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进犯越国边境,在苏城十里外安营扎寨半年之久,温言并未让沈君临与自己一同前往,而是选了单词,单词手上的伤经疗养伤口已结痂,只要不是舞刀弄枪对伤口而言不会有影响。
温言到宋国营帐外,与单词下了马,宋长真早已命人在此等候来使,温言扫了虎视眈眈的宋国将士一眼,取下腰间的佩剑交给单词,本来议和只是他们二人前来单词就不放心,温言还去了佩剑,就等同于被拔去獠牙的老虎,无疑成了敌人砧板上的肉。
“你无须担忧,人各有命,本王倘若殒命于此便是本王的命,本王当真出不来的话,这把剑劳烦转角给先生。”说罢温言随宋国士兵往宋长真的营帐走去。
士兵把温言带到营帐外二十步处停了下来,对温言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自己进去,温言疑惑地看了看左右,转念一想都到了这里还有甚好怕的,如此想来便决然朝营帐走去。
走到距离营帐还有五步的距离时,温言听见若隐若现的喘息声,眉头一紧,这声音为何觉得似曾相识?尽管心中有惑,温言仍伸手掀开营帐的帘子,营帐左侧床榻前放置一面屏风,恰巧遮住床的全茂,床上的光景是遮住了,此起彼伏的喘息娇吟却遮不住。
声声娇吟如雷贯耳,曾经楚轩与温偃亲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温言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霎时红了脸当即转身离开,手才碰到帘子,宋长真熟悉的声音懒懒从屏风后传来:“安王不是要来议和,怎的话不说一句就要走?你们越国议和就是这等态度,过家家也断然没这般随便的。”
宋长真从身下的女子抽身而出,女子在军中服饰将士已久,是个明白人,不发一语收拾好衣物下了床榻迈着碎步离开。
女子从屏风后出来时,温言不经意瞥见女子锁骨上红紫色的印记脑海里闪过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瞬间低下头去,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侍女离开屏风后才传来细碎整理衣物的声音,来时温言想了一堆的话来说服宋长真,此时大脑却乱做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到。
“安王的脸可红的厉害,该不会是头一次见人寻欢作乐?人嘛都有需求,你我都是男人无须避讳,哈哈哈,瞧安王羞涩的模样,该不会还是个雏儿?”
温言大脑还乱糟糟一片,宋长真已穿戴好悄无声息走到温言跟前,待宋长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言才恍然回神,咬着牙强不断告诉自己冷静,平复好情绪温言才抬头目光坚毅地看着宋长真。
“本王前来是想与宋太子商讨议和一事,而不是来听宋太子说恶趣味的无聊话。”宋长真顽劣地很,他想要寻欢作乐大可寻个其他的时间,明知温言今日要来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厮混,无非是想让温言难堪,难怪方才那几个带自己过来的将士面容复杂,敢情是宋长真早有“安排”。
被比自己小几岁的孩子厉声训斥宋长真也不恼,他比温言高一个个头,看温言时便是居高临下,宋长真似笑非笑道:“想要议和,可以,不知安王殿下打算割让哪座城池!”
宋长真走到正坐前旋身坐下,翘着二郎腿神情漫不经心,温言来与宋国议和,本想着可给宋国金银财宝美女奴隶,此事就算过去,他知宋长真不会轻易松口,却也没想到宋长真会厚脸皮至此,张口就要割让城池。
“荒谬!苏城本就是我越国国土,何来的理由割让给宋国!”温言怒不可遏对宋长真喝道,越国这些年来并未对邻国发动战争,更未侵略别国国土,苏城古往今来都是越国都城,岂能说让就让。
“安王殿下该不会天真地以为议和就只是来说几句漂亮话就成了,其余的什么都不必付出?凡事都要付出代价,停战议和更是如此,两国开战半年之久,安王殿下打算就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去?要知宋国想拿下苏城,只是时间问题,要本太子答应停战是否该给些好处。”
温言的反应在宋长真意料之中越国人死要面子,这苏城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让出来,偏偏越国国君无能,舍不得这块肉又不知如何护住,甚至听了一个女人的话就把未来的储君贬到边关,简直愚不可及。
“除了割让城池这一条件,其余的要求本王都可答应,哪怕是本王这条命,只要宋太子肯退兵,就是拿去也无妨。”温言来议和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亦是他为何不许沈君临跟来的缘故,沈君临最明他的心思,让他跟来定会阻止。
见温言誓死不退让半步的强硬态度,想来是铁了心不愿意割让城池,宋长真转念一想,对温言勾了手指,示意他靠近些。
温言不明白宋长真的意思,还是将信将疑走到他面前,就在温言离宋长真还有三步之遥时,宋长真一把将温言拉到怀中,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近在眼前这名英气逼人的少年。
半年前出访越国,宋长真见过他一袭飘逸广袖翻飞,亦见过他在围猎场上一身干脆利落圆领袍衫,温言一身戎装他还是头一回见,他身子瘦削,穿戎装瞧起来有些勉强,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安王实在不愿割让城池,把你的人留在本太子这里未尝不可,以此作为停战的理由,想来越国国君很是乐意。只要安王愿意留下,本太子可以立即退兵。”宋长真说着靠近温言耳边,在他后颈轻呼了一口气,温言一脸嫌弃地拍开宋长真的手,从他怀中挣脱快步退后数步。
温言不知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