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怪寡人?”不知怎的,楚轩脱口而出问了这么一句,温辞听之手一紧,被温偃拉住衣角才控制住自己,若不是顾虑着温偃,温辞非得冲上去揪着楚轩大骂一顿不可。
温辞在外是端庄优雅的形象,那也只是给外人看的,若是她讨厌你,就是一个好脸色都不会给你,温辞被惹怒说起难听的话来不受控制,如何骂楚轩温辞是不在意的,只是不想万一说了戳温偃心的话,得不偿失。
不得不说沈君临确实沉得住气,温偃为楚轩受了多少苦?就是沈君临都说不清楚,当初温偃下天华山,毅然决然回到楚轩身边,沈君临想着,自己与温偃有缘无分,她同楚轩在一起若觉的幸福,他就是一生不见温偃都是好的,然而只是短短半年,温偃就负伤累累而归。
纵楚轩是他亲自辅佐的人又如何,两个人先前的感情就是再好,经过多番波折,沈君临对楚轩余下的不过是他待温偃不好的恨,温偃受了那么多苦,说不怨,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陛下言重,沈某素来对情感之事看得颇宽,陛下不是不知,不过沈某有一句公道话要为阿偃说说,既然陛下当初把阿偃打入冷宫,又纵容宋贵妃对她百般欺负,人已去,现在才来看景缅怀故人,不觉得迟了?”
沈君临一句话把楚轩堵地说不出话,顿时哑然,顿了顿才道:“谁说不是如此,朕亏欠她,她在朕身边时,朕总觉来日方长,谁知欠她的这辈子是无法偿还了。”
余光瞥见温灵怀中抱着的兔子,楚轩把方才抓到的兔子捧到温灵面前,梅林中除了铺天盖地的梅花,还生了许多的野生雪兔,楚轩赏梅花的时候,正好有一只跑到楚轩脚边,楚轩觉得那兔子可爱,就抱了起来,这就看到了温灵他们。
“既然新帝如此喜爱雪兔,不如把这只送你如何,你怀里那只瞧起来很是好动,要是带回了寝殿可够你受的,还是带这只安静的回去,处理事务时抱在怀里惬意的很。”
楚轩瞧着温灵很是熟面,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温灵拥有与温言一般无二的容貌,让楚轩感到熟悉的,不仅是温灵的容貌,眼前的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太过强烈,让楚轩想多看温灵几眼,或是多和他说几句话。
温灵看了楚轩手里的雪兔一眼,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把怀里的兔子抱得紧了些,冷冷道:“再闹也是寡人亲手逮的,再闹腾烦人都是寡人所选,寡人喜欢,至于楚皇那只,还是自己留着吧。寡人觉得有些冷了,我们回去吧。楚皇远道而来,可要好好的看,红梅雪海一年一见,下年楚皇未必有空来。”
说罢温灵礼貌性对楚轩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温辞没好气地看了楚轩一眼,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对他福身行了礼才离开,不见楚轩时,沈君临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对他说,更有数不清的话想质问楚轩,然当楚轩站在面前,沈君临的内心却是风平浪静一片。
凝神看了楚轩几眼,终只是叹了口气:“此后一别再难见面,陛下珍重,就此别过,告辞,不求再见有几许深情,只求再见时没有反目成仇。”
应鸟与应予在梅林里转了许久,到了时辰才依依不舍从梅林里出来,不过,不舍的只有应予罢了,应鸟担忧楚轩独自一人在梅林中会有危险,始终忧心忡忡,应予费了好大的心思都不能博得美人一笑,心情很是郁闷。
楚轩只身一人入梅林,还以为他会出来的早些,应鸟与应予到了约定汇合的地方,等了好一会楚轩才从梅林中走出来,怀中多了一只雪兔,应予不爱动物,应鸟对楚轩怀里的雪兔很是感兴趣,两眼放光地盯着。
似是为了解答二人的疑惑,楚轩慢声道:“碰巧从林子里抱来的,正好朕觉得东晓宫冷清,多一只雪兔勉强算是有个生灵陪着,挑灯夜读的时候不会觉得无聊的紧了。”
楚轩长着一张魅惑人心的脸,尤其他轻声说话的时候,声音仍是有些低的,很是好听,怀里抱了一只兔子,和他的气质颇不符合,却又觉得这样很好看。
“再过一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公子到都城就来了梅林,还没吃上什么,天寒地冻不要再饿着胃容易生病,公子可要先寻个客栈落脚,找些东西填饱肚子?”
前来梅林赏梅的人走的七七八八,应鸟看了一眼都城的方向,好在此地离堵成不算远,走上一柱香的时辰就能到。不过他们行程匆匆,还什么都没有安置,眼下就连落脚的客栈都未寻着。
“也好,就在城中住一日,你们陪我连夜赶来越国也是辛苦,今夜你们就好好休息,明日用了午膳我们便启程回楚国。”楚轩踏出梅林,想了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诚如沈君临所言,如此美景,他却不是年年都有看的。
今年他可任性抛下身后诸事来一趟越国,来年他还敢这么做,楚玉非得把东晓宫掀了不可,不用说,回到皇宫,楚玉定会风风火火到东晓宫把他劈头盖脸的训斥一顿。
“公子千里迢迢的来,还没待到一日,如此着急着回去做什么?越国的梅花这样好看,不多待两日?”楚轩启程来越国,应予就问过应鸟可是为了逝世的成昭皇后,应鸟不答,应予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他们在闭关训练的时候虽然不知道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会去八卦这些儿女情长爱恨纠葛的事情,只是觉得楚轩如此在意温偃的话,想必还是爱着成昭皇后,来前应予以为楚轩要到越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