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闻言昏迷三日总算得醒,身体虽还虚着,到底是在恢复,不枉沈君临亲自抓药熬药为其一番调养。
温言转醒,沈君临心头大石才得以落下,温言醒是好事,沈君临如临大敌,温言一醒便躲了起来,不过每日仍为温言熬药,从温辞那处打听温言恢复的如何。
这不,这日温辞才从安王府回来,回房中还不得坐一会,下人便通报说沈君临来了,温辞无奈,吩咐下人先招待他去客房。抿了一口热茶,才动身往客房去。
温辞前脚才踏进客房,沈君临就迎了出来,对温辞行过礼开口就温言的情况,温辞觉得搞笑,不急不慢寻个位置坐下,示意沈君临在身侧位置坐下。
“公子当真有趣,心中牵挂言儿又不自个去看,整日来问本宫做什么,依本宫所见倒不如你亲自清楚,效果指不定比本宫去说要好。”
闻言沈君临神情有些窘迫,低声道:“公主说笑,沈某惭愧。”
温辞好容易才绷住的笑意这下如何也忍不住了,“噗嗤”笑道:“你除了惭愧还会说什么?公子可知自己这般神情像极了被小姑娘死缠烂打,而不知如何应对的愁苦模样。”
本来温辞不过是调侃沈君临几句,孰料沈君临听之大骇,起身对温辞躬身行礼道:“公主不可如此说,沈某也就罢了,此话让旁人听了去,岂不坏了殿下名誉。”
“公子不必如此紧张,你不爱听本宫不说便是,不过言儿那头你确实该去看看,自言儿醒来,嘴上不说,可本宫看得出来他是十分想念你的,大致是觉得惹了你生气,以为你是不愿意见他,他也不敢问本宫。”
想起温言这些天欲言又止的模样温辞心中感慨,兴许那日温言对沈君临说那样的话,只是想表达对他的感谢之意罢了,毕竟孩子分不清一句喜欢分量有多重。
“是......沈某知道了。”沈君临在温辞那处小坐片刻后坐立难安地离开,温辞这才放下心来,想来沈君临是去见温言去了,但愿他们二人能快些解决了矛盾,使臣那头可不是一两回嚷嚷着再和温言较量一番。
“翠儿,本王都说了不必传膳,本王还不饿,倘若被沈大哥知道本王铺张浪费定要不开心。”温言坐在靠窗地贵妃榻上,一手拿着书卷,目光却放在窗外地景色上。
听见推门声,以为又是翠儿来催他用膳,漫不经心地吩咐道,“吱呀”房门被人缓缓关上,温言以为翠儿是出去了,干脆趴在窗边,窗外天色阴沉,令人心情随之有些压抑。
“殿下不是病才好,为何不用膳,可是想病得重些,难道殿下不用膳还指望着臣夸殿下节俭用度不成?”
温言身体本就瘦削,病了几日身体越发瘦小,白皙地小脸没了血色,加之骨瘦如柴,活像病入膏肓之人,沈君临眉头紧皱,才几日不见温言怎瘦的如此厉害。
“沈......沈大哥,你怎么来了?”听见沈君临地声音,温言登时坐直了身子不敢造次,沈君临见他战战兢兢地模样有些哭笑不得,温言就这样怕他?
“怎么?殿下不想见到臣来此,既然如此,臣走便是了。”沈君临见温言愁眉苦脸,原想调侃他,温言以为沈君临当真要走,从榻上跳下来抓住沈君临地衣袖。
“不是的!言儿不想沈大哥走,言儿这些天想着沈大哥可是和母亲一样不想要言儿,不说一声就走了,沈大哥日后说什么,言儿都听,再不惹沈大哥生气。”
提到自己的母亲,温言抓着沈君临衣袖的手紧了紧,温言母亲早逝,他又不得温岭重视,这些年也不知是怎么撑过来,一人独居诺大的寝宫,对于一个孩子而言说不怕是假。
沈君临自认以为把温言培养成出色的帝王自己便完成任务,期间不曾在乎过温言的感受,未仔细想过这些。
瞧见温言不安的神情沈君临才明白温辞话中的意思,温言怕的不是其他,而是担心沈君临此后不再理会他,这些天温言心中该多忐忑?
“不会,臣会陪在殿下身边,直到殿下强大到不再需要臣,殿下,有一事你需想明白,总有一日殿下会成为空中翱翔的雏鹰,您总要习惯独自一人。”
沈君临是亲眼看着温言一步步成长,欣慰的同时何尝不感到忧心,唯恐温言对他产生依赖,而他不可能一辈子都陪在温言身侧。
温岭子嗣凋零,唯有温言可当大任,不久的将来温偃当上越国国君,他要面对的,不仅是孤独。
“沈大哥不能一直陪着言儿么?”温言眨巴着明亮清澈的双眸看着沈君临,眼中满是不解,他年纪尚幼,并不明白沈君临话中含义。
沈君临蹲下身子把温言楼在华中,似是想叹气,最终还是忍住,语重心长开口道:“不能,待殿下日后长大些,就能懂得臣今日这番话。”
之后一段时日,温言在沈君临照顾下身体恢复极快,每日被沈君临逼着吃多些,好容易身上才长了些肉,不再是生病那会儿瘦骨如柴的样子。
温言身体恢复地差不多时,温偃协同楚轩来访越国的消息传来,不日便可到达越国国都,温言想到即将能见到温偃,心情甚好,闲暇时便缠着沈君临说温偃的事。
“楚国与越国虽不远,可舟车劳顿你也辛苦,回头到越国你先休息,旁的事交给朕来。朕若没猜错,你此行着急回越国是担心你长姐和亲一事?”
楚轩以质子之身待在越国时,温偃在越国过的如何楚轩最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