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日军用掷弹筒打来的榴弹连续爆开,陆远身处的弹坑和四周满是爆炸后随着气浪翻卷而起的扬尘和呛人的硝烟味道,遮盖在陆远身上的那具日军尸体上更是密密麻麻的插满了榴弹的破片。暗自在心里叫着幸运的陆远轻咳两声,费力的把一块扎进自己左肩上的榴弹破片拔了出来,看了一眼手中这块豆荚形状的榴弹破片,陆远庆幸这东西没有击穿自己的左肩。
在陆远一直打开的全视角地图中,日军就在距离他不过百米远的街道中段,而他,则只需要再向身后移动出去20几米,就能穿过街口逃之夭夭。“轰”的又是一声爆响,陆远再度闷哼一声,整个人却没有丝毫停顿的从弹坑中翻爬出去。背部被榴弹破片划开一道口子的陆远顾不上打理伤口,只是借助爆炸之后的烟雾,快速的朝前面的街口奔去。
20几米的距离,如果是放在陆远平时训练的时候,即便是进行负重训练的陆远,这点距离根本用不了十秒钟。可现在不一样,陆远不但受伤了,而且他已经连续几个小时没有很好的休息过,体力消耗的太过严重。贴着街边快速的向前移动,陆远无暇去理会身后追击的日军,在身后那些日军的射击和喊叫声中,陆远终于穿过了街口。
绕过街角,出现在陆远视线里的是另一条街道,和刚才那条街道相比,这条街似乎宽了些也看着齐整了一些。陆远不假思索的伸手攀住墙头,强忍着左肩上的疼痛,双臂发力攀爬上了墙头,在身后那些日军追来这里之前,陆远已经一个纵身跳进了距离自己的院子里。没有理会自己跳墙留下的痕迹,陆远从大敞着的房门进到主屋里,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满是狼藉,想来是主人走的太着急,才没有把这些家什整理齐整。
陆远搬过一只凳子靠墙放好,又从储存空间里调取出一包炸药摆在木凳上,穿墙而过的移动方式被陆远已经用到极致,只要陆远愿意,现在就可以拉响炸药炸塌屋子的后墙,为自己弄出一条撤退之路来。布置好了炸药,陆远这才拿出急救包来,把自己一直流着血的左肩包裹住,至于背部那道伤口,陆远只能是用纱布胡乱裹缠了一番。
尾随着陆远的日军已经追进这条街里来,几乎就是一墙之隔的陆远不动声色,而院子外面的日军也犹自纳闷,纳闷陆远如何能消失的无影无踪。“高川君,这里有血迹。”陆远正借助全视角地图确认院子外面有多少日军士兵,忽然听到院子外面的日军有人发出惊呼,心里暗叫不好的陆远随即拉燃导火索,便一个箭步从屋子里窜到了院子里面。
“哒哒哒 哒哒哒”突然从墙头上探出身子的陆远把手中的汤姆逊冲锋枪端平了,对着院子外面的日军扣下扳机,从枪管中飙射出的枪焰瞬间组成一道火蛇,将那几个最是靠近院子的日军士兵尽数扫到。陆远的突然出手,令这些日军士兵措不及防,不等他们做出反击的举动,就只听到了“轰”的一声爆响,随即有烟雾从那院子里翻卷涌出。
一击得手的陆远根本不给这些日军士兵留下射杀自己的机会,一个弹匣打光,便立即从墙头上缩回身子。离开院墙的陆远原本还准备向院子外面投掷几枚手雷,却在把冲锋枪收进储存空间之后却突然改变想法,随即只是大步冲进满是烟雾的主屋里,之后便踩着满地的砖石,顺着坍塌的后墙逃之夭夭。
“小山队长,那个该死的支那人根本就是一条滑不丢手的泥鳅一样,我们本来已经都把他堵在了这个院子里,结果还是被他炸开主屋的后墙逃掉了。”陆远逃走后不到十分钟,另一队日军便赶到这里,看过被保护的很好的现场,带队赶来的小山次郎也是佩服之极。
“宫本君,这不怪你们,这个支那人应该是支那军中的精锐。说句老实话,可能就是我带人遇上这个支那人,可能也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小山次郎的评价令原本自责不已的宫本英男暗自惊奇,小山次郎可是整个联队中被联队长甚是看中的中队长,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想来那个被自己追了几条街的支那人真的是不好对付。
安慰劝解过宫本英男之后,面色沉静的小山次郎伸手在院子的围墙上摸了一把,随后把沾染着一丝红色的手指凑在鼻尖闻了一下。“宫本君,你们这一次并不是什么白忙活,我想,那个逃走的支那人应该是受伤了。整个南京都已经是我们的了,如果没有药品和必要的救治,我想,那个支那人的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
已经逃离危险区域的陆远并不知道此刻正有两个日军军官在讨论自己,在他一直打开的全视角地图中,代表国军的蓝色小点根本已经看不到存在,而代表日军的红色小点却到处都是,代表自己的绿色小点只能孤零零的身处于这些红色小点的包围之中。左肩上的伤口只能算是轻微伤,可背部的伤口却令陆远每走一步都疼痛难忍,暗自思量一番,陆远从储存空间里调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套日军军装穿咋身上。
陆远提前准备的这套日军军装并不是新的,而是陆远准备单打独斗之后,从一具日军士兵的尸体上剥下来的。按照自己后背上的伤口位置,陆远先把军装上衣的背部用捡来的一块炮弹皮割开一道口子,军装上原有的血迹看着也很像是那么回事,如果不是专门盯着这件军装细看,应该不会有人能看出军装后背上的这道口子是人为假造出来的。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