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滴落鲜血的红嫁衣,听附近老人说,飘在老杨树上,迎着风随枝条不停的舞动着,一到夜里,远远望去犹如一个舞姿曼妙的女子。
这是鬼女等阳夫。
一旦成婚,即便男欢女爱,家里也一定会发生祸事,毕竟是女鬼,需要鲜血、阳气维持形态,老鬼问道,“老林,现在怎么办?”
我掐指算了算,暗叫不好,“七天前,是一个婚嫁黄道吉日,附近,估计有不少人嫁娶,这可怎么去找人?”而且我们两个,人生地不熟的。
老鬼道,“一家家去打听吧!”
现在风俗,去丈母娘家接新娘时,已经不是以前的八抬大轿,用的基本上都是汽车,我也很奇怪,接亲队伍,怎么会路过这株老杨树?
毕竟老杨树的位置,距离县道还有一些距离。
一天下来,我们走访了好几户人家,可惜的是,都不是要找的新郎。
最后,我们想到一个办法,直接前往了当地警局。
通过询问得知,本地一个姓董的大家族,发生过惨不忍睹的死人事件,而且经过警方的调查,最后查无头绪。
短短七天内,已经死了两个仆人。
死相惨烈,都是夜里被开膛破肚而亡,早上,被人们发现时,尸体早就发凉,因为封锁了消息,没有引起附近恐慌,第二天,我和老鬼直接奔走董家,在这一带,董家的确是一个巨擘般的家族,生意做得很大。
七天前结婚的,是董家的大少爷董成鑫,听人说,那个年轻公子哥董成鑫是个相貌俊美,身材挺拔的大帅哥,有钱、有样……听起来,绝对符合鬼女找夫的一切要求。
我们到达时,正巧碰到董成鑫外出,眉头紧锁的他,一脸的愁眉苦脸往外走,我和老鬼连忙过去,拦阻道路,董成鑫气不打一处来道,“走开,小心触了本少爷的霉头,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家伙看着无比郁闷。
老鬼一咧嘴,露出几分诡异笑容,道,“董少爷,你先别发火,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们家里,最近是不是接二连三发生了不详事?”
董成鑫皱眉,道,“观你们什么事?”
老鬼道,“我们是特殊部门的灵异高人,路过此地,想替你解煞!”
董成鑫仔细打量了我们,带着质疑道,“灵异大师?不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吗?你们两个,也太年轻了吧?”
换做一般的顽固子弟。
肯定会将我们当做骗人神棍,董成鑫说得有些委婉,显出教养。老鬼不说话,取出一张符纸,在手上一划动,符纸自燃冒起缕缕黑烟。
董成鑫看得有些呆了,“这……”他一惊反应过来,显然知道自己遇见高人了,接着对我们深深地鞠了一躬,面露歉意道,“两位大师,对不住了,实在是家里发生了祸事,弄得我焦头烂额的!”
老鬼嘿嘿一笑,“别看你仪表堂堂,可是印堂间发暗,晦气浊升,怕是这段时间被鬼怪毁坏了身体,恕我多嘴,你的日子不多了!”
老鬼没有耸人听闻,董成鑫的安慰的确危在旦夕。
整日与女鬼做一些如漆似胶的鱼欢男女之事,体内阳气枯竭,加上煞气侵体,自然性命有危,董成鑫一听,差点就双膝跪地叩头,苦着个脸道,“求两位大师救我性命,救救我一家子性命,不瞒你们,现在家里已经有两个做事的仆人死于非命了。”
“七天前,你刚结婚?”
“是的!”
“嗯,那我问你,接亲路上发生什么异乎寻常的怪事没有?”
我这么一说,董成鑫忽然脸色大变,直挺挺站在原地,瞳孔也在收缩,似乎想起了什么害怕的事情,刚想说话,我拦住他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我们找个饮品店,坐下再聊!”
坐在座位上,心不在焉的董成鑫,索然无味喝着饮品。
我问道,“接亲那天,你们那支队伍,是不是路过那株挂着红嫁衣的老杨树了?”
董成鑫回道,“是的!”
他的声音还在发颤。
我道,“汽车接亲,走的是县道,怎么会经过那荒无人烟的地方?”
董成鑫道,“结婚那天,因为距离女方家不远,也才几里地,我们一行人没有开车,而是别出心裁用的八抬大轿仪式,为的就是一路上热热闹闹。”
我道,“那你说说当天情况!”
七天前,这一天日将黄昏时候,县道上,董成鑫那支迎亲队伍走着,本地习俗,接新娘时,需要在岳父家住上一晚,第二天才能出发,所以他们也并不赶时间。
当时,路过大杨树区域。
大家都看见了那枝头上飞舞的红嫁衣,出于好奇,队伍停了下来。
众人望去,真好像一个女人在树梢上跳舞!
当时光线有些昏暗,简直就是一个红衣的舞娘在轻盈的舞动曼妙的身姿,忽而上下飞旋,忽而长袖轻扬,映着夕阳的余辉更是美轮美奂动人心魂。
众人不禁看得呆了,穿着一套大红新郎服的董成鑫,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鬼使神差缓缓的像红衣舞娘的方向走去,随行的众人也痴呆呆的跟着向前挪动脚步。
那种感觉,就是情不自禁要过去。
好像心里有什么声音在呼唤?
眼看着离那棵大杨树越来越近了,忽然,天空平地响起了一个惊雷,几道闪电划过,大雨伴着肆孽的狂风倾盆而下,一行人人瞬间被浇了个落汤鸡。
借着闪电的亮光,他们看清楚了,哪里有什么女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