之事沈某还能骗公主不成?不论殿下那日说那话是怎样的心理,都不可由着,沈某终有一日会离开皇宫,殿下不可过分依赖沈某。”
这些天沈君临亲眼见温言飞速成长成为万人敬仰的对象,就连别国也听闻温言赫赫威名,自是开心不已,可温言在成长的同时对沈君临越发依赖,令人不安。
“公子把心中疑惑对本宫全盘托出,可是希望本宫做什么?”温辞看着睡得极不安稳的温言,心中宛若打翻五味瓶,不知其味。
“说来惭愧,沈某通晓天文地理,独独不懂一情字,唯恐再说错话伤了殿下的心,殿下正值成长的年纪,不知情为何物,还望公主出马,引导殿下。”
沈君临干咳几声掩饰其尴尬,他极少求助他人,不想有一日他向温辞求助竟是因这样的事,令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