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跟你白头偕老,还要给柳柳找一个好夫君,送她出嫁,看着她生儿育女了。”

易之云吻了她一下,“万事小心,而且,仅此一次!”

“知道了!”柳桥失笑,“我夫君醋劲这般大,我哪里承受的住第二次?”

易之云仍是板着脸,“知道就好!”

半个时辰之后,柳柳小朋友吃饱喝足地回来了,窝在娘的怀里便想着睡,至于之前喊娘的事情,更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柳桥只好先作罢,哄了她睡去,这一觉便睡到了易之云要离开了,好在还能醒来送送爹爹。

“外边太阳正烈着,别出来了。”易之云亲亲女儿,没让她们母女出院子,“柳柳,帮爹爹照顾娘亲,知道吗?”

柳桥哭笑不得,“走吧你!”

“我走了。”易之云道。

柳桥点头,“小心。”

易之云颔首,转身离开,这方才出了院子,便被柳河给拦住了,“岳父。”

“着急吗?”柳河问道,“若是不着急的话,我有两句话想问你。”

易之云摇头,“不差这会儿,我们到前院说吧。”

柳河点头。

两人到了前院,书房烧了,如今还没有修好,两人便去了前厅后面的花厅,入座后,易之云便直接开口,“岳父想跟我说什么?”

“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出事了?”柳河正色问道,“阿桥这般着急送我们离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易之云沉默会儿,“岳父……”

“阿桥不跟我们说我明白她的心思,不过我既然找到了你这里,便是想听你的实话!”柳河正色道。

“岳父。”易之云看着他,“的确是出了点事情。”

“什么事情?!”柳河便是猜到了答案,可听了还是不禁紧张,“是不是跟之前的事情有关?”

“嗯。”易之云点头,“不过具体是什么事我不能说。”

“阿桥还会有危险?”柳河问道。

易之云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柳河胸口憋起了一口气,可看着易之云的神色,还是忍住了,“那为何不让阿桥跟柳柳和我们一起离开?就算不跟我们走,那回京城……”

“她不愿意。”易之云道。

柳河一窒,没有怀疑他的话,“你就不劝劝她?!”

“我劝过了。”易之云道,“若是要让她离开,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岳父,她不愿意走,我若是强迫她离开,到时候伤的人还是她。”

“可是……”

“岳父。”易之云继续道,“我便是倾尽所有地待她,可能够给她的却还是很少很少,甚至连最起码的安逸也无法给她,如果她觉得跟我一起携手面对困境便是幸福,我不能剥夺她享受这份幸福的权利。”

柳河听不懂,更不认同,“她的安危难道就不要紧?!”

“她不会有事。”易之云道,“皇上给她的人足以保证她们母女的安危,之前的事情是我们疏忽了,而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她身边的人便会更加的谨慎,她们母女的安危可以保证。”

柳河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就真的劝不了她?”

“岳父。”易之云低着头,喃喃道:“丢下她那十年,我一直觉得如今在一起了,便可以抹去那些悲伤,那些等待的苦楚,可是昨晚上她告诉我,不是,她心里仍是恐惧,仍是难过,她说她害怕一旦分开了,便又不知道会等多少年,岳父,她害怕无止境的等待,更害怕这种等待的恐惧,她宁愿与我一同面对困难,再大的困难,也愿意,我无法决绝!”

柳河沉默。

“所以,我不能赶她走。”易之云继续道,“我给不了她多少,但是至少她想要的,而我有的,她定然能够得到!”

“你们这是……”柳河便是心中动容,可仍是无法赞同,然而,却能说什么?一个痴,一个傻!“总得为柳柳想想!你们这……”

“岳父,事情还没到糟糕的程度。”易之云道,“她们母女的安危目前并没有问题,不过若是岳父岳母越在的话,府里的人还得分心保护你们。”

柳河吸了一口气,“好,我们走,但是易之云你给我听清楚了,她们母女若是出了一点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绝对不会有这一日!”

柳河盯着他,“记住你的话!”

……

台州这边自是风雨欲来,而在京城,也是暗潮汹涌。

南下钦差一行人回到京城之后,朝堂的注意力便又集中到了台州,集中到了台州的水军上,其后,便又御史就剿灭青沙帮一事而弹劾易之云擅自用兵,便是易之云稍后送来的折子上做了辩解,仍是有御史追着不放,言易之云以永安长公主为借口在台州胡作非为。

这般,之前一直被承平帝压着的是否要先剿灭内河水匪一事正式拿到了朝廷上吵了起来,有人赞成,自然便有人反对。

赞成者,便是攘外必先安内。

反对者,便是内河的水匪不足为患,不该分出兵力来对付,尤其是九十月这般海盗上岸活动频繁的时间。

承平帝仍是没有在朝中做出定论。

……

乾元殿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李成安入内禀报。

承平帝没有抬头,“让他进来。”

“是。”

半晌,秦霄入内,“儿臣参见父皇。”

承平帝仍是没有抬头,手中的朱笔也没有停下,“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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