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被抓起来,分开派到每个矿井里当苦工,他们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唉,那边那个,别发呆了,过来!”一个监工拿着酒瓶子,对着他高喊道,“还有,再讲讲你听说的那些贵族的故事!”
这几天里,卡德加凭借自己的口才成功让他们相信自己是个居无定所的落魄中年吟游诗人,并且凭借自己出色的讲故事的能力讨得了他们的欢心。所以这几天下来,每次他们晚饭的时候,都会让卡德加给他们讲一段故事,作为助兴。
当然,说是故事,其实就是贵族之间的荤段子,并且主角往往都是饥渴难耐的贵妇如何给自己的丈夫戴绿帽子的段子……
没办法,这些人就爱听这个。
卡德加看着那几个人手里的酒瓶子,心里有了主意。
“没有酒,不讲故事!”他吞了口口水,然后如是吵嚷道。
“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吗?”一个人站起来,吵嚷着,拿起鞭子来似乎就要抽他。可那个坐着的监工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乱动。
“让他过来。”那个监工如是说,“人家一分钱不收,白给咱们讲了那么几天故事,要两口酒喝怎么了?”
“来来来,老弟,一起喝酒。”监工训完自己的工人,又转过头来对卡德加如是说,“别介意,这群粗人!”
卡德加笑笑,顺势坐下来。他脚上的脚镣让他走起来很不方便,不过他并不介意。
“那今天就讲一个,将军出征的故事。”他接过酒,喝了一口,随后笑着说,“话说有一个将军,他的妻子风骚而又貌美。一次要出去打仗,他担心自己走后手下的人会对自己的老婆不轨,于是就把她锁在家里,并把钥匙交给了他爹,叮嘱他爹说‘除非我死了,不然不要把她放出来’。但将军还没走远,他爹就追了上来,对他大喊道‘儿子,儿子,你钥匙给错了!’”
几个人愣了几秒,随后一齐哈哈大笑,矿洞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再讲一个,再讲一个!”一群人一齐起哄。卡德加暗暗给自己加个清醒的法术,随后举起酒瓶子,说:“来,先干了,然后继续讲!”
几个家伙一口气吹光了瓶子里的酒液,随后继续起哄。
“来来来,再讲一个。”卡德加豪迈道,“还是一个将军,有一天他……”
酒过三巡,监工和那几个人都熏熏得不成人样,大着舌头,互相对着瞎吹牛:
“……我跟你说,我六岁识千字七岁背古诗,八岁就能胸口碎大石,十二岁就到兄弟会开始学……啊?你问我中间四年干嘛去了?中间四年我光在床上躺着养伤了……”
“喂,老哥,你算错了,是三年……”
“四年……老子说是四年就是四年!”
卡德加坐在他们身边,看着这群家伙洋相百出。他没有趁机逃跑,一是他现在脚上还有脚镣,二是外面肯定有其他人守着,他一个法师出去肯定会被抓回来。他身上已经没有其他的传送道具了,所以根本不可能跑掉。
倒不如等阿尔萨斯和瓦里安带人来救他们。
又过了一会儿,酩酊大醉的矿工们一个个地睡去,只剩那个监工还拉着他在那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老弟啊……我看你四十多了还没成家,也是个可怜人啊……”
卡德加保持微笑。
“其实啊老弟,我本住在艾尔文,家里有房又有田,生活乐无边。只恨那暴风城贵族太凶残,他们王八蛋,我们辛辛苦苦跟他们干了四五年,他不发工资,他不是人,他还我血汗钱,他还我血汗钱……”
“要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谁愿意来这里当什么……迪菲亚……”
正戏来了!
卡德加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咱们现在……还是在艾尔文森林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