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温偃趁刺客走神之际,就是一个大力肘击袭向男子的胸口,不顾他的哀嚎,将他松懈了的手,一把夺过短剑,利落旋转一圈,与他保持距离,尖峰直指他的头颅。
并嘴角弯起得意又嘲弄的笑,说道:“小看女子,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其实楚轩在赶路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刺客的行踪,一直在路上和温偃说话的时候,也有意无意将这件事给说出来,只是刺客又听不见,以为他们是在聊天。
而且也没有得到消息说,越国这位小公主会点功夫之类的,几乎在所有人眼里,长相这般貌美的女子,都是没有一点本事的花瓶。
稍稍受点伤和惊吓,就能花容失色的大叫,最起码迄今为止,他是没有见过像温偃这样前一秒还柔柔弱弱的样子,后一秒,倾城娇俏的小脸,就写满了嘚瑟和鄙夷。
反常简直太大。
让他对着面前的威胁,刚刚的得意瞬时烟消云散。
不禁怒瞪着温偃,像敏锐的毒蛇,在寻找一丝破绽,想要将其一击斩杀。
楚轩看出了他的心思,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前的刺客,接过温偃的剑,后者蹦蹦跳跳再去桌上拿了几颗花生米在嘴里嚼。
然后顶着个盖头,跑到楼下去,对着为首的楚国大臣叫唤。
“快来人哪,有刺客!!!”
大家伙吃饭的动作,一下子停住,有的人甚至吓得夺门而出,唯有几个拿着枪的侍卫还有大臣跑了上来,看到楚轩挟持刺客的一幕,顿住脚步。
见自己没有办法逃出去,他面色一紧。
忽然微张着嘴,蠕动了两下。
楚轩睁大眼,刚要俯身将他动作给制止住,却没来得及,只见刺客头颅向边上一瞥,眼睛愣巴巴地看着地上,俨然失去了呼吸,他微微眯起了眼眸,眼底闪烁着隐晦不明的暗芒。
只见大臣准备上前询查,他手一伸制止了对方的举动。
对上大臣的双眸,他说:“他吃了毒药,别碰他身子。”
话音刚落,就验证了楚轩的话一般,刺客的身体立马呈现出紫黑的剧毒颜色,脸庞发黑,死相让人心悸,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
最后……一阵焦灼浓烟从他身上冒出,像是在腐蚀融化一般,成了一滩血水……
有好几个承受不了这样惨状的侍卫都脸色吓得苍白,捂着嘴犯呕跑了出去。
就连温偃,也当即脸色一变。
暗道了一句:“好毒的人。”
楚轩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把盖头拉下。
清冷地说:“女孩子家家的,看什么血腥场面,快去别的屋子里吃饭去。”
原先的菜,都被大臣给倒掉了,以防万一被下了毒。
温偃乖巧,哦了一声,就换到了另一间雅舍。
看着暖春时不时在身后的门外有些胆怯地张望,她笑了笑。
“没有事的,刺客已经死了,就他一个,楚轩说的。”
这么一说,暖春就放下了心,总归是对那个男子抱有信任的,模样见得温偃不禁眼眸低垂。
怎么会不知对方的那点爱慕心思。
不过她一直没有戳破罢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讲,大概说出来,暖春的心里就会变的更不好受。
她也没有跟自己坦白的意思,所以……温偃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抿了抿唇,她又招呼道:“快把菜给我端上来,我都快饿死了,刚刚就吃了花生米,你估摸都吃饱了吧。”
点点头,暖春朝外面等候端菜的几个随行的小宫女勾了勾手指。
顺便说道:“上菜……这些我都找人尝过了,没有毒。”
“哎呀,哪有那么多的毒。”
摆摆手,显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刚吃上一口,温偃就被大招旗鼓的一句“不好了”给停住了手里的筷子。
皱着眉,感觉声音有些熟悉,就让暖春出去看看。
结果她刚走门口,大门就被人给推开,是越国宫里的一个面熟的侍卫,父皇身边的。
刚见到温偃,就跟见到了八辈子没瞅见过的亲人似的,跪在地上,将加急信件给递了过去。
只说了几个字:“穆贵人她……病逝了。”
咣当一声清脆,筷子掉在了桌上,就连暖春也是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他说的话。
立马从凳子上坐起,温偃怒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穆贵人她……小殿下,您还是先看信封吧!”
深怕对方已经失控的情绪波及到自己,他朝着桌上的乳白色的信件努了努下巴。
深吸了一口气,温偃不知为何,就有些怕了。
耳边荡荡回肠那传来的音讯,让她呆愣住。
怎么会呢?她和穆芷舒这才分别了多长时间,连十二个时辰都没有。
又觉得侍卫是在骗自己,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温偃赶忙将信封粗鲁撕开。
看着信里的内容,出自温岭亲笔,她仿佛一瞬间感觉天都塌了,闷雷在耳边轰隆作响。
上面只说,温偃出嫁两个时辰后,穆芷舒突然就昏倒了,太医去抢救,却已经病危,一直到死,穆芷舒的手里都紧紧攥着她送给她的玉佩,都是温岭赏赐给温偃的,见娘亲没几个体面的物件,她就将自己的东西又给了娘亲。
连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不想自己的女儿被埋在鼓里,温岭就在她逝世那一刻,立马写了封信,找人快马加鞭赶上他们的接亲队伍。
而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