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末将有负陛下所托,万祖已经死了,第四、第六、第九和第十一脉……绝了!”
长年见不到光的水牢中此时已经没有了水,昏暗的地下水牢通往外面的某处通道边上,或天戟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白光被随意斜放在几阶楼梯上,赢无败坐在一阶石阶上低着头缓缓出声,声音低沉早已不复与萧沙战斗时的武勇。
此时的他身边,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赢冽穿着一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衣服,带着一股子臭味与他并肩而坐,是暂时的休息、也是临时了解家族这段时间以来情况难得的机会。
因为有他在,整个不算太大的废弃水牢中都充斥着浓浓的臭味!
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洗澡没换衣服?
作为曾经地位尊崇的人,赢冽感觉自己现在最不敢面对的就是这个问题,他只记得自从京都一战败北自己就被赵昊提着天怒剑在大离境内一直追杀到现在,期间纵然有偶尔摆脱对方的时候却也只能勉强吃点东西喝点水、最多换件衣服,或者冲入江河中游一会借助水流漂浮冲洗算是赶路。
这也算是洗澡了!
在京都之战发生前他根本没想到赵昊要杀自己的决心居然这么强烈坚定,堂堂九五之尊竟然如此和自己纠缠了足足一年多,且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想要罢手的迹象,如果早知道……
如果早知道,或许自己在突破天人合一后还会隐藏起来任由一切如原计划进行吧?没有了自己这个天下第一、萧沙他们就不会轻易帮助赵昊取得天怒剑、如此在进攻京都的时候自己突然出手就有极大的可能当场将之击杀从而问鼎天下。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自己带军以当时的大秦军力未必能攻到京都,毕竟那时候天罗教和龙家以及很多家族门派都还在观望、而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也不愿意妖魔重新踏足人族领地,这事情……
终究是过去的事情,想着这些的他看着边上空荡荡长满蜘蛛网的水牢突然笑了:“没关系,自古强弱变换向来都不是一成不变,待得一切成功我们还能继续繁衍……”
“能成功吗?”
他旁边的赢无败依旧低着头:“陛下恕罪,末将不是退却,而是……”
“这就没信心了吗?”
赢冽转头看向这个自己最为疼爱寄予厚望的晚辈:“你可记得当初本座在这么多战将中为何独独挑选你来继承或天戟?又为何要把半步灭世魔身的武典给你,还教授你以此融合本家三大绝学,更传授你本家人向来很少修炼的兵甲武经?还给你炼化虚空用以藏物?”
“陛下厚爱”
说起这些赢无败抬起头仿佛有了一些自信,这自信来源于对力量的掌握,因为不管怎么说,在得到这一切的一年多来他隐隐已经看到了不同于以往的一道力量之门,他始终相信当自己掌握了一切自己的力量将强大到自己过往连仰望都不敢的地步。
“不是厚爱,是希望”
赢冽缓缓道:“其实从一开始本座就知道大离没这么简单,当初天帝能够做出如此伟业其实还是天时地利人和,而我们人和天时皆不占,想要凭空撬动大离这块镇压了我们一千多年的基石可不容易。”
“当时本座就在想,如果当初老祖们没有对剑家下毒手,或许我们直接动手就能成功,但是所有的事情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哪怕后悔也无济于事,所以我才选择了你。”
赢无败转头看向他:“末将……”
“听本座说,我们的时间不多,本座的伤快要痊愈、想必在十几里外的赵昊老匹夫也是一样,天怒剑的加成可不止是限制本座领域这么简单……”
赢了也看向他沉声道:“昔年剑家凭借十一卷兵甲武经纵横天下所向无敌、配合记载十一卷无尽的宝物和参悟后招式甚至能有地阶之威,如此种种正是因为根出同源相互辅助才几乎没有任何弱点,无败……你可知我赢家三大武典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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