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鼎、怪钟、大蛇、怪物都见过,不得不说,这位黄河边上的赵泉,大半辈子的阅历真不是一般人可比,即便是八成以上的灵异同行,走阴走坟,也很难遇上如此世间怪物。
黄河,文明的摇篮。
很多历史渊源早已无法考究,的确会出现离奇古怪的各种奇异现象。
现在的我,某个瞬间,一点“灵光”闪过,或许就能晋升“狱帅级道行”,所以我没有离开,在赵泉的家中,想着听一听他说关于铁棺、活死人、长尸钉的故事。
喝着烈酒,带着几分醉意,皮肤黝黑的汉子赵泉也开始回忆一些让他悚然骇闻的年轻往事。
半天后,我离开这个村子,按照赵泉的记忆,沿着黄河下游走动。
夜色森森,进入一条浑浊的分叉流域。
岸旁,嶙峋怪石横立,偶尔间,点缀着一些灌木丛,叶密杈粗的灌木,数丈高,尖顶处,怪异的黑绿色泽,犹如一颗颗鬼脑袋摇曳在风里。
古树很少,并不是无法适应此地环境,而是被大水洪流冲毁了,一截截枯败残破的槁木,散着腐烂气味,半死不活扭曲簇立着,黑夜里,腐烂木头内部“咔咔”作响,不知道是蛆虫啃食木屑,还是有亡灵在当中走动。
“腥味?”
随着进入分叉流域深处,忽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味,很轻很淡,是从旁边水流飘曳起的,就在这时,湍急的浑浊黄水,忽然冒涌一些气泡。
我扭头一望,断断续续的气泡却是消失了。
隐隐中,水底有一只黑影闪过,速度太快,看不清是什么水底生物。
“呃?”
“房子?”
“这种鬼地方还有人居住不成?”
“阴宅?”
……
前边二十多米,似乎是凭空出现了一栋茅草屋,泥墙,木梁,草顶,看着就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那种简陋屋子,并不大,估计只有十平方。
有风吹过,昏暗中,茅草屋似乎左右摆动?
走上前,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小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小房间的中间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支蜡烛,蜡烛上的火不停地跳动,令人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咯吱!”
推开门,我走了进去,身体刚走进来,顿时间,就觉得一股冰冷寒意席卷周身,令人不寒而栗,茅草屋里的温度,比外边低了十度不止。
孤零零的屋子里,也只有一张桌子,一支燃烧的蜡烛。
看不到鬼影。
不过地面上,湿哒哒的有水渍,黏糊糊的水,像是一种蟾蜍生物身上流淌下的恶心毒液,散发的气味,好像馊了几天的豆腐脑,而且能看到一些凌乱的鬼脚印,类人,却只有四个脚趾头,每一个印记,都显得触目惊心。
“嘭嘭!”
茅草屋外,好像有烟花绽放的声音,无形中,茅草屋的泥壁上,流离起一阵黑绿光线,宛如无数毒蛇在蠕动,在盘旋,将我封死其中。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灌木丛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可是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让人多想期待黎明的到来!
“真的毒蛇?”
站在压抑的狭窄屋内,我惊呼一声,顿时间,已有几十条黑绿光线朝我激射而来,开合森然大口的蛇,脑袋是三角形,头顶有鸡冠似的凸起,看着异常狰狞。
“噗……”
“噗……”
轰……最后一声雷鸣轰动的爆裂音,整栋茅草屋化为粉碎,所有虚幻难辨的毒蛇死于非命,诡异的是,地面上,却没有一滴鬼血。
满目苍夷的废墟,烂砖、碎木、枯草洒了一地。
周围的恶臭味更重了。
黑暗而遥远的角落,轻微的哭声半流质地蜿蜒,被溅起的水浪融化在空气里,轮廓被洗刷,只留薄薄的一层,像死人的皮肤。是从那儿传来的吗?
大步走过去,岸旁躺着一头大鱼,死鱼,已经被开膛破肚,血肉模糊的鱼肚上,留有一些利爪痕迹,几秒钟前,肯定有一只怪物在这进食,茅草屋粉碎,将它惊动,又很快扎入了浑浊流水消失。
突然间,脊背阴冷发寒,死亡危险笼罩心头。
“滚!”
黄泉丧魂棒一横,“铿”的一声钢铁碰撞音,一道浑身黑绿色泽的影子被压塌地面,很矮小,一米三不到,全身覆盖黑绿鳞片,像是一个披着坚韧铁甲的水鬼。
“呃?”
“鬼脸河童?”
站在森森黑夜下,我开口道,“这附近一片地方,是你掌控的地盘?”
鬼脸河童龇牙,露出凶狠表情,并不屈服,只是发出一阵咿咿呀呀的怪音。
“咚!”
它的脑袋遭重,那张狰狞凶恶的鬼脸,因为扭曲而显得更加丑陋悚然,我发出重音道,“鬼东西,不要想着和我打哑谜,就能捡回一条命,再不老实回话,顷刻间,让你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哗啦啦!”
灵异力自我体内迸发出,肆意呼号,无比沉重的威压,让周围一些乱石都咔嚓碎裂,无法承受,原本还想挣扎反击的鬼脸河童,这一下,终于看清楚我的道行战力,稍稍内敛恶念,“你……你是谁?”
我道,“林大人!”
鬼脸河童那对折射悚然光线的墨绿眸子,一左一右两个瞳孔在转动时,烁烁发光,仿佛有地狱枯骨画面在流转,他的道行并不低,如果碰上一般的灵异同行,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