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圣轩说了一半的话骤然停下，瞳孔也跟着骤然紧缩。
虽然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是当看到那个抱着满月婴儿的女人时，他还是怔住了。
这个女人有着和他以及他父亲一样的凤眼。
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扬，哪怕不笑，也能自带一股风情与韵味。
不过照片中的她却是笑颜如花，哪怕照片是黑白的颜色，他也能从她的目光中看到最璀璨的星辰。
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父亲长得更好看的人，可是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和他的父亲长得一样好看。
赤老爷子看着凤圣轩震撼的眼神，从自己的头上拔下几根早已经全白的丝，然后将它们撞到了桌上准备好的小袋子里，封起来，推到了桌上距离凤圣轩很近的地方。
“照片里的人是你的奶奶。她是不是跟你父亲长得很像？”
像？
何止是像？
凤圣轩只能说，这基因这玩意儿简直是太神奇，太强大了。
虽然照片里他的父亲好像都还是一个婴儿，可是这并不影响凤圣轩的评判。
因为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几乎是根深蒂固的。哪怕他已经死去了17年，可他的音容却永远刻在他的心里。
这个女人和他的父亲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虽然他仅仅只是遗传了父亲的眼睛，别的地方，他和母亲的更像。
可即便如此……
凤圣轩看向赤老爷子，“从你见到我的第一眼起，你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话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说出来，却是肯定句。
赤老爷子并没有因为孙子的疏离、冷漠和傲慢的态度而对他有丝毫的不满。
毕竟这是他的亲孙子啊！
老爷子眉眼间都是慈祥和爱护，说道：“你觉得你父亲会不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吗？”
凤圣轩眼睛微微一眯，“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存在！或者说，从我踏入你家门开始，你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一直都说暖暖是我们家的福星。因为有了暖暖，赤阳得到了爱情，我那个仿佛冰块儿一样的孙子，他的人生仿佛瞬间充满了温度。因为暖暖，我躲过了你策划的一次精心的刺杀案。也是因为暖暖，泽尧的身体才能很快好起来。不过最让我感到开心的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近你的我，因为暖暖的关系，有了和你同处一个屋檐下，同在一口锅里吃饭的机会，让分明敌对的我们，能够有机会聚在一起。”
老爷子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凤圣轩的话，但是他说的这些已经非常明白了。
“既然你这么稀罕我，为什么我爸死后，你却没有来找我，还不停剿灭我身边的人？”
“你觉得ke是我这种身份的人能去的地方？你以为凤覃会任由我接近你？我能很肯定地告诉你，即使你和赤阳现在已经很厉害，但是哪怕加起来，你们也不是凤覃的对手。”
凤圣轩虽然表面上没有丝毫动容，但是瞳孔深处却是收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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