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急风骑士脚尖沾地,再次腾身而起,剑光如惊虹剪尾,一左一右,闪电般划向叶笙的前胸后背。
叶笙的身子却突然向下一沉,竟恰巧自两道剑光间落下去,两只手也未闲着,竟往他两人脚底轻轻一托。
等到叶笙落在地下,急风骑士却已被叶笙托上了树梢。
只听“哗啦啦”一阵响,一大片树枝都被他俩压断了。
两人惊慌之中,心神居然还未乱,两道青蓝色的剑光,竟又自木叶中直刺而下,自上而下,剑光的来势更急,更快,更狠,更准。
但叶笙却又自剑光间冲天飞起,等到剑光落地,他又已坐到方才那根树枝上,微微笑道:“下次再上来时,要留心身上的新斗篷,莫要被树枝扎坏了。”
急风骑士怒吼一声,再次挥剑而起。
这样上上下下八次,叶笙连衣服都未皱一点,但急风骑士的斗篷却果然已被扎得不成模样。
两人头上已流满了豆大的汗珠,眼睛已发红,头巾里已塞满树叶,靴子竟也被叶笙乘势脱掉。但两人咬紧牙关,还要拼命。
叶笙点头笑道:“好小子,倒真有种……”这一次他不等两人跃起,突然飞身而下。
急风骑士一惊击剑,两柄剑仍然中规中矩,丝毫不乱,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宛如毒蛇出穴般回旋刺出。
这两剑才是他们的真功夫,只见剑法变幻闪动,竟摸不清他们要刺的究竟是什么部位方向。
但,叶笙根本不需摸清他们的方向,只是两掌一拍,就已将两柄剑夹住。只听“喀呛”两声,两柄精钢剑竟被他一夹折成四段。
叶笙手掌一翻,夹在他掌心的两截剑尖突然飞出,又是“哧哧”两声,两截剑尖竟插入他两人的头巾里。
这两人就算再狠,此刻也不敢动手了。他们手里拿着两段断剑,瞧着叶笙直发愣,实在想不透,这最多和自己同样年纪的小伙子,哪儿来的这一身神出鬼没的功夫。
叶笙也瞧着他们,微微笑道:“还要再打么?”
急风骑士对望一眼,突然齐声道:“不打了。”
叶笙笑道:“既然不打,就回去吧。”
急风骑土道:“我们回去了。”突然一齐翻转断剑,向自己胸膛刺下。
叶笙却似早已料到他们有此一着,身形一闪,出掌如风,“当”的一声,两柄断剑都已落在地上。
急风骑士嘶声道:“你……你为何出手拦阻?”
叶笙轻叹道:“不胜则死,快活王门下果然傲骨如钢。”
急风骑士厉声道:“剑在人在,剑折人亡,此乃本门规矩。”
叶笙微微一笑:“但两位不妨回去告诉你家王爷,就说今日是败在一个叫‘叶笙’的人手下,你家王爷便必不会怪你们的。”
急风骑士再次对望一眼,大声道:“好,叶笙!”同时翻身掠出,急奔而去。
叶笙望着他们的背影,微笑道:“一个人若能不死时,就必然不会再去求死的……这道理无论用在什么人身上,想必都是一样。”
看来,很快他又可以看到快活王了。
………………
叶笙果然很快就看到了快活王,畅饮一番后,便想见一见好友金无望。
快活王道:“好,本王这就叫他来。”双掌一拍。
掌声响后,便有一个人捧着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箱,大步走来。只见此人长身玉立,少年英俊,正是急风骑士之一,哪里是金无望?
叶笙心头一寒,面色也不觉有些改变。
只见那少年将紫檀木箱双手送上,快活王拍着箱子,沉声道:“你要瞧他,就打开箱子吧。”
在水浒世界中,叶笙也已不知遇到过多少凶险之事,却从未像此刻这么惊惧……刹那之间,他手足都已冰冷。
金无望莫非已遭了毒手?
这箱子里装的,莫非是金无望的人头?
叶笙不敢再想下去。
那是一只小小的木箱,长不及四尺,宽不过两尺,镶着紫金的环饰,雕刻得十分精巧雅致。
叶笙缓缓伸手,触及那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竟不禁颤抖起来。他力可举千斤之鼎,此刻却似掀不起小小木箱的盖子!
快活王冷眼瞧着他,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箱子终于被打开了——是快活王打开的。
箱子里哪有什么人头,只有一封信。
叶笙长长松了一口气,只见信上写着:“属下任务失败,手足已残,虽有再为王爷效死之心,却再无为王爷效忠之力。
王爷以国士待属下,属下恨不能以死报知己,从此当流浪天涯,不知所去。
然身负如山之恩,似海之仇,亦不敢从此自暴自弃。他日若有机缘,重得报恩复仇之力,当重归麾下,死不求去。”
叶笙瞧完这封信,但觉血冲头顶。
快活王拍案道:“恩怨分明,至死不忘,金无望可算是人间奇男子。”
叶笙黯然叹道:“但望他能如愿,恩仇两不相负。”
快活王纵声长笑:“本王属下四使,残的残,死的死,走的走,如今都已散去,但本王此刻还如此开心发笑,你可知为了什么?”
叶笙道:“我不知。”
快活王道:“只因本王有了你!以你一人之力,已可抵四使而有余。”
大笑声中,他拉着叶笙的手,走向内室。
叶笙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懒懒的笑容,心里却在想:“金无望为什么要说任务失败?他做的是什么任务?为什么会手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